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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切,再找大太阳天儿晒干,春天风大,没晒几天就干了。”

徐目瞄了他一眼,又朝别处看,冷笑:“让你留下是给柯掌柜的帮忙的,不是琢磨这些花花肠子的。”

“掌柜的她知道,也同意,”站在伞下了,林无量终于没刚才那么狼狈,他把纸包递出去,说,“你可以带回去泡水喝,对胃脾都好。”

“我不要。”

徐目是真不想要,因为不知道这小小礼物背后又有什么样的代价。他抬手推脱,林无量盛情难却,然后,徐目猛地看见林无量左手食指上一道长长的疤,还没好彻底,新肉露着。

他下意识地问:“你手怎么了?”

“没有,”林无量立即把左手往回收,说,“没事儿,切药的刀太利了,我没当心,划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徐目无奈,把那包干山楂接过去,问:“就为了切这个?”

林无量:“是我以前没做过,不熟练,以后就不会了。”

徐目拿着纸包的手抬起来,敲他脑袋:“以后什么啊?别以后了,好好儿给柯掌柜的帮忙吧,这个我收下了,往后不准了。”

林无量点头,应声:“嗯。”

雨看着没小,落在地上溅起来,把人的裤管子弄湿了,徐目让林无量快回铺子里去,还把手上的伞给了他。

“看什么?快回去吧。”他冲他说。

林无量:“伞给我了?你该淋雨了。”

徐目抬起手指着不远处,说:“我车在那边呢,两步路就过去了,车上还有伞,你快回去吧。”

林无量执拗着不走。

“我走了。”

徐目倒是说走就走的,他抬起袖子遮雨,在淌满雨水的路上跨出去几步,然后上马车,钻到车里了。

林无量就这么盯着他看,再盯着晃动的车帷看,抿嘴深思着,把手上的油伞握紧了。

伞柄还是热的,余留有方才人的体温,像是被他的手抓着手,结果一使劲儿,林无量手上的刀口又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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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张启渊又去了西厂一次,去了提督府三次,且不仅是去,还回回趁着夜里,非要睡魏顺的床,非要留宿。

魏顺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对待,混过去一次又一次。

现在的状况:魏顺甚至没法子跟自己交代,更别说奉国府和朝廷。

就像那些人吸阿芙蓉似的,每一回都说是最后一回,可必然还有下回,有下下回。

魏顺要恼死了,结果下雨这天的午后,张启渊又来了。

崔树毛久先将提盒跟篮子送上,提盒里是冷淘面,拿碎冰镇着,旁边儿配以鸡丝、虾肉、莲藕丝、莴笋丝、豆芽儿,盅子盛的是醋汁儿芝麻酱。

篮子里是饱满欲滴的、玉石一样的红樱桃。

魏顺没反应过来,张启渊说:“‘入夏面,新上天’,立夏得吃冷淘面,才不苦夏。”

魏顺说:“我中午才到家,压根儿忘了立夏。”

张启渊笑,说:“这不正好?给你带来了。”

两个小厮放下东西就回去了,雨停了,徐目下午不在,内院里也没别人打扰,所以清静,魏顺说自己没那么多过节的打算,除非不外出,家里厨房给擀面条、包饺子,或者做别的吃食,他才能想起来某天是个节气。

张启渊说奉国府不一样,只要是个日子就有人操办,大张旗鼓地过,过得他都烦了。

魏顺问他:“烦了就跑来祸害我了?”

“怎么叫祸害?”两个人围着小圆桌坐,张启渊亲自伸筷子,把碎冰里的面条挑进碗里,加上配料,弄两勺芝麻酱跟别的,和弄了一下递给魏顺,告诉他,“我给你调的,吃吧。”

魏顺接过筷子去,嘀咕着:“拌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你亲手做的。”

张启渊挠脸,说:“关键是我不会做啊,做得肯定可难吃了,到时候毒死你。”

面挑起来,魏顺尝了一口,忙点头,称赞好吃。

“那肯定,”张启渊用手撑着头,看他,轻笑着说道,“奉国府每到立夏入伏,擀面条儿就得十来个人手,一大家子要吃呢,要是不好吃,该砸锅了。”

魏顺:“还有樱桃。”

张启渊:“上午才从南边儿运来的,我提早让人留了两篮子,给你一篮子。”

魏顺用眼梢瞟他,小声说:“你这些功夫要是用在功课上倒好了。”

张启渊伸个懒腰,拉长了调子:“功课不如魏督主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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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顺吃着面,听他嘴贫,又嚼完一口咽下去,才说:“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他们提前做,反正我今儿在家,不出去了。”

张启渊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魏顺没握筷子的那只手抓起来,顺着指节一点一点地揉,问:“留我啊?”

魏顺抬起头看他:“干嘛你?我在吃饭呢。”

“吃呗,我又不耽误你,”张启渊往他手指节上亲了一口,嘴挨着他的手,说,“心这么大,你是真不怕我下毒。”

魏顺被惹笑了,问:“有什么你毒我的理由?”

张启渊:“我是奉国府的,不算理由?”

魏顺:“要是奉国府真派你当刺客,那就没救了。”

碗里的面条儿拢共没有多少,魏顺很快吃完了,张启渊问他还要不要,他说不要了,端起茶喝了两口,掏出手绢来,擦擦嘴。

张启渊擅自把房门关上了。

他接着几步迈过来,往魏顺脚底下一跪,伸手把他袍子掀起来,手顺着裤管子往上摸,一脸的乖样儿,说:“你把裤子脱了吧。”

“呸!”

魏顺嘴里的茶没咽完,剩下那么点儿了,吐在了他脸上,骂他无赖,说:“青天白日的,想干嘛啊你?”

张启渊也不恼,正乐在其中呢,他干脆撩起魏顺的衣摆揩脸,一边揩一边说:“‘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吐出来的也真香。”

可这样吧,魏顺又觉得他可怜了,把怀里没用的干净手绢儿掏出来,亲自将他脸上的水擦擦,一本正经地说:“可不能这样了,你都要当哥哥了,要给比你小的做样子,不然他们也该不学好了。”

“什么叫也该?你意思是我不学好?”

张启渊行云流水地,一把攥着了魏顺给他擦脸的手,还是跪着,凑上去揽他的腰,然后一起身,居然冒失地将人扛着走了。

“你肯定……不是……”腾空的魏顺愣了一下,往这个莽夫脊背上捶了狠狠一拳,骂道,“玩儿流氓你!”

“别动,”张启渊扛人的那边儿胳膊抬起来,往魏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稳重地告诫他,“小心我给你扔出去。”

“你要干嘛?”被轻轻放在床上了,魏顺整理自己乱掉的衣服,低声问道。

张启渊解腰带、脱外衣,把大床上的几层帐子放下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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