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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笑着应下,“成交!成交!”
签字画押,到官府备案,交付身契,一系列手续办的极快,老鸨见到签字画押的地址时,才反应过来,江容是裕王府的人。
老鸨将笑意挤的更大,江容拿了身契不想再与她过多交流,着急带秋月回去上药。
汀芷将秋月扶上马车,带回裕王府。
进到披香殿内,江容赶紧将药匣取过来,翻出上好的金疮药为其涂抹,让汀兰去找府医前来。
伤患处的血肉与衣裙粘在一起,她找来剪子剪开,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和皮肉剥离,紧张的鼻尖都浸出汗水。
秋月贝齿咬紧下唇,唇色苍白,额头浸出冷寒,身体疼的微微轻颤。
萧显下值回家,没等进门就瞧见罗彰纵马前来,风尘仆仆脸色苍白,一见到他,立刻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萧显知道他今日升堂,本想前去,但被值上公务拦住,只得派人关注消息,不出意料,有了玉粉实证,他果然胜了。
他拍了拍罗彰的肩膀,话中带着笑意,“听说你被判笞四十,当堂执行的,现在身上还伤者,不必着急前来感谢我。”
“我不是来感谢你的。”罗彰京兆府狱本就是为了他,他费心思将自己捞出来理所当然,这点同盟义气萧显定是不会缺。
他语气不大好,“我来是想问你,你想要什么娘子没有,为何与我抢秋月?”
“秋月?”萧显一愣。
……
陆遗前来汇报,将白日里江容行踪和买下秋月一事尽数告知,他这才知道,现在平康坊人尽皆知,裕王府在花满楼买了个舞姬。
他上前在罗彰耳边压低声音,“秋月是我夫人好友,我夫人不忍其被鸨母虐待,便替她赎身,此事从头到尾我均不知晓,亦与我无关。”
他单挑眉梢,“你这气势汹汹来此,又事关秋月娘子,想必全长安都知道她在你心里的重要地位了,不过你若想寻她,须和我夫人说,可需要我代为通传?”
罗彰神色和缓,用同样压低的声音说道:“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十二三年前京兆府狱确实关过那名告密者,而后那人被缉镇司带走,至此失了行踪。”
萧显眼中的笑意停住,眸光一转冷若冰霜,“此事改日详谈。”
-
晚上沐浴过后,殿内燃起盈盈烛火,萧显自然的留在披香殿,钻进香香软软的被子里,顺手将她抱住。
江容手指绕着他的墨发转圈把玩,心不在焉是询问:“你不怪我多事?”
萧显轻抚她瓷白的脸颊,语气温柔缱绻,“阿容善良正直,救人于水火之中,是难求的好娘子,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阿容身上大好了吗?”萧显声音一顿,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颈间,细密的吻落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阿容善良,此时我身处水火之中,亦急待你的解救。”
萧显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抵在腰身某处的变化,一瞬明白他说的“解救”是怎么个解救法。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避火图,放在二人身前,将她圈在怀里,迫使她一起看,看到精彩处还与她讲解一番,“阿容你想用何种解救方式,我都依你。”
“……”
第48章 贪情 “再吃一点。”
萧显看似将选择权交到她手里, 实际上她根本没机会选择,他选定了就不肯翻页,磨着她同意。
她受不住只好点头同意,萧显仰面躺下, 双手扶住她的腰身, 衣衫坠地, 满地慌乱。
她像是挑食的孩子,需要他喂到面前,才不情不愿的勉强吃下。
窗外忽然狂风骤雨,淋得人身上无一处不是湿漉漉的,穿过暴雨回到殿中, 毫无力气的趴在床榻上,已然累极。
又听到三更梆子声响, 她气愤的握起拳头捶在他的胸膛, 美目含嗔道:“都说了不要这么长时间, 还是三更天了,我明日疲累起不来, 你上值也没精神。”
萧显抚着她细腻如玉的背,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明日我休沐,不上值,可以在家里陪你。”
江容抬起小脑袋看他,眼神雾蒙蒙的,“你要在家里陪我?”
不自觉的想起那些荒唐迷乱的场景,无论最初她计划的是什么,最终都变成大半日陪他厮混在床榻上,结束后他一副餍足模样, 反观自己半分力气都没了。
他单挑眉梢,抛出诱惑,“你上次不是想和我学夺匕首的招式吗,明日有空我教你。”
中秋那日江容误食他杯中酒,醉的晕乎乎的,缠着要他教夺匕首的招式,醒来她忘个经光,但她已经如约履行,他定不能背信弃诺,明日正好适合,顺便再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
江容耷拉脑袋困极了,眼皮粘在一起,已经听不懂他再说什么,只是乖觉的点点头。
萧显将她打横抱起,带去浴室清洗。
半梦半醒中她浸泡在热水中,疲惫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舒缓,迷蒙的抬眸正好对上萧显乌黑的瞳孔,目光灼灼的锁在她身上。
她低头看过去,白皙的肌肤红梅点点,如如初雪时梅花绽放,他视线认真专注,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身上只披了外衫,坐在浴桶外的木板椅子上,从热水中捞出帕子,拧干递给她,“擦一擦?”
江容接过来,毫无力气的擦了两下,就感觉累极,她依靠在浴桶的内壁,闭上眼慵懒道:“我实在没力气了,你帮我擦擦。”
话音刚落,浴室内寂静,连水声都不闻,她等着萧显应话,但半晌都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坐直身体抬眸看他,“你帮不帮?”
“我在想,”萧显黑眸落在她递回的帕子上,接触一阵空气后,温热的帕子变得寒凉,他接过后浸入热水后拧了拧,“我是在浴桶外帮你洗澡,还是在浴桶内呢?”
“?”
江容倏地一惊,双手下意识环在胸前,哪有人帮忙洗澡还进入到浴桶里的,她记得上次他进来,可是弄了一地的水,还叫汀芷又重新搬了几桶水,重新洗了澡。
她双手抵在他的身前,娇喝道:“你!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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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秋月早早起来候在门外,打算和汀芷一起侍奉,汀芷不知自家娘子对她作何安排,一直以客相待。
“秋娘子不必干这些粗活,侍奉娘子有我,你是府上贵客,身上还有伤,若是让娘子知道我让你干这些活,定是要说我的。”
秋月被江容带回,先安置在内院,先让其养伤,等伤养好后再与她讨论去留的问题,没想到她次日就坚持下床。
萧显一早起身在院中练武,一杆长枪孔武有力,动作行云流水,枪上红缨随风舞动,俊逸非凡。
秋月没听汀芷的话,还在披香殿殿外候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