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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渊走过来,魏顺愣住,张启渊伸手把信夺过去,低笑着问:“看过了?怎么样?我说了,这些玩意儿我也会写,没骗你吧?”

魏顺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骂:“色贼!”

“哎你这人……我辛辛苦苦给你写信,你还这么侮辱我。”张启渊用一只手把信抖搂开了,一边瞧魏顺的表情,一边准备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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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张启渊的信没念成,因为秦清卓来了,魏顺就松了一口气,忙着跟他们商议事儿去。

张启渊跟个贴身护卫似的,在门外等着,先是把给魏顺的信揣着了,然后在院前来回踱步子,这儿看看那儿瞧瞧。

徐目进来了,两个人相顾无言,主要因为有秦清卓带的人在旁边,想聊的都不能聊,徐目低头,借光看着生在砖缝里的草,想了半天,想出个能聊的话题。

他问张启渊:“渊儿爷,前几天听说李总宪他病了,好些了吗?”

“好了,我去家里看过了,”张启渊点点头,说,“外祖父他太忙,许是累病了。”

“是,都察院确实劳碌,得注意休息。”

很快寒暄完了,徐目也没话可说了,于是几个人站在西厂的房檐底下,等着各自的主子。

张启渊是个例外,不过徐目已经能视而不见了,延绥之行以后,张启渊不是来西厂就是去魏顺家,后来找徐目写了张纸,标清楚魏顺最近哪天不在家,哪天休息。

因此,无论张启渊能不能成魏顺的情郎,但至少已经成了徐目的祖宗。徐目面儿上恭敬,心里埋怨,重不得也轻不得。

一眨眼的工夫,张启渊就跟秦清卓带来的那仨人聊上了。

徐目偷偷叹气,把脸转了过去,然后到门外巡视了一圈,好一阵之后才进去,魏顺已经跟秦清卓聊完了,正好送他们出来。

张启渊不见人。

“走吧,回家,”送完了客人,魏顺的表情有点凝重,大概是和刚才聊的事情有关,他告诉徐目,“在后头院子里,你叫他一声,可别晚上把他落下了。”

徐目无奈:“我的爷啊,你真是够操心的,他那么大的人了,长腿了,不知道自己出去?”

魏顺:“他那德性……还是告诉一声,不然又该埋怨咱们不叫他了。”

“行,”徐目点头,“我这就去,看看他跟不跟咱们一起走。”

徐目还告状:“你是不知道他,刚才跟司礼监的都能聊起来。”

魏顺没憋住笑,说:“这你还管着?随他去吧。”

“你俩真是……俩祖宗。”

徐目把魏顺跟张启渊放在一起埋怨了,这才转身往后边去,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不像是魏顺的伴当,像是他操心的老爹。

结果在半路就碰上张启渊了,他说:“你们这地方冤魂太多,该多种些桃树,驱邪。”

徐目干笑:“还懂风水啊渊儿爷?”

“略懂,主要是一进来就觉得阴森,尤其是晚上,”张启渊往身后指了指,抱怨道,“我刚才说进牢里看看吧,那个守门的还不准我进。”

徐目:“别,渊儿爷,里边地方脏,最好是别去,没什么好看的。”

张启渊点头:“这个西缉事厂,也就你们提督的那几间房不邪性了。”

“对,以后就去那儿坐,别再往里走了,”徐目解释,“主要是怕吓着你。”

张启渊摇头,说:“我不害怕,就是在想……魏顺做了那么多恶事,我居然还惦记他。”

徐目跟着走,什么都不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启渊又说:“他的家人造反被惩治了,他就反过来惩治别人吗?他和我岁数一样,但我从来没杀过人。”

说:“我不是觉得他不好,就是觉得人真奇怪,有两个样子,还是截然相反的,你说——”

张启渊回身,发现徐目早不见了,再抬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魏顺。

他没穿官服,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蜜合色,束发,眼神冷冰冰的。

张启渊倒不显得紧张,他重复刚才的话:“我说我不是觉得你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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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那么多恶事,谢谢你还惦记我,我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跟你们清白正道的世家子弟不一样,”魏顺缓缓走过来,压抑着怒气,脸上都没了血色,他低声说,“今后还是别惦记我了。”

张启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刚才去里边逛了逛,有感而发,随口说的。”

“实话告诉你吧,去年下雨那天,在茶坊看见你,我就心悦你了,我入夜难眠,我独自相思,”魏顺终于平静吐露了深藏在心里的这些,他道,“我是断袖,也喜欢过你,这回是真话,我用性命起誓。”

话音落下,张启渊的心口那里,有什么正在一点点往下沉着。

他说:“那现在……”

魏顺:“不仅是现在,往后也没机会了。”

张启渊:“我还想要机会,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让汪霄给我弄了欢好助兴的膏子,本来打算和你试试。”

“你真敢啊?”魏顺发出冷冷一声笑,看着面前人的眼睛,说,“我的‘好哥哥’浑身的花柳,可能我也是呢?”

张启渊忙去抓他的手,说:“我知道那是假的,我都知道,我不会再说了,其实我不是信,而是气不过,听见你跟他的事儿就不舒坦。”

魏顺把手抽走,冷冷地说:“我早已经想明白了,对你就像对平常朋友,我这两个破烂地方你愿意来便来,其余的……还是算了。”

“什么算了?”一口搀着不甘的怒气冲到张启渊的嗓子眼儿,他皱眉、拼命摇头,质问,“还什么都没有,怎么就算了?”

魏顺:“你骗过我,我不相信你。”

他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绕过张启渊往外走,却被他握着手腕,一把抓了回去。魏顺险些跌倒了,愤怒又平静地望向他,说:“你那不是惦记我,是想争风。”

“不是!”张启渊凑近了争辩,眸色逐渐变暗,他道,“那天晚上在酒楼胡同里,别说你忘了。”

魏顺:“你那是趁人之危!”

“行,”张启渊拿他没招儿,突然笑了一声,猛地将他压在了旁边的墙上,低声道,“这次你清醒了,我没有趁人之危。”

魏顺的腰被死死揽着,手腕被抓着,压在头顶动弹不得。他想呼吸,却没法呼吸,因为张启渊再一次冒犯了他,擅作主张地亲上他,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留。

这回不一样了,没人喝酒,脑子清楚,温度、触感、气味都感受得到,张启渊他一点都不温柔,只顾着自己快活了,把人往死里亲。

魏顺的脊背和手脚发麻。

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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