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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测给否决了。

可是,今日他心中却第一次没了底。

他甚至不敢去赌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不是她,他庆幸的同时,却也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这样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案子,三日之内已是第二例了,手法一模一样,不排除连环杀人的可能。

“派人守住山口要道,再派人回城叫京兆府派人支援,分一路人马守住城门,对所有出入城门的可疑车辆严查盘问,余下人下山进村严查——”

陆绥安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后将腰间水袋取下,解开袋口,猛地灌了几口,待整个思绪清醒一些后,这才沉声部署着。

而后,自己则转身亲自领着常礼大步上山寻人。

作案时间过去不久,凶手可能还在山里。

而沈氏,仍不知去向。

他马不停蹄朝山上搜寻,这座小琼山他无比熟悉,他知道哪个方位有哪个岔路。

今日妻子是来寻师的,若是直接去往庄先生住所,便也不存在走失一说,也就是说今日沈氏是在上山途中出了变故。

而山下闹得这样大,却毫无音讯,也就意味着是一处远离主路的去处。

蓦地,远处深山一处山泉处出现在了脑海。

陆绥安直接改道,加快步子操近道从荆棘丛中拨开一条路,大步寻去。

直到翻过一座矮山,出现了一处水源,而水源的尽头是山泉的汇集地,有山有水,漫天美景映入眼帘,而山泉的山石上建造了一处小型风车,风车旁是一座茅草屋,此地宛若世外桃源般美丽纷呈。

只是,人还没走近,便听到茅草屋那边传来阵阵说话声。

倏地,一声短促的轻叫声骤然在远处响起,那叫声虽极短,却惊吓万分。

几乎不用辨别,陆绥安便瞬间听了出来,是沈氏的声音。 w?a?n?g?阯?f?a?布?页?ǐ????????é?n?????????⑤????????

有危险?

陆绥安心下一沉,早已大步飞跨而去。

然而,待绕过草屋,才见风车一侧山石旁,一女子竟与一白衣男子俯首帖耳,依偎相拥在了一起。

那女子和男子身影都无比熟悉。

“你们在做什么!”

陆绥安骤然上前,动作粗暴的一把将沈氏拽了过来,而后,毒箭似的目光直直朝着对面扫去。

呵斥这句话时,他目光发狠。

拽住沈安宁胳膊的手宛若铁钳似的,拽得她手腕几欲断裂。

而额上青筋根根绷了出来,两肋处此起彼伏,仿佛熊熊怒火滋滋往外冒。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

沈安宁一时被吓得忘了反应。

而对面裴聿今亦有些缓不过神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陆绥安忽然反手将她猛地摁入怀中,只觉得他胸前滚烫,浑身竟止不住在细微颤动。

却又在沈安宁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冷着脸放开了她。

第54章

话说, 沈安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一拽,一搂, 一松, 弄得有些懵然,一度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倒是裴聿今瞥了这位从天而降、满面阴沉之人一眼, 眸中一闪,竟率先开了口, 却是似笑非笑道:“哟,陆大人今日真是好大的火气,吃火药了罢?”

说着, 又笑着淡讽道:“还是某些人在外自诩正人君子,对家眷装得礼遇有加,而对内, 实则是个暴敛成性的双面派?”

裴聿今毫不掩饰的阴阳怪气着某人方才动作粗暴的行径。

没见将人都给弄疼了么?

裴聿今素来怜香惜玉,最是看不得对女子粗鲁的行径。

对方俨然一副捉奸后怒火中烧的架势,他又如何瞧不出来?

偏不解释, 还要不遗余力的继续拱着火,微微笑着道:“对了,宁妹妹, 要说话算话, 记得定要好生照顾好咱们方才一同救下来的这只小家伙, 放心, 不让你一人出力, 我定会时不时送粮上门的,咱们一同养!”

说话间,一边似笑非笑的目光扫向某个方位, 一边将手中的小松鼠提拎着送到了沈安宁跟前。

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他跟陆绥安仿佛一对仇敌,见面总是你一冷言,我一恶语,永远夹枪带棒,互掐不止。

沈安宁也算见怪不怪了,只是当下待从愣神中回神过来后,才知方才原是被陆绥安误会了。

当即警告的瞪了裴聿今那厮一眼,然后……看向了身侧之人。

欲解释,可被裴聿今这厮这么一搅合,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方才是在救治这只小松鼠时,它忽然受惊突然跳到了她的肩上,爪子不小心扒拉到了她耳朵上的樱桃耳坠,沈安宁冷不丁地吓了一大跳,裴聿今是过

来帮她解围的,小松鼠爪子勾着她的耳坠不放,怕伤到她,这才凑近了几分。

没想到会被陆绥安撞见,造成了误会。

只是,即便误会,陆绥安的反应依然有些惊到她了,这是沈安宁两世第一次在陆绥安脸上看到如此盛怒的情绪,便是前几日在八月楼亦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以及,好像隐隐觉得不仅仅是怒意,怒中还仿佛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在里头。

这日的陆绥安仿佛有些奇怪。

不等沈安宁琢磨出哪里奇怪时,又不免再生狐疑。

陆绥安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话说,早在裴聿今阴阳怪气的那一刻,陆绥安其实已然敏锐的洞悉了所有始末。

冷扫了眼裴聿今手中出现的那只松鼠幼崽,他有正常人该有的推断。

再一抬眸,茅草屋门槛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旁鹜若无的把玩着珠算,风车下,沈氏婢女与裴家那个幼女在河道旁捕鱼,不远处有仆人在生火。

这么多人在场,沈氏不可能如此旁若无人的与他人私会。

只是,他方才不知为何,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只单单看到远处依偎在一起的那一幕,胸中便是一窒,只有股无名怒火齐齐迸出,愤怒又后怕,失而复得与背叛,数种不知名的情绪轮番上演,在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人早已经冲过去了。

他鲜少这般冲动鲁莽过。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他想,都是在让他得知了沈氏有了和离的心思后,让他一度有些草木皆兵了。

陆绥安闭了闭眼,极力平复着此刻纷乱的情绪。

再一睁眼时,只噙着那双依然残存着几许冷寒的目光,朝着对面之人冷冷警告道:“裴公子若不知男女二字该怎么写,可回去向令尊请教,裴大人一生清廉刚正,尔莫要污了令尊的名声!”

他对裴聿今的不喜毫不掩饰,本没有跟长舌妇争长论短的喜好,若在往日,他压根懒得理会片刻,甚至连一句回应都嫌多余,可今日,裴聿今触到他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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