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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突然意识到坐的是一张软沙发,可以舒服躺着。
也许是例假快来了,她老觉得腰酸,于是躺着问道:“你怎么会买软沙发,很贵啊。”
他若无其事地看过来:“我记得你以前说,喜欢坐软沙发。”
林簌定然望着他,突然说不出话。
不记得是哪天,她在他办公室里提过这么一嘴,说还是软沙发坐着舒服,他当时还说她贪图享受。
没有想到,他会下血本买软沙发。
周云祁不以为意地道:“你要是觉得累,就睡会儿,我收拾好这些东西,等下再去附近菜市场买菜,顺便叫人安
装煤气。”
林簌应着声,又累又困,抱着外套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糊中听见有外人的声音,才醒过来。
工人来安装煤气,利索地装好后,直接离开了。
林簌坐起身,茫然地看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很黑,对面人家的灯光呈现暖暖的浅橘色。
他笑着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仿佛是在试探她有没有发烧:“终于睡醒了?”
“不要告诉我,你在家的这几天都没睡好。”
林簌呆怔望着这张好看的脸,喃喃道:“是没怎么睡好。”
看她这副娇憨的神态,周云祁按捺不住捏了下她的脸颊,温和地笑:“你先醒醒神,我可以做饭了。”
林簌去了趟洗手间,后来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周云祁正手起刀落地剁鸡块。
回看她一眼,他说道:“晚上喝鸡汤,我们也算入火了。”
林簌不禁愣住。
看上去,他们真的好像是一对刚搬进新房,这辈子都要住在一起的小夫妻。
不对不对,不是小夫妻,是小情侣。
买毛巾、牙刷、拖鞋的时候,是她挑的款式,她特地买的双份,想着这里是他的宿舍,他总会住进来。而他看到那些双份的东西,没说什么,只笑了笑。
现在看他下厨的身影也这么有魅力,林簌不觉恍惚。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跟他谈恋爱。
想闷在他怀里,或者在后背抱着他撒娇,往死里撒娇。
见她依旧靠着门框,他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要指导下厨?”
“不做指导,我厨艺不精。”她有一丝慌神,“我先去铺床。”
把垫的被子铺平整,再铺上新买的国民床单,又将盖的棉被塞进被套……
林簌铺好床,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切,感觉一点儿也不真实。
要是周云祁不走,就好了。
……
伴随着鸡汤的浓郁香气钻入鼻下,他说可以吃饭了。
桌上摆着香菇鸡汤、木耳炒肉、醋溜大白菜,林簌还是第一次尝他的手艺,边吃边夸个不停。
他质疑:“你没必要违心地夸,毕竟我没怎么下过厨,知道自己斤两。”
林簌道:“可是真的好吃,你有厨艺天赋。”
他没好气道:“这算哪门子天赋,看人做多了,总能学个五分像吧。”
“反正,比我有天赋。”
吃完饭,林簌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刚把碗放在池子里,周云祁过来,拿着一壶开水,说道:“我来吧。”
林簌只好继续靠着门看他洗碗。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他说以前刚做知青的时候,也干农活,手上磨出血泡,后来榨季去了糖厂操作机器,发现厂里的效率太低了,销路也很古板,大宗的单子接不到。
于是提出很多建议,去做了段时间销售,虽然不再干农活,但他的手掌也会有薄薄的茧子,抚摸她脸的时候尤其明显,刮得她的皮肤会产生微微的刺痛感。
周云祁洗净碗,滤在篮子里,再甩了甩手上的水,对着门口发呆的人说:“炖锅里还有一些鸡汤,明天早上你可以用来煮面条,我得走了。”
林簌回过神:“你去哪儿?”
“去哪儿?”他不禁笑,“小傻瓜,我得回舅舅家啊。”
林簌望着这个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你能不能别走。”
他明亮温和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犹疑:“你一个人住害怕?”
林簌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男人无奈:“是怕还是不怕?”
“不怕,但我不想你走。”
他见她神色不对,问道:“我不走,难道睡沙发?”
林簌嗓子发干:“可以吗?”
望着这双流露出祈求的眼睛,周云祁深深沉出一口气,终是无可奈何地道:“可以。”
林簌扬起了嘴角,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说:“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宿舍,要不,我睡沙发。”
他冷嗤:“刚才不说,现在晚了。”
林簌又道:“但是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毯子。”
“不要紧,这里有暖气。”他说着,“不过我得出去一趟,打个电话和舅舅说一声。”
说话间,他出了门。
林簌听许耀东提过,他舅舅家是老京城人,祖上也是有些家产的,但是他舅舅家具体什么情况,她不得而知。
还好,他还有舅舅在。
室内一片静谧,屋子小,暖气便很足,林簌穿着件毛衣,坐在沙发上沉思好一会儿。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但是她成功地把他留了下来。
她用插电的烧水壶烧了些热水,再洗了个小澡。
从卫生间出来时,周云祁已经回来,见她换上了厚点儿的睡衣,问道:“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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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簌:“不是,我刚洗漱完,先不睡。”
他低应一声:“那去床上看看书也好。”
林簌问:“你准备洗洗睡了么?”
“差不多,今天来回奔波,现在九点多了。”
屋子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这个时代大家都睡得早。
林簌进了卧室,往脸上搽雪花膏。听见外面的动静,他似乎也在准备洗漱。
望了眼窗外的灯火,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尴尬,相反,十分安心。
明明方才已经睡了挺久,结果靠着床头,捧了本书准备读一读,都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连灯是什么时候熄灭的,他是否帮她掖了被子都不清楚。
一夜无梦。
早上他在厨房煮面条,林簌起床时就感觉不对劲,进了卫生间,一看裤子,一片殷红。
林簌郁闷地换好裤子,又擦了肥皂清洗。
隐约听见周云祁在叫她吃面条,她腹中扯痛,说不出太大的声音,便打开卫生间的门,说:“你先吃吧。”
周云祁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过来,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他不解地走到门口瞧了一眼,正好看见她在水龙头下搓着小裤裤。
周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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