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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沐川寡言,突然问这么一句,绝对不正常。

难道“知情人士”是沐川?

可沐川也是主角,没理由将他俩的事儿往外说啊。

傅初雪拿不定主意,问焦宝:“你觉着沐川如何?”

焦宝瞬间揣测出主子的心思,悬着的心收回肚子里,本着能多活一日是一日的原则,果断让东川侯背锅。

“小的觉着东川侯很有问题。”

“此话怎讲?”

“东川侯之前不帮忙抢粮、又胁迫主子查案,总和主子对着干;在外面被欺负不吭声,主子来了就撒泼,最会窝里横;买烧鸡、买荔枝,用蝇头小利钓着主子,看似成熟稳重、实则阴险狡诈……”

之前被胸肌所诱,经焦宝一提,才发现沐川居然有这么多缺点!

唐沐军征战无粮,他奔波数日征粮;为了让沐川舒服,他的手和腿都磨破了皮;担心内阁无人照应,将祖传玉佩都给了出去……付出这么多,结果沐川把他当什么了?

一只能草的小野猫?

傅初雪越想越气,勃然大喵,摔案离去。

*

唐沐军大本营在都城鼎城,现为抵御跋族,于北部的门句镇外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高耸,四周营帐星罗棋布,仿若在荒漠中筑起结实的堡垒。

马车行驶到军营门口,哨兵拦截,“军营重地,不可擅闯!”

焦宝说:“车上坐的是延北世子。”

“谁也不……”

另外一名哨兵打断,“世子可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属下前去禀报将军。”

车窗内支出把折扇。

哨兵接过,向车中扫了一眼,眼神颇有探究的意味。

少顷回报,说将军正在与校尉讨论行军布阵,让他等。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车厢闷热,沐川冷漠,再加上哨兵时而飘来的视线……傅初雪不爽到极点。

一刻钟后,傅初雪忍无可忍,正准备让焦宝闯军营时,哨兵说:“将军有请。”

沐川身着玄铁重甲,冷光森然,半月不见,竞多了几分肃杀之意,当寻声看过来时,眼底寒冰化作水。

“你怎么来了?”

傅初雪开门见山,“为何将要将我们的事儿编成话本?”

沐川瞳孔骤缩。

若是不知此事定会问“什么话本”,而不是原地变成秤砣。

“听闻官老爷、土财主为了彰显身份养娈童,不开心了打一打,兴起拉来出来抄一抄。”傅初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没想到将军看上去刚正不阿,背地里竟有此等癖好。”

烛火在账上投射两道对峙的剪影——个子矮的抵着个子高的。

“将军将世子当小猫养,白天拴着锁链,晚上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向说书的卖素材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原来竟是垂云啊!”

傅初雪于案上收回自己的折扇,用扇柄抵住沐川下巴,幽幽道:“你想把我绑起来啊?”

玄甲下的身躯微微一滞,沐川喉结滚动,呼吸沉了些。

“不是我说的。”

傅初雪冷哼一声,“那你之前为何问我听不听话本?”

沐川的沉默,让傅初雪更加恼火。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为唐沐军征到粮草后,再见沐川的欢喜,却没想到没有夸赞、也没有贴贴,只有隐秘心事被撞破的惊慌。

傅初雪骂了句,“虚伪。”

“真不是我说的。”重复的解释略显苍白,沐川补充道:“那晚我不让你叫,你偏叫,捂都捂不住。”

这次换傅初雪变成秤砣。

“可你不是说厢房隔音很好的嘛!”

“皇上承诺会用最好的木材为我建府,我以为隔音会很好。”

“你以为?”提到皇帝,傅初雪又炸毛,“皇帝没安好心,你也是故意!”

“故意让旁人听我叫,故意将床上的事儿往外抖,故意看我难堪!”

“这半月都在马车上过的,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嘛!费劲千辛万苦为你征粮,你却将我当成泄欲工具。”傅初雪说着说着红了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啊?”

粘过两次的塑料兄弟情,又双叒破了。

有理的说不出话,没理的说完就后悔。

仔细想想,沐川虽用驻防威胁过他查案,但当跋族真破关时,二话没说就出征,人品没绝对没问题。

既然他没问题,那人品有问题的焦宝了!

焦宝先是劝他不要进茶馆,又打断小二的话,最后往沐川身上泼脏水……

哈,原来“知情人士”不止一个!

傅初雪在茶馆听到话本,家都没回,就直奔军营;刚刚见沐川态度敷衍,一时冲动,言语过重。

为什么对沐川总是控制不好情绪?

明明很容易想通的逻辑,为何非要追到这里?

倘若第一次蛊毒时,沐川不惯着他,他们或许就不会再有交集。 W?a?n?g?阯?f?a?布?Y?e???f?ü???è?n?②???????⑤?.?????м

是沐川纵容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待到察觉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傅初雪带着些许叛逆和很多好奇不断试探沐川的底线,被不动声色地温水煮青蛙,待到想跑才发现为时已晚。

听到话本生气,是因为沐川泄露了他们的隐私,让他感到不安。

沐川对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诱惑,他的情绪受沐川影响,只有对沐川发泄才会平衡。

来找沐川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想见。

分开半月,他有些想念沐川。

傅初雪心中想什么,嘴上偏偏不说什么,知道理亏,也绝不会认错,不仅不会认错,还要倒打一耙。

“为什么不出兵?”

距离边关失守已过半月,按理说,唐沐军现在应在距边关最近的崇头御敌,可沐川却在句门扎寨,于情于理不符。

沐川:“军中出了奸细,此前一直在查。”

有了龙丰坡的前车之鉴,这次确实该调查清楚再出兵,可沐川用官方的说辞,让傅初雪很不开心。

“查奸细也不妨碍御敌啊!在距离边关最近崇头扎营不行吗?为何要在句门镇扎营啊?”

沐川说:“边防士兵说是地震引起的关隘坍塌,但现场勘探到火药的痕迹。崇头距鼎城百余里,粮草运输成本过高。查奸细和排兵布阵都需要时间。”

傅初雪品出他是在说自己无理取闹,便更加想无理取闹。

此刻他纠结的不是话本,也不是逻辑和道理,只是沐川说话的态度。

沐川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眼神与初到延北那日如出一辙。

傅初雪忽然想起话本中的“冷眸轻佻欲四起,重刀劈入桃花芯”,嘴一秃噜,问:“你不出兵,是不是因为想要我?”

此话一出,营帐中安静得诡异。

二人久久无言,只能听见账外的风声。

依沐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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