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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床沿上。

大概是不得已地睡着了片刻,再醒过来的时候,魏顺感觉有人趴在身上亲他脖子,接着,开始扒他裤子。

他有气无力,丝毫没有威慑地警告:“姓江的,你他娘的敢算计老子,早些告诉家里,准备口好点儿的棺材……”

“魏督主不是喜欢臣下么?这就让你喜欢个够。”

近来的天还是热,可没那么闷了,大中午的,徐目带着个人在院子外头,时不时注意着屋里的动静,他知道魏顺和这男人的关系不清不楚,人家又是个不小的官,这令他很难做。

重不得轻不得,魏顺和人家睡,就勤快守门,魏顺把人赶出去,便煽风点火。

“唉……”徐目长长叹气,抠着指甲打发时间,想来想去摸不准这回是什么走向,上回是好几个月之前了,也是在这地方——魏顺看上了江良玉这个勇武俊美的男人,于是打起算盘,弄了半桌子他的罪证,然后威逼利诱,把他弄到了床上。

那天一开始都很好,可等姓江的走了人,屋里传来两声脆响,徐目走进去,看见满地都是破瓷片——是魏顺将两个宋代的梅子青釉瓶摔了。

“他不得好死,”原本光着的魏顺把一件红色长衣拢在外边儿,站在地上擦着手,咬牙切齿地说道,“给他一巴掌都算轻了。”

“怎么了这是……”徐目小心翼翼,跨过脚下那些锋利的东西,站在魏顺身边,问,“他惹你了?本来不是好好儿的吗?”

“少智的武夫,走卒健仆之流,伺候人都伺候不明白,”魏顺手底下缓缓挽着腰带,冷声说,“敢冒犯我,活腻了吧。”

徐目问:“说你不好听的了?”

魏顺:“他老问我那时候……疼不疼,废特么话,我说我床底下就有刀,让他试试就知道了。”

“还说了别的?”

“还嫌我不懂叫,我说不像你老爹以色事人,天生就会叫。”

“他故意难为你,”徐目也生气了,骂道,“个狗娘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抓了你的把柄呢。”

“你……你先出去吧,我要缓缓。”

心里气,可伤心更多,魏顺其实骂不动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弄得并不好受,还生了一肚子气。

徐目摸了摸他胳膊,心疼地望着他,往后退了两步,说:“你等等,我给你弄洗澡水。”

魏顺嘱咐:“你先别动他。”

“什么意思?”

“我要让他死个不明不白。”

当时的事就这么悬着了,到现在一晃大半年,那姓江的还是活得好好儿的,徐目觉得魏顺是怜悯之心泛滥了,毕竟那是他这辈子第一个肌肤之亲的男人,即便没有感情上的喜欢,也是特殊的。

魏顺比谁都清楚自己对待江良玉的手段肮脏,虽说对方也不见得干净;俩人那次那么别扭地腻歪,都没怎么尽兴,而这次,他被脱了裤子,晕晕乎乎躺着,姓江的刚要解帐子,就听见徐目敲门,在外边高声说:“主子,不得了了,奉国府的那个又找到这儿来了,烦人,您快躲躲吧。”

魏顺一个激灵,用被子捂住腿坐了起来,往床脚缩,有气无力地斥骂姓江的:“泼皮!给老子滚,快点儿!”

有人来了,确实什么都不好弄了,姓江的跳下床去穿外衣,魏顺一下床就跌在了地上,门被闯开了,徐目进来,捂着嘴一顿咳嗽,说难闻。

姓江的穿好衣裳自己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怪药,香得刺鼻,屋子里来几个人腿软几个,徐目给魏顺套了件裤子,把他搀到另一间房里去。

“怎么办?”徐目说,“你的‘劫’还在前边儿等着呢。”

魏顺问:“他来干嘛?”

“找你啊,肯定不是找我。”

“他……”

惦记张启渊那么久了,这是头一次,魏顺心口那里因为他突然塌陷下去,软得连话都说不出。

“你先歇吧,我就说你睡着了,让他回去,”徐目知道魏顺吸进去的是什么药,看他一副不寻常的模样,体谅他,说,“你要是想见,改天叫他去家里。”

“我哪儿想见他了?”魏顺轻笑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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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感情流,但前期还是有一些为塑造人物服务的剧情的~补这周四,努力忙中偷闲ing,谢谢大家等我,平时推迟更新或者请假都会在weibo和鱼塘说的~

第14章

张启渊纯粹是闲得无聊,本来当着班呢,趁中午吃饭的工夫搭了别人的马车,到西厂来找魏顺。

这回学乖了,跟门口守卫很客气地说话,劳烦人家通传一声,然后等来了徐目,带他到会客的地方坐。

徐目和他寒暄,说:“五爷,您来这儿干嘛?这地方都是囚犯和案卷,可没有猫。”

“我在值上无聊,就来了,以前都没来过,想看看西厂里面到底什么样,”张启渊认真品了一口底下人端来的茶,咂了咂嘴,说,“你们魏公公不是喜欢看书么?我也喜欢看书,正好跟他聊聊。”

“您别,”徐目微微蹙眉,低声说,“那些又不是什么好书,他不愿意跟别人聊。”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张启渊穿官服很威风,右衽袍,戴纱帽,佩刀搁在西厂的桌子上,他吹着茶,说,“我就是看不得他老拿白眼珠子瞧我,迟早得让他对我客客气气的。”

“算了吧,五爷,求您了,他平时忙得要命——”

“闭嘴你,还轮不着你教训我。”

张启渊是被惯坏了,除了圣上、祖父和发了火的爹爹,其余人都震慑不住他;他其实是来找魏顺聊书的,因为那书就是他写的,他愿意聊。

徐目被他搞得没脾气,让他先坐,转身就走了,他喝茶,小太监来添水,再喝茶,小太监再来添水……中午的时间耗得差不多了,要去值上了,那魏大提督这才出现,迟迟来迎客。

脸还是很臭,但看着没上回烦躁了。

张启渊站起来问候他,说:“看来大同镇监的案子不好办,都把您累瘦了。”

魏顺问他:“来做什么?”

“来看看西厂里头长什么样。”

“行,五爷请便。”

刚才吸了那药,又是第一次吸,魏顺还没缓过劲儿呢,头昏脑涨,脚底下发虚。他自顾自走过来,找了把椅子坐下,看张启渊两眼,说:“穿成这样……你现在该在值上吧?小心我跟你们长官告状。”

张启渊欲言又止:“我……”

魏顺:“毕竟我这个人最爱告状了,尤其是告你的状。”

张启渊:“别告了吧,我们长官很难搞,跟我爹认识。”

魏顺:“那就赶紧回去。”

张启渊:“我觉得你们这地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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