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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腐烂的肉。

沐川闷哼一声。

“不许出声。”傅初雪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沐川:“厢房没人。”

击退跋族后,将士都搬出了东川侯府。

“没人也不许叫!”

“不许自己碰!”

傅初雪贴着他缠纱布,手臂在腋下穿过,时不时刮过胸口,嘴上叽叽嚓嚓不停,说越来劲儿,包扎、揩油、噎人一心三用。

沐川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你父亲托人查了工部,参与修建滦庄城墙的人集体消失了。”

“消失?”

沐川点头,“半月前提调官坠马而亡,司吏上周钓鱼、至今未归,最蹊跷的是窑将居然都不见了。”

十余名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再加上官员失踪的时间……跋族来犯绝不是巧合。

沐川依在塌边翻阅奏折,傅初雪看向渗血的伤口,皱眉道:“就不能歇两天吗?”

“打了胜仗更该主动奏捷、以表忠心,若是歇着,他们参我消极御敌、功高震主,日后怕是会更乱。”沐川说,“这些天全靠你父亲周旋,出征才没人掣肘,来日必将登门道谢。”

来日登门意指:你先回去,我来日再去。 网?阯?F?a?布?y?e??????????€?n?????????5???c????

傅初雪听出话外音,闷声道:“明早我便走。”

翌日清晨,沐川又去了军中,塌上残留着温度,枕畔飘着淡淡的皂角香,傅初雪下意识抱着枕头蹭了蹭。

虽有春风一度的心,但这事儿得水到渠成。

他不是忙中添乱的大馋猫!

傅初雪梳理滦庄破防的疑点,想为父亲和沐川帮忙。

奸佞早有准备,追查工部想必是查不出来什么,沐川应会从军中查起。

那他要从何处去查?

奸佞会串通跋族搞延北,说明沐川查通倭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要从根源查起。

傅初雪仔细回想通倭案,此案最大的疑点便是:人证突然死了。

与现在工部的情况高度相似。

杀人灭口是奸佞的惯用手段,可若为了封口,杀潘喜就好,焦宏达和田建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为什么也会死呢?

傅初雪在床上滚了几圈,想到关键:焦宏达伙同田建议贩卖私盐,司礼监为私盐而来……此前只审了通倭,没审私盐。

人证被灭口,是怕他们查私盐。

越不让查什么、就说明对方越怕什么!

唐志远曾说“西陲商人不仅做西陲的生意”,那便可以从田建义的钱款走向查起。

傅初雪统筹全局,拆解架构,找到关键,只用不到一刻钟。

打胜仗后,傅宗变得比之前更忙,傅初雪想关心两句,每次都被三言两语赶出书房。

今日,傅初雪雄赳赳推开书房的门,正色道:“父亲,今天有正事儿!”

傅宗头也不抬,“怎么?没钱买话本了?”

傅初雪:“……”

傅初雪:“驱逐跋族消耗物资甚多,延北本就大旱……”

傅宗:“说重点。”

和亲儿子高冷什么,之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父亲哪里去了?

傅初雪觉着自己不受宠,委屈巴巴道:“我想查贪官,为延北弄点儿钱。”

傅宗放下奏疏,语气缓和些许,“查谁?”

“田建义。”

“巧了,为父正在查。”

父子二人不谋而合,傅初雪喜出望外,颠颠跑过来,“父亲查到什么了?”

傅宗摸摸他的头,“田建义钱庄的钱,多半流向宫中。”

傅初雪拍腿,“我就说,一个商人怎么敢贩卖私盐、又敢谋皮制鼓、还敢通倭,原来果然与奸佞有瓜葛!”

傅宗叹了口气:“有瓜葛又如何?为父又不能参他们。”

“不参他们,可以参唐志远。”

“此话怎讲?”

“先前唐志远不借粮,我们可以此为由邀他来延北。”傅初雪笑得狡黠,“曹明诚能仙人跳他第一次,我们就能跳他第二次。”

傅宗捏捏鼻翼,“此事还需从长计……”

“就这么定了!”傅初雪一锤定音,“通过唐志远,拉曹明诚下水!”

*

刚查到点儿苗头,傅初雪便迫不及待地去东川侯府邀功。

说不入局,却入了局;说不是断袖,却想和断袖共赴云雨。

他的口不对心,源于对沐川无法控制的情感。

两家府邸相距一刻钟车程,骑马会快些,骑赤骓只需半刻钟。

征战半月,赤骓对傅初雪颇为熟悉,给骑给抱给摸,可比他的主人好多了。

管家开门,沐川没在将军府。

傅初雪想起不太正经的粉红色瓶子,来到卧室,打开床头柜。

拧开瓶盖,销魂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装的不是药丸、也不是药水、而是软膏。

傅初雪用药无数,外敷的软膏大多气味刺鼻,从未见过此等新奇之物。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挖了块涂在手背,不过片刻,手背滑滑腻腻,嫩得似要滴出水。

傅初雪看过话本,瞬间想到这是什么。

将领们面上恭维,背地里将话本传得很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看来是随主啊。

闷骚的秤砣,嘴上说不要,实际东西都准备好了!

傅初雪洗漱完毕,解开衣衫躺在榻上,又挖了块软膏悄咪咪试了下。

不疼。

就是有些痒,感觉怪怪的。

半夜,傅初雪听到开门声,合上眼睛佯装熟睡。

脚步声停在门口。

过了好久,粗糙的手掌碰了碰他的脸,鼻尖痒痒的。

傅初雪睁眼,只见干燥的唇贴在鼻尖,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中间聚焦——

变成对眼。

傅初雪:“你又偷亲!”

沐川指着鼻子耍无赖,“你可以亲回来。”

“你还想占双份便宜?”

傅初雪扒他衣服,沐川拢紧领口。

“装什么啊,真想拒绝,我还能抝得过你啊?”

沐川板着脸找补:“真正的赤裸不是脱光衣服,而是推心置腹。”

“可我就想看你脱衣服。”

沐川:“……”

话从口出,傅初雪察觉露骨,找补道:“就是想看看你的伤。”

右腰伤已愈合,只要别做高难度的,应该没大事儿。

说是看腰间的伤,可眼睛却总往胸上瞟。

傅初雪非常自然地搂住沐川,小心翼翼地避开右腰。

沐川:“你没毒发。”

“对啊。”

沐川:“我是断袖。”

“我知道啊。”

沐川揉揉太阳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傅初雪觉着直接聊这个会显得自己太不矜持,所以放开沐川,先聊正事儿过度。

“我查田建义,发现他的钱款流向宫中。”

沐川思考片刻,会晤道:“我动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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