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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家么?”

话说,问这话时,沈安宁前所未有的正色,语气亦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口吻。

却在看到对方惺忪的神色一点一点褪去,嘴角一点一点抿了起来后,沈安宁终是缓缓笑了,眼中一丝冷笑和讽意溢了出来,她继续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陆绥安,这是我们不和离的唯一条件。”

“若你自己也做不到的话,那便不要再强他人所难了!”

说完,沈安宁一瞬间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笑意,随即,从他的禁锢中一把挣脱开来,却未曾料到,就在她下床榻的那一刻,手腕被人再度一把攥住。

沈安宁一扭头,便见陆绥安撑起半边身子,抵在床榻上,抿着嘴死死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牢牢对峙着。

只见陆绥安死死捏着她的手腕,许久许久,终于在她的清冷的目光下,骤然开了口,只一字一句道:“夫人若有此意,又有何——”

却不想,在他开口的同一时刻,这时,忽然听到院子外头骤然传来一声:“夫人,夫人——”

这一道喧哗之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的刺耳,一举划破了整个沈家的宁静,亦一时打断了陆绥安沉默许久后的话语,打破了此刻屋内的两两对峙。

陆家历来最看重什么,陆绥安这一生所背负的是什么,沈安宁比谁都清楚了解,她看似用“好商量”的口吻,实则却是用着近乎“羞辱”的方式逼迫着对方速速做出了断,她今日的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语若一经传出,她知道便是触了他陆绥安,更是触了他们整个陆家的逆鳞。

虽陆绥安还未开口,但是沈安宁早已然料到了他的答案。

又见外头喧哗声四起,沈家规矩虽初立,却也不逊色陆家分毫,若不是有事发生,外头断然不会如此这般无礼喧闹。

当即,沈安宁冷笑着一把甩开了陆绥安的手,穿戴好衣饰后果断踏出了屋子,便见红鲤早已经在神色匆匆的候着了,见她出来,红鲤立马迎了上来,只有些心急如焚道:“夫人,廉世子来了,他不但来了,竟还直接闯到后院来了,奴婢们拦都拦不住——”

沈安宁一听,一时怔在了原地,廉世子?

她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廉世子指的是谁。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只一脸狐疑道:“是国公府的廉世子廉城?他这个时候来此处有何贵干?”

便见红鲤忙摇头道:“奴婢亦不知。”

见沈安宁直接往外走,红鲤忙将她拦住道:“奴婢冷眼瞧着那廉世子一身煞气,开口便是一句‘沈氏何在’,奴婢瞧着他有些来者不善,夫人当心,小心那莽夫伤着人了。”

话说,红鲤一脸担忧。

便见沈安宁微微冷哼道:“我谅他廉城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沈家作乱。”

“我倒要看看,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今日究竟有何贵干。”

说罢,沈安宁直接挺直了身板踏出了东厢房,不想刚来到正房,正好便撞见廉世子廉城怒气冲冲而来,远远的看到她,连招呼都未打,只横眉竖目,直接朝她冷声质问道:“沈氏,我夫人张氏呢?”

话说,这一大早的,只见这位廉世子风尘仆仆,他怒发冲冠,好像她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又见他手持利剑,双目猩红,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眼前这一景象,看得沈安宁一头雾水,又只觉得有些荒唐至极。

便见沈安宁瞬间收起了那副待客之姿,只朝着对方满脸冷笑道:“这话问的,你们国公府廉家的长房夫人不好生生地在国公府待着,那还能在何处待着,你这位当丈夫的对自己的夫人去处都尚且不知,我这个外人又如何得知?”

说罢,只见沈安宁一度缓缓抬起了下巴,微微眯起了眼,朝着对方一字一句冷斥道:“一大早的,廉世子来我沈家发什么疯,怎么,难道是欺负我沈家无人撑腰么?”

话说,对方既不留情面,她亦没给对方留下半分好脸色,只一字一句反唇相讥着。

便见廉城死死盯着她,只怒目切齿道:“沈氏,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第117章

话说, 这一大早,一个两个的竟全都发疯发到了她的跟前。

屋里,屋里有个阴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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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屋外有个莫名其妙的。

沈安宁生生被眼前, 被今早这一幕幕都给逗笑了。

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些怒不可遏了。

看着眼前莫名其妙, 盛气凌人,甚至一度不分青红皂白, 兴兵伐罪的人,沈安宁瞬间气笑了,道:“我听不懂廉世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莫不是廉世子平日里在战场上杀多了人,得了癔症罢,分不清眼下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呢?”

话说, 沈安宁忍不住出声冷讽相讥,顿了顿,只又道:“你廉世子倘若学不会好好说话, 便也用不着再继续说下去了。”

说着,沈安宁直接命人送客。

只是,这话一落, 却见廉城面上的戾气又好似加深了一些, 他本是武将出身, 又是尸骸中搏杀出来的死将, 他光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便觉得气势逼人,何况,如今一身阴郁之气

, 纵使沈安宁下了逐客令,哪个又敢当真上去轰人。

只见廉城脸上的耐心仿佛一点一点耗尽,然而,看着对方转身既走的身影,廉城握剑的手一度青筋爆开,他只咬着唇,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怒气,许久许久,终是缓缓闭上了眼,强逼一自己点一点冷静下来,不多时,只眯着眼终于再度开了口道:“昨夜贱内去张家参宴,至晚送信回来说要在娘家留宿一夜,可今日一早廉某前去接人,张家却说贱内昨夜早早便回了——”

可是,昨晚国公府早早便落了锁,整夜并无人叫门,而整个楠园亦分明空无一人,而张家亦不见了妻子任何踪迹?

好端端,那么大个大活人哪去了?

那一刻,廉城着实有些慌了,于是,一大早的,廉城将巡城营的人都借调过来了,满城搜查,结果方才得到消息,有人撞见昨夜廉家的马车来到了玄武大街附近,而玄武大街附近不就住着一个沈家么?

于是,廉城今日一早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沈家来讨要人。

却不想,沈安宁听了这话后,却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道:“笑话,这玄武大街上不说住了百户府邸,少说也住了数十户,廉世子怎么就断定尊夫人出现在了玄武大街就代表一定在我府上,再说了,若绾绾当真在我府上,我又有何不敢承认的,怎么,难道我还扣留了她不成,实话告诉你罢,廉世子,我这几日人一直在郊外,昨晚半夜才归,我着实不曾见过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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