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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手中的那部手机。

……正在直播。

【woc,我看到了什么?】

【小祁和小裴……抱着进来的?】

【这是刚do完吗?俩人的脸都这么红?至少是亲了十分钟才能有这效果?】

【好厨子三?句话就是一顿饭】

【害羞小祁,我亲亲亲亲】

【怎么感觉哥哥跟小祁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啊?】

祁澜当然?不知道沈俞正在直播。

扶着裴殊池回到房间之前,他担心地看向哥哥。

“哥哥,你做了这么多菜,累不累啊?”祁澜搭着裴殊池的手臂和肩膀, 对祁珩说?道, “我把他送进去休息,就出来跟你一起?做饭。”

招待了一下午的客人, 祁珩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沧桑了。

他很欣慰满满居然?还?能从?这么多人中准确无误地注意到自己?,瞬间挺直了腰板儿,声音也跟着变大了不少:“不用, 满满,你就进去休息吧,哥哥一个人应付得来。”

……外面群狼环伺。

满满跟裴殊池待在房间里?头?,对于此刻的情况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

因?此祁珩宁愿付出自己?眼睁睁看着满满跟裴殊池共处一室的心痛,也要让外面这些?人一口汤都喝不到。

让人意外的是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伊戈尔。

“今天我们大家?在小祁的家?里?聚会,”伊戈尔笑着朝镜头?挥挥手,“真是把祁珩哥哥给累惨了。”

扬帆表情还?有点?尴尬,但也很快接了话:“是啊是啊,我去厨房帮忙了。”

“小裴因?为工作,所以喝得多了点?儿,”沈俞接收到伊戈尔和扬帆的眼神信号,赶忙配合了起?来,“这不,让他去客房躺着醒醒酒,晚饭也不一定能吃了,77,快扶小裴进去休息吧。”

他惦记祁澜,也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动机都不纯。

如果?泄露出祁澜已婚的事,那么他们后面为了自己?的感情所做出来的争取,就都变成了不正当竞争。

因?此也就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类型的话来帮祁澜开脱。

在场所有人的做法,都让祁澜感到极其的惊讶。

大家?居然?都统一了口径,一致地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祁澜当然?不知道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做出这个决定,最直接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既然?大家?愿意这样帮助他,他肯定是非常高兴且感激的。

“……那我先扶他进去了。”

【以前叫“裴先生”,现在直接叫“他”了(doge)】

【哇哇哇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儿啊】

【快说?,你们是不是一起?在撒谎?】

【小祁和池子绝对有猫腻】

【我还?是更像看小夏出来截胡】

【对呀,今天怎么缺了小夏?他前几天明明出院了啊】

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直播间的评论区都在讨论夏执许的时候,入户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祁珩已经绝望了。

他几乎绿着一张脸走?到入户门边,抬手打开门。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英俊少年。

这张脸很好认,大名?鼎鼎的电竞选手夏执许。

最近刚拿了冠军,风头?更盛。

“您好,这里是祁澜的家吗?”

夏执许难得地很有礼貌,甚至仔细听去还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紧张。

被玄关隔着,夏执许很难看到屋中的场景。

不过沈俞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拿着手机跟姜白初一起?走?了出来。

“夏执许?你怎么也来了?”

【小夏:小小的老子杀回来了】

【hhhh今天真是修罗场了诶】

【只有小祁不知道自己?有多可口】

【节目组:原本打算让他们两两凑成一对的,现在居然?都喜欢上NPC了】

【打起?来!打起?来!】

【哥哥: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来,有人考虑过我这个厨子的感受吗?又?要加菜o(╥﹏╥)o】

【我看咱哥也是风韵犹存】

房间里?窗帘紧闭,只开了一盏昏黄浅淡的床头?灯。

裴殊池依旧在装醉,也装睡。

祁澜去浴室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细致地为裴殊池擦拭着脸颈,想?让他尽可能舒服一些?。

这一切的举动,裴殊池都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每秒钟都在心里?猜测着满满对自己?的感觉。

他应该……不至于是讨厌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愿意从?公司赶到酒吧,又?从?车上一路把他搀扶到家?里?来。

现在还?愿意用毛巾给他擦脸。

就连打湿毛巾的水,都是温度适宜的。

祁澜的一举一动,由不得裴殊池不这样想?。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就全盘皆输,前面所作出的所有铺垫和努力全都白费了。

“啪嗒——”

一滴殷红的血珠毫无征兆地掉落在祁澜的手背上。

裴殊池闭着眼睛,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见祁澜放下湿毛巾,紧接着快步跑进了浴室。

隔着一道墙,裴殊池隐约听?见哗哗的水流声。

他知道满满大概率不会松弛到在他的房间里?面洗澡,可这水声是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裴殊池自然?没有心情再继续装下去了。

他坐起?身下了床,放轻动作走?到浴室门口——

祁澜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用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脸。

白瓷盥洗盆中,有一片刺目晃眼的红。

“满满?”

祁澜被唤得一愣。

捂着鼻子回过头?来。

看到裴殊池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自己?,祁澜霎时变得惊慌起?来。

“殊、殊池你……”祁澜呛咳了两声,“你怎么起?来了?”

看到祁澜的鼻间和手上都是瞬凝的血痕,裴殊池惊痛不已,赶快去床边拿纸抽盒子,快步走?回到祁澜身边:“怎么回事?”

祁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难堪地抿抿嘴唇,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裴殊池顾不上追问他,只一股脑儿地抽出了很多张纸,及时地送到祁澜的手里?。

“谢谢,”祁澜今天的出血量比往日都要多,说?话声音更闷了,“我没事。”

不知道这句“没事”是说?给裴殊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裴殊池俶然?想?起?祁珩的病。

……可满满和祁珩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样凑巧的事。

“我们去医院。”

裴殊池不愿意在祁澜的身上做出任何拖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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