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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半个时辰,沐浴之后重新躺入收拾好的被褥当中。
纪绾沅有些困了,但惦记着方才跟温祈砚所议论之事,她怎么都定不下心安睡。
偏偏沐浴之后,温祈砚不再开口。
她抿唇,主动朝他那边转过去,“你方才的话究竟是何意?”
“什么话?”男人却像是忘记了一般。
纪绾沅睁大眼睛,她下意识要坐起来,可隆起的肚子不便,令她瞬间回神,这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
“就是……就是你投奔我们纪家的事情啊。”
她绝口不提男人后半句所言,他是谁的人。
“还能是何意,不就是口.里的意思。”
身侧男人语调温淡如常。
纪绾沅想要接着问,却又没想好怎么问,尤其是温祈砚后半句话……
这件事情还是要回去问父亲,得到父亲的亲口验证,她才会相信。
思来想去,她干脆就不提了,直接换了话茬,单刀直入,“我明日想回娘家,但婆母把我给禁足了。”
“明日我送你回去。”
听他的话锋,应该猜得出来她回去是要做什么了吧?
“你会不会忘了?”她问。
身侧的男人嗤笑,“你觉得可能吗?”
纪绾沅忍不住撇了撇嘴,她是担心明日她睡迟了,起来温祈砚又不见人影,届时她找谁去?
“那你明日醒时一定要叫我啊。”她跟他道。
“嗯。”男人淡淡一声,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清冷,听不出语气里的起伏。
但不知是不是有了那么一句话的变故,纪绾沅觉得他比往日里好说话了一些,纵然她对他还防备。
“话说回来,你投奔了我们纪家的事情,公爹知道么?”
外头的雨没完没了,此时此刻还在下,原本留的一盏烛火也吹灭了,幔帐之内好黑。
她几乎快要看不清温祈砚的轮廓,但男人强势,身形高大伟岸,她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将她围困在床榻之内。
温祈砚许久不说话,纪绾沅等得没有耐性,伸手过去扯了扯他的中衣,声音又软又闷,还带着一些鼻音,
“温祈砚,你怎么不说话。”
“纪大小姐不困吗?”他说她怀有身孕却一直折腾。
“究竟是谁折腾了?”
“我折腾你?”他气定神闲接了她的话。
不知为何,折腾两个字说出来后,纪绾沅莫名觉得有些许变味。
她鼓了鼓腮帮子,轻轻推他,“你不要转移话茬啊,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
闻言,男人像是被她给气笑了。
良久之后,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一些,温祈砚问她,“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他绕回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我难产而死,梦里害我的人是林家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你。”
“那先前我们两家结亲的内情,也是你梦到的了?”
纪绾沅心中微惊,该不该说,温祈砚的直觉太过于敏锐,而且他还尤其会举一反三。
“如何不说话?”这一次轮到他问她。
纪绾沅不想回答,良久之后,她道不是,“我是从别处得知的。”
“何处?”他还在刨根问底。
想说她父亲,可温祈砚既然已经跟她父亲通过气,这条路很有可能走不通了。
纪绾沅眼珠子一转,“我是听我哥哥说的。”
反正哥哥还没有回京,温祈砚就算是要寻人问,必然也找不到,更何况,温祈砚同哥哥不太对付,两人不会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的。
纪凌越……
他眼睫一动,“你同舅兄关系似乎很亲近。”
“那是我哥哥,自然亲近了。”纪绾沅没有听出来男人的言外之意。
“有多亲近。”
纪绾沅刚要回答时,脑中思绪一转,旁边的男人幽幽转过来。
“怎么不回答?”
他不会又吃味了吧?听着声音倒还没什么起伏,但她总觉得不对劲。
“就是……正常的兄妹那般亲近啊。”
“是吗?”温祈砚的视线定格到她的小脸上。
他伸手的同时,又挪过来了一些。
纪绾沅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到了他的怀中。
“有没有这么亲近?”
“你又发疯了。”她瞪他。
“谁家兄妹这般亲近,如同做了夫妻一样啊!”
她忍不住呸了男人一口,骂他心思龌龊。
“我看舅兄对娘子的情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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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谁对我的情意浅?”她觉得温祈砚真要去看看太医。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他了!随时随地能吃味,但凡她身边出现一个男人,稍微亲近些都要计较。
先是他弟弟,而后又是她哥哥。
被骂的男人不恼反笑,“但愿舅兄对娘子的心思纯正,否则……”
“否则什么?”
他不语,只是笑,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腰身,最终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
“林家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纪绾沅又问。
“你想要我怎么处理?”他居然把问题抛了回来。
“我哪里知道,毕竟对方是你的念曦妹妹。”
“你说什么?”他分明听清楚了,却还在问,口吻平静,却无端透着凉飕飕的威胁。
仿佛她敢点头应下,他便收拾她。
纪绾沅连忙改口,“你不是与林念曦的兄长林斯年交好么,你舍得对付林家?”
那个所谓的梦境,其实也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做的噩梦,可还有什么细则?”
他居然认同了她的梦境,不认为是玩笑。
温祈砚竟然是第一个相信她梦中内情是真实存在的人。
纪绾沅顿了一会,男人越发将她揽得紧了一些,她觉得热,挣扎着。
可他又让她别动。
“你不要乱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你不乱动我就不会乱来。”温祈砚轻而易举一句话制住了她。
纪绾沅咕哝着说她好热。
温祈砚却不松,他只扯了扯锦衾。
纪绾沅抬眼瞧他,良久之后才道,“没什么详细的内情,只是梦到我难产死了,然后你在次年迎娶了林念曦,我飘到你俩洞房花烛的地方听到她亲口说的。”
温祈砚眉头紧皱,极力想要纠正她说的什么洞房花烛的地方,但还是忍了下来,只问她,“说什么了。”
“说……”
她又犹豫了。
“纪绾沅,你对我就那么不信任吗?”他指的是她多次欲言又止的事情。
“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接着讲了,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
“我只是听到林念曦同她的婢女讲林家夫妇下的药太轻了,没有把孩子和我一起弄死,真是可惜。”
“随后林念曦又道一个襁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