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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都是慌张,说,“姓林的那个。”
魏顺:“他不是回酒肆了吗?”
徐目:“不知道他回来干嘛,你说这……大喜的日子,怪晦气的。”
魏顺:“我不插手,你看吧,这是你家门口。”
“不管就行了,”比起再被缠着,徐目更情愿狠点儿,他说,“咱们进去,醒了他就走了。”
魏顺想了想,问:“要是他醒了不走呢?要是不醒呢?”
“没事儿,爷,您先进,”徐目跟看门儿的一起请魏顺进去,说,“我找个暗路子的过来,待会儿就给弄走了。”
魏顺心里打鼓:“真没事儿?”
“没事儿,您放心吧,快进去看看,他们给弄的新房,可气派了。”
“行。”
暖烘烘的太阳晒着,墙角的草绿了一片,抬脚进门,魏顺又回头,往那人身上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脸很苍白,乌黑的发丝将耳朵跟嘴挡着了。
徐目让下人去韩家潭,给柯掌柜的送了封信。
没过多久,母女俩人就到了水磨胡同的院子门口,却什么都没看见。
后来,母女俩拉着板车离开,这时,躲藏在墙角那边的林无量走了出来,他盯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春风拂过,林无量住过几个月的院子门外挂起了喜灯,两个小厮出来,在大门上贴了双喜字,俩人一个张贴,一个刷糨子,说说笑笑的。
“小哥儿,”林无量走到俩人身后,说,“劳烦问一下,是家里谁成亲啊?”
小厮回答:“我们主子成亲。”
林无量:“你们家姓什么来着?”
“姓徐。”
林无量:“对,是徐大人成亲对吗?”
“是啊,”小厮说,“婚礼在明天,亲戚的话明儿再来。”
“我不是亲戚,我想见他,我是他朋友,”大门只开着个缝隙,林无量试着往里面瞧,轻声说,“两位,劳烦你们跟徐大人说一声,说我想见他。”
小厮:“你谁啊?叫什么?我们好进去通报。”
林无量:“我姓柯,叫我柯掌柜的就行。”
小厮:“知道了,等着。”
双喜字贴完了,林无量在两个下人蔑视的目光里整理了身上的旧衣裳,目送俩人进去。
他希望见到徐目,能有跟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一会儿之后,徐目推门出来了。
看见是林无量,他先是意外,然后无奈叹气,说:“脑子够聪明的,还知道用别人的名号。”
林无量问:“徐大人,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又让人救我?”
徐目:“别他娘的自作多情了,谁恨你了?哪有闲工夫恨你。我就是怕你死在大街上了,找了柯掌柜的帮忙。”
“你要娶妻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成家了。”
这个林无量又瘦了,不知道多久吃不饱饭了,他站在很轻的风里,白着嘴巴,一副随时再晕过去的架势。
徐目问他刚才睡在门口是不是装的。
他摇头,也不知道是哪儿疼,皱了皱眉,说:“我早上就来了,一直在等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晕的,快醒的时候听见你说要把我弄走,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人了。”
徐目不耐烦,说:“行,你给个价钱吧,我把钱给你,别再来找我了。”
林无量着急,说:“不是,我不是来要钱的,我——”
“我不可能买你,你别妄想了行不行?要么拿钱滚,要么这就滚,自己选一样。”
“徐大人……”
胡同里还有行人,这么好的天气,徐目却郁闷、没辙,因为这厮又拽着他的衣服跪下了,哭了。
林无量抽噎,说:“这世上除了你,没别人对我好,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找你。”
徐目压着脾气呵斥:“没看见吗?我要成亲了,没工夫搭理你!”
“那……我回了酒肆,你能得空来看我吗?我好些天没回去了,我们掌柜的肯定要打我,要是你来的时候我没死,就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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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目摇头,硬是从这人手里把衣服拽了出来,说:“我不去那种地方,上次是因为我们主子找人,我才去的。”
林无量不甘心地追问:“不行吗?你真的不会来吗?”
徐目果断回答:“不会,要是你在酒肆里死了,那是你命到了,咱俩素不相识的,我对你仁至义尽了,回去吧,再来就是死,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徐目转身就走,不余留林无量回嘴的时间,他为了魏顺的事沾染上这个祸害,现在赶不走、甩不掉,真是烦透了。
他跨过门槛,进了院子。
林无量跪着看徐目,好久了,等看门儿的把大门关上,他才抬起手擦眼泪,可眼泪擦不干。他从身上摸到了钱袋,从里面倒出来两个铜钱。
后来走到街转角,他把两个铜钱扔给个要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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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饭是在水磨胡同吃的,从明儿起,这地方不再只是一处院子,而是徐目和彩珠的家了。
太阳刚要落山那会儿,饭刚端上桌子,没料到张启渊来了,是来帮忙的柳儿带他来的。
“惬意啊,”他一进屋子就夸,四处打量,说,“徐公公也是过上舒坦日子了。”
徐目赶快请他坐。
“什么好菜?”他把桌上的饭菜看了一遍,然后盯着徐目,质问他,“你明天成亲怎么不请我?要不是柳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渊儿爷您喝茶,”徐目亲自给倒水,说,“我们不摆酒,搭伙儿而已,又不光彩,就是我家里来两个亲戚,一起吃顿饭。”
张启渊叹气:“行吧。”
“再说了,”徐目又说,“就算请,也轮不到我请您,这样,等我们主子成亲的时候你来,他肯定请你。”
魏顺从门外进来,问:“徐目你什么意思?”
徐目挨了魏顺个白眼,可他一点儿都不冤,因为他就是在刻意使坏呢。
他说:“我说得不对吗?我哪儿有请渊儿爷的身份?”
魏顺冷笑:“那你扯上我干嘛?”
张启渊:“他说得对,你成亲是要请我。”
“我不成亲,”魏顺在下人端来的盆里洗了手,坐下要吃饭,说,“一个人才潇洒。”
“我也洗手。”张启渊安心地指使徐目家的下人,让人家把盆端过来。
魏顺说他倒是不客气。
“我在值上累了一天了,禁军的饭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菜窝头,难吃死了,”张启渊一边擦手一边说,“再不吃我就饿晕了。”
徐目连忙给他递碗筷,说:“吃,以后常来吃,就是家里灶小,只能吃些平常的。”
张启渊:“没事儿,反正比禁军的饭好。”
徐目很会照顾人,手底下麻利,他用筷子勺子分开一个大烧肉圆,给魏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