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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他必然是会回来的。”

“可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这个孩子。”

温夫人随之瞧了过去,“这个孩子不仅像祈砚,更像纪绾沅。”

“我每每看到这个孩子,总会想到纪家女,她夜里在跟我哭诉,好不骇人……”

纪绾沅闻言,转过去冷笑,原来温夫人还是害怕还是内疚的呀,真以为她高床软枕,无忧无虑了呢。

“您可别多想,又不是您的错,那纪家谋逆,纪家大小姐没有福分,过不了难产这一关,也是她的命。”

“话是这么说,你有没有觉得很蹊跷?纪绾沅的身孕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看来,温家的人也起疑了?

旁边的老妈妈又说,“纪家接连出事,产育的前两个月,纪大小姐一直郁郁寡欢,饭菜都用得少了,想必是为此难产的吧。”

温夫人叹气,“云钦说得对,终归是我们温家对不起她,若非老爷派人假冒祈砚传话,她或许能够扛得过这一关。”

“老大人也是为了温家考虑,您不要责怪他。”

旁边的老妈妈一直宽慰着,“您别多想了,终归孩子还在呢……”

温夫人朝着这边看过来。

可纪绾沅也不知道为何,看着看着,温夫人就像是洞察了她的存在一般,忽而打了个冷颤,吓得晃神瑟缩了一下。

旁边的老婆子连忙上前大声叫唤夫人,纪绾沅在旁边冷眼看着。

梦中的情景忽而变得模糊,纪绾沅回头还想接着再看孩子,可周遭在一息之间天旋地转,襁褓当中的孩子离她越来越远,她怎么飘都追不上。

良久之后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等再呈现画面之时,是一片阴雨惊雷不断的天,在灵堂之内,有许多人在哭。

是谁又死了?

还没有见到棺材,便已经听到了旁边下人的低喃,是她的孩子!

纪绾沅连忙冲飘过去,可不清楚是不是她冲得太猛了,还没冲到灵堂棺材之前,居然把她给冲醒了!

她冷不丁发了一个颤,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瞬间睁开了眼睛!

“……”

对上俊逸男人弥漫着无尽担忧的神色,纪绾沅大口大口.喘.息着。

“…醒了吗?”他给她轻拍着后背。

纪绾沅缓了许久,方才从梦境当中回神。

她怎么就突然醒了?

原来她在梦中听到的雨声不是幻觉,外面居然真的在落雨了,仿佛比昨前日落的雨都还要大。

“梦到了什么?”男人磁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纪绾沅抬眼,这才发现,她居然在温祈砚的怀中,“你……你何时回来的?”

她要自己爬起来,但方才苏醒,整个人没有力气。

她身上出了好多冷汗,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回来有一会了。”

闻言,纪绾沅蓦地一僵,她在想,温祈砚没有听到她说胡话吧?

先前翡翠说她梦魇的时候总冒出一些碎言碎语。

“你如何不叫醒我?”她避开男人的话茬,借着他搀扶的力道,躬着身子攀爬起来。

温祈砚抱着她,自然是留意到了她适才听他说回来有一会之后的僵硬。

他不动声色,没有吭声。

再见她起身后,脱离了他的怀抱,视线挪移到隆起的小腹之上。

眼前女郎的神色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温祈砚却不难看出她的失而复得。

所以,她方才口中所提到的名讳,极大可能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醒了之后,纪绾沅又开始抗拒他了。

两人之间缱绻的亲密在她苏醒之后渐渐消失。

她捂着心口定了定神,“我就是梦魇,其实也没有梦到什么,说的都是胡话。”

为了安抚她,也为了试探,温祈砚讲了他归家的时辰,听到她梦魇了,叫了几次她还是没醒,又怕过分摇晃令她出事,所以才没这样做。

“你方才一直叫着爹爹娘娘,是不是梦到纪家出事了?”

纪绾沅心里一咯噔,她抬眸朝温祈砚看去,“你这是猜测,还是我又讲了别的什么梦语让你这样觉得?”

“猜的。”

他给她掩了掩被褥,害怕她受凉,因为外面的雨势很大,窗桕不曾完全合拢。

猜的?

这个狗男人好敏锐的直觉。

昏暗当中,纪绾沅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中正在不断回想那个梦境,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很想要快些回去,只有回去才能够让她有归属感。

温家对她而言,越发像一个虎狼窝了。

她沉浸在思绪当中,不想跟温祈砚说话,无视他的视线。

可她还不能回去,因为温夫人把她给禁足了!

纪绾沅想到今儿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立马就跟温祈砚说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你自己发……”

到底是还是需要温祈砚去调和这件事情,她算是有求于人,话不能说得太难听了,于是把疯字给憋了回去。

“你自己跟小叔动手,还把小叔打成了重伤,眼下婆母来责问我的不是,反倒是把我给禁足了。”

提到温云钦,纪绾沅不免想到梦中他为她出头,去祭奠她,还给她烧银钱的事情。

“你怎么能对小叔下手那么重,我听人说你把他打得内伤严重,还吐血了,他好歹是你的亲弟弟啊。”

纪绾沅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等她再开口回旋,温祈砚已经冷声,“你心疼钦弟?”

“我……”她的确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唏嘘。

温祈砚心狠手辣,自己的弟弟都能下狠手,对她那么凶也不足为奇了。

“我不是…”

糟糕!一时沉浸在梦里,直接忘记了这个狗男人的心眼极小,简直就是醋坛子里泡出来的。

那日就是因为她提了温云钦,温祈砚才发疯说什么不如一起死,她真是一时慌张把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了。

“你心疼钦弟受伤,却不心疼我。”

男人冷笑,“纪绾沅,到底谁才是你夫君?”

“我…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嘛。”她真的很想骂人。

但这个关口绝对不能惹恼了温祈砚,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解她禁足的人了。

跟他同床共枕半年来,纪绾沅也摸出了他的一些脾性。

温祈砚吃软不吃硬,尤其是涉及到温云钦的事情上。

于是她话锋一转,“自然你才是我的夫君,可我提小叔绝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到这件事情而已,我总归是因为你二人动手的事情才被禁足的嘛!”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点都不心疼他,我只心疼你。”

心疼?

温祈砚嗤嘲,甩她一句,“纪大小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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