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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决定,便会坚持下去。

在江容记忆里,父亲待母亲极好,母亲也帮扶父亲许多,所以在她看来,若成夫妻,定要像父母一样,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就算最初炽热的情感燃烧灰烬,陪伴的亲情也足以支撑余生。

到明礼堂教书的前一晚,江容紧张的睡不着,将准备要讲的内容,温习了三遍,还是不放心,条律内容核对再三,才堪堪睡着。

静和县主在名礼堂的门口迎接她,挽着她的手臂带她进入堂内,穿过长廊,旁边就是教室,里面坐着少部分学生。

虽然明礼堂是陛下亲准可以教授女子读书的学堂,但世道允许出来读书的女子并不多,约莫二三十人。

和大多数学堂一样,授课的内容以儒家经典为主,兼顾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由于教课的女夫子有限,没有夫子教学的课程,便由学生推举公认此类最优秀之人暂代。

静和县主请她主要负责教授的《雍律》,因其课程难度较大,暂时无人授课。

在明礼堂内转了一圈,刚好到休息的时间,女夫子从教室里走出来,对她们行了礼,淡妆覆面、面容姣好,腰肢纤细身形柔美,是个十足的美人。

静和县主介绍道:“这位是平康坊花满楼的都知娘子,姓秋名月。”

江容惊讶一瞬,“都知”乃是长安花魁娘子才配拥有的称号,秋月娘子初初一见,略施粉黛已然美极,虽出入欢场,但气质高雅脱俗明媚大方,举止得体。

“久闻秋娘子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娘子过誉了,今后还望与娘子多多学习。”秋月又拂身行了礼,她行礼的动作很好看,看起来既轻柔又不失礼数。

长安皆知平康坊花满楼的都知秋娘子,做得好“席纠”,欢场察言观色第一人。

入了平康坊的女子皆艰难,受老鸨时时约束,不能经常出门。

就算是花魁的秋月娘子,也只能在老鸨同意下,出来一小段时间。

门外忽然一阵吵嚷声,静和县主赶紧出去查探,江容跟在她后面一起。

“敢问秋月娘子何在?”来人声称是大理寺官员,奉裕王命令前来请秋月娘子。

二人对视一眼,裕王在大理寺查的案子,自然就是天火烧太庙一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秋月本就是长安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如今众目睽睽下,若是在明礼堂被带走,想必明天街头巷尾最大的谈资就是她了。

“可有文书?”江容问道。

“自然有。”萧显从马车上翻身下来,连椅凳都没有用,衣角飞扬,顷刻间递到她面前,颔首,压低声音问道:“江娘子怎么在这?”

萧显身着紫色袍衫,暗绣金线纹饰精致,腰间革带镶嵌宝石美玉,右侧有一银质带钩,系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香囊。

与那天在普元寺送她的,一模一样。

江容垂眸未曾理会他,接过文书,打开看,确实是经过大理寺审批下的召问文书,偏头看向静和,“文书正确。”

既然是完整的手续,她们也不能不配合,静和和萧显说道:“稍等,我去寻她。”

“不劳烦县主,让陆遗去就行。”萧显摆明怕静和私放秋月,他平素和静和来往不多,对她的脾性不太了解。

他知静和素来与江容交好,便解释几句,“陛下限期十日让我查案,如今已是第七日,今日礼数不周,烦请见谅。”

静和当然知道身为皇子的不易,本就没和他计较,秋月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虽不知裕王来寻秋月娘子是何用意,若仅是询问事情,请务必礼数周全。”

言罢,静和没有过多阻拦,秋月出来时面上镇静,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陆遗将人带上马车,萧显和他交代几句,让他先乘马车回大理寺。

静和看还留在原地的萧显,不解问道:“裕王还有其他事?”

萧显黑色的眸子一错不错看着江容,已近十日未见,他努力控制思念疯涨,呼吸都在克制,“还需与江娘子说两句话。”

静和感觉不对,挡在江容的身前,眼神审视,她忽然想起三月的那场赏花宴,在疏桐院的凉亭里,二人见过面,之后江容就偷跑回家,连她的面都没见。

期间定有猫腻。

她学江容的话,质问道:“可有文书?”

萧显一愣,旋即低头浅笑一下,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劳烦通融,是私事。”

坐在明礼堂的屋内,静和县主让婢女上了茶,便转身离开,给二人留了空间。

萧显眉梢微调,漆黑的眸子浓稠的像一滩深水,倒映着她的身影。

这般专情的神色,江容前世是见过的,就是这样深情的眸子,让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溺在他圈套中,麻痹她失去所有的警惕,甘心沦为他的棋子。

如今他故技重施,又演上深情。

没了搭档的独角戏,很是难唱。

这眼神江容着实受不住,她别开眼,眸子不自然的眨了眨,“裕王有何事,不妨直说?”

萧显当然想开门见山,但看着她熟悉又疏离的眼神,有种近乡情怯不敢言语的紧张,袖袍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那日左相府我不请自来,恰好误入后院,兴致大发,与那三人斗诗……”

这事江容自然记得,本来好好的相看,被他给打搅了,她喜欢俊俏郎君,那三人对比之下王元济看着很好,只需在多加探查一点,她就可以选定。

但是萧显一出现,三人自是逊色,她也没心思继续了。

这人来的可真是巧啊。

就像是命里带的孽缘,专门克她姻缘。

“过程无需赘述,全府上下的人都知晓。”江容实在是不想听他说这么多的话。

萧显面色一滞,眉心不可察觉的蹙了蹙,江容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奏,下一秒可能就要黑脸摔门就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你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我今日前来,是有一问题。”萧显很快将那点情绪压下去,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翩翩君子模样。

江容想赶快将人打发了,“你问。”

窗外的阳光独独偏爱,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那日斗诗我赢了,彩头可否与我?”

江容眸色一冷,“……”

第10章 交心 他想娶我

约莫一盏茶后,萧显从屋内走出来,快步走了出去,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窗户半开着,随着开门,穿堂透出一道暖风,树叶的沙沙声卷起她额角的碎发,步摇微微晃动,独留江容垂眸沉思。

那日的斗诗不过是父亲择婿的文采试探,哪有什么彩头?

若非说有彩头,那便是她的婚事。

以萧显的才智,绝不会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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