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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摸摸他的头,“不愿说,我不问就是。”

张牙舞爪的野猫顺了毛,收起爪子,吸了吸鼻子。

“皇帝十月大婚,召我回长唐。”

“你要回去?”

沐川点头,见傅初雪神色略有松动,故意道:“我无意将你牵扯进来,此番一为探病,二为道别,你助我良多……”

傅初雪打断他的话,“你可知晓通倭案幕后为何人?”

“潘仪、乌盘。”

“还有曹明诚!”傅初雪说,“延北没批赈灾粮,就是曹明诚从中作梗!皇帝要娶他女儿,你这时回长唐,岂不是羊入虎口?!”

东桑布防只有唐沐军中和内阁知晓。

怪不得每次交战寇首都能全身而退,怪不得五年来在军中从未查到任何通倭的线索。

沐川恍然,“原来是奸细是出自内阁。”

傅初雪回神,“你,你是不是故意凶我、套我话呢?”

二人倚在塌上,衣袂交叠,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傅宗离远只见二人拧成麻花,似一副旖旎的画,怕儿子受欺负,忍不住冲出假山,大吼:“你们干……”

二人回眸,皆是衣衫工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傅宗咽了口吐沫,话峰一转,“你们干饭吗?”

于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干饭。

这次吃得比第一次好些,三荤三素,有汤有肉。

同行两月,若儿子真在沐川那吃了亏,绝不会息事宁人。

沐川是正人君子,话本能传出来,八成是儿子单方面的心思。

老父亲对沐川方才的举动颇为满意,给他夹了块排骨,说:“犬子身体不好,日后烦请多多照顾。”

沐川:“无妨。”

傅宗使眼色,示意儿子敬酒。

被沐川套话,傅初雪心中有火儿,慢吞吞地举起酒杯。

沐川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傅初雪不想显得没家教,跟着抿了一小口。

傅宗说:“东川侯不日便去长唐,祈安怕是有一段时间无人说话,不如就让去你那住几天吧。”

傅初雪瞪大双眼,显然没预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脑袋想拒绝,可内心深处又产生截然相反的念头。沐川的身体对他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况且快到月底……

沐川此行就是为了诱拐傅初雪而来,傅宗将儿子往他家送正中下怀,怎么想都是无法拒绝的提议。

但他不想让傅宗看出他的心急,所以极力压下上扬的唇角,强忍着没直接答应。

傅宗见沐川久久没答话,淡淡道:“东川侯若觉着叨扰便算了。”

沐川立刻说:“无妨。”

桌上仨人,俩人达成共识,傅初雪有些下不来台,幽幽地看向父亲。

傅宗替儿子做主,“今日天色已晚,祈安吃完便与东川侯一道回府吧。”

第19章 互相帮助

东川侯府卧室隔音不好,就连左司马与席正青讨论《东川侯与延北世子的爱恨情仇》都能听到。

皇帝承诺会用大虞最好的材料为他建府,他刚到延北便去西陲,只在将军府住过一夜,没来得及仔细洞察卧室的隔音效果。

重返延北那日,见傅初雪有些拘谨,为了让他常来、也是信了皇帝的鬼话、便随口承诺:卧室隔音很好。

傅初雪看向卧室唯一一张大床,疑惑道:“你睡哪?”

沐川:“不是应该问,你睡哪吗?”

傅初雪:“对啊,就是问你睡哪啊?”

沐川一时语塞。

傅初雪看向六尺宽的大床,说:“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投怀送抱来得太突然,沐川措不及防,倘若没控制住,不小心让隔壁听到,再过几日被天桥说书的编成话本,在延北流传开来……傅初雪会不会跳河?

此前不死心,频频测试频频起立,沐川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定力,捡了只枕头,说:“我去客厅睡。”

傅初雪抢过枕头,“这么早睡觉做什么?”

青丝如瀑,锁骨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沐川喉头一紧,试探道:“那你想做什么?”

傅初雪脱掉外袍,大大咧咧地倒在塌上,非常自然地将折扇给他,“你帮我扇扇风吧。”

沐川视线顺着宽大的裤腿向上,看到雪白的小腿,以及被遮住的大腿,不禁回想为傅初雪换衣时的画面,想到玉藕似的腿和柔韧的腰……

扇风速度快了几拍。

沐川侧身,理了理衣襟下摆,起了个话题,“既然你能控制毒发时间,为何卢自明控制不了?”

傅初雪:“噬心蛊皆是按月发作,身体状况会导致毒发提前或延后;只有在下蛊之人催动毒发的情况下,蛊虫才会吃掉宿主心脏。”

在西陲抓卢自明走漏风声,幕后之人怕他们审出来什么,遂催动毒发灭口;傅初雪尚未触及幕后人利益,所以蛊毒没有发作。

这应该也是傅初雪不想入局的原因。

沐川问:“锦盒中的蛊虫从何而来?”

“是于天宫炼的,用作噬心蛊的饵料。”

“饵料?”

傅初雪点头:“雌蛊以雄蛊为食,吃到最满意的、就会使劲吃、吃到撑死;吃到不满意的、就当做饵料对付吃;没有雄蛊、就吃宿主。”

于天宫炼制的雄蛊是食物;若没有食物,宿主被雌蛊吃三到五年必死无疑;只有最好吃的雄蛊,才能解噬心蛊的毒。

傅初雪是在用不好吃的雄蛊来延长寿命,可在雌蛊和宿主都不好吃的情况下,雌蛊不可能只以雄蛊为食。

沐川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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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雪倒是开起玩笑,“这人啊跟虫子一样,总喜欢偷吃乱吃。”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田建义外面藏着小妾,焦宏达娶了七房老婆,皇帝睡后结账,美其名曰:奉子成婚。”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皇帝颇为亲近,该不会是也要抢老婆吧?”

相处两月,沐川的底线被磨得越来越低,小野猫越是纵容就越蹬鼻子上脸,以为不说话就是好欺负。

他不知道此番回长唐是不是羊入虎口,只知道傅初雪现在是羊入虎口;他不知道皇帝抢没抢,只知道倘若傅初雪继续撩拨他,他就要抢了。

半夜,傅初雪梦到软软的胸,幸福得流口水。

噬心蛊像是听到了宿主的心声,半夜毒发。

傅初雪扎破手指,打开红文锦盒,给蛊虫喂了不好吃的,自己下床去找好吃的。

夏夜客厅暖意融融,沐川侧躺于罗汉床上,衣襟半敞。

傅初雪盯着紧实的肌理,掀开薄被,拉开碍事的手臂,躺了进去。

见沐川没反应,便轻车熟路地为他解开衣带。

两个男人横在罗汉床太过拥挤,不过没关系,越挤越好,把脑袋挤进胸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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