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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冷讽着,便也一言不语。

空气中禁锢许久。

就在这时,只见陆绥安终于开了口,却是双目紧锁着她的眉眼,将今晚对房氏,对小房氏,以及对他那位心上人的处置如数转达给了她听,只神

色淡淡道:“此事便这样处置了。”

他言语简短,言简意赅。

说话时平铺直竖,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只是说话间,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目光一直静静投放在了她的面容上,将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复又道:“对这个处置如若不满,你可以提出来。”

陆绥安端详着她的面容如是说着,好似不想错出她任何一丝表情。

亦好似在表达,他说到做到。

既然今日白日在马车里许诺她了,便也会依言办到。

只是,反倒是她——

从他踏入这间屋子起,她从头到尾并没有主动询问过一句有关今夜之事事后的处置,今夜府中地动山摇,她挑起了所有的战火,却在大火熊熊燃烧之际轻飘飘抽身离去,好似对后续发展走向毫不在意,甚至早已抛在了脑后。

陆绥安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氏今晚对他依然存在的疏远和敷衍。

他本以为今日在白日时,二人早已将一切说清,没想到——

究竟是忘了,还是本就不在意,又或者对他,对整个侯府所有人并不抱任何希望?

还是……什么旁的缘故?

陆绥安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她,似乎想要从她面容上发现一丝端倪来。

而沈安宁听到这样的处置后,显然有些惊诧。

今日,她为陆家挣了天大的脸面,侯爷陆景融为她出头,训斥了房氏姑侄二人,甚至将她们今日贴身跟随的婢女都一并给处置了,对于这些结果,沈安宁并不意外。

侯爷陆景融历来最为看重脸面,然而比脸面更看重的则是整个侯府,确切说是整个大房的利益。

前世,她闹了那么大个风波,公公陆景融憋回到侯府后便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自那之后便对她彻底嫌弃了,甚至堂而皇之的对萧氏吩咐:日后别再让她到我跟前来碍眼。

连多瞧她一眼都觉得闹心。

是以,对房氏姑侄二人的处置她心里有底。

只是,对陆安然,他陆绥安的心上人——

禁足三月?

远嫁?

沈安宁扎扎实实觉得有些意外!

这样的处置,说不上来到底严不严重,横竖相比当年的她,基本算是毫发无伤,若非她是陆家长媳,前世的她怕是会被陆家送到乡下庄子里了此残生吧。

然而,陆绥安会舍得将他的心上人送走远嫁?

怎么可能?

这是陆景融的发落,还是他陆绥安的决定?

所以说,前世陆绥安与那陆安然之间并非她一早想象中的那般,早已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而是在后来他们婚后的日子里才慢慢勾搭出来的珠胎暗结及奸情?

哪一种?

沈安宁一时不得其解。

还是,禁足三月也好,他日远嫁也罢,皆不过是个嘴上幌子罢了,是想要暂且堵上她的嘴的缓兵之计?只待日后一朝解禁,婚事若没相看好,难不成她沈安宁还能冲上去押着她远嫁不成?

呵,但凡没有实打实的落实责罚,但凡这道惩罚没到生效的那一日,沈安宁都不会轻易将这个处置当真。

毕竟,前世那陆安然推拒婚事的本领,沈安宁实打实皆瞧在了眼里,对于一个枯守兄长七年不嫁的人,沈安宁不信三个月内能将她顺利打发走!

所以,这究竟是他陆绥安维护他心上人的权宜之计?

还是,他确有这般想法。

沈安宁一时抬眼,静静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从这个同床共枕整整七年的男人眼里,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不过,沈安宁本就不在意。

重活一世,这些人在她眼里都已是浮云一片。

她此后不会再受气,有什么便说什么,发现什么便点明什么,谁给她不痛快,她便也让谁不安生,至于事后怎么处置都是他们陆家的事,她亦不会过多插手,若他们陆家看得下去这一家子糟乱,容忍得了这满府腌臜污秽,那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发霉发烂。

她本也不抱什么希望。

这样想着,只见沈安宁淡淡道:“世子和侯爷处置便是,我并不任何不满,不过,我有个疑问——“

说话间,只见沈安宁忽而淡淡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丈夫,只有些好奇道:“为何要将大姑娘……远嫁?”

沈安宁悠悠问着。

潋滟的桃花眸阔别月余,第一次正眼落在陆绥安俊逸的面容上。

便见陆绥安双目紧盯着她,忽然微眯了下眼,道:“你不也算远嫁么?”

陆绥安淡淡说着。

说这话时,面上依然无甚情绪,没任何表情,亦辨不出任何破绽和喜怒。

却一直双目紧锁着她。

他这句话,以及今晚始终如影随形的目光均让沈安宁神色一怔。

她一时捉摸不透这句话,以及这些目光的深意。

片刻后,只淡淡抬眸道:“世子这样看着我作甚?”

朦胧的夜色下,此刻沈安宁长发披肩,一身中衣裹身,轻薄的中衣裹住了她全部身段,却遮不住那抹若有似无的袅袅婀娜。

晕黄的烛光下,她肌肤似雪,乌发雪肤,夜色裹着她姣好的面容,描绘着她秀美的五官,以及五官上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

陆绥安静静看着,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顷刻间自八仙桌旁的凳子上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骤然说了一句:“就寝罢。”

说完,还不待沈安宁缓过神来,陆绥安已自顾卸下了腰间宽大的革带,缓缓朝着浴室方位踏步而去。

沈安宁神色一愣。

片刻后自然反应了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并非尚在闺中的闺阁女子,不说这一世已与陆绥安圆过房了,便说上辈子虽次数不多,到底成婚七年了,沈安宁早已不再是不知世事的闺中姑娘,对于同房什么的,早在这一个多月梳理心情的日子里,也早就有了预见。

但凡在这侯府一日,但凡还是他陆绥安妻子一日,她就没有不断拒绝他的权力。

一回两回可以,次数多了,便矫情了。

只是,今日忙活一整天,夜已深,人也很累了。

前世,这一晚鸡飞狗跳,自然没了心情。

本以为今日亦是如此。

而且,前世在床帏之事上多是她顺着他,看着他的脸色行事,鲜少像今日这般……如此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意。

沈安宁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多时,到底进了净房,与陆绥安前后沐浴洗漱。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极晚。

二人先后上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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