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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澜帮他托着两只会挡住视线的耳朵,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主人的脸上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平静疯感。

“啪嗒——”

殷红的血珠滴落在手背上。

祁澜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望着已经开始扩散蔓延的血迹发呆。

随着第二滴覆盖在第一滴血的上方,带来温热的触感时,祁澜才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捂着鼻子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冷水洗去手上的血渍,祁澜顺便洗了把脸。

他直起身,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有些茫然地抿抿嘴唇。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他即将走向死亡的征兆。

祁澜抬手抹了把脸。

……他现在不能?死。

为了哥哥,为了裴先生,总要尝试着去挽救一下。

如果?能?迟一点?晚一点?,等?到他完成自己的愿望之后?再死,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咚咚咚、咚咚咚。”

入户门被敲响。

祁澜确认了一下自己脸上和衣服上完全没有血渍后?,才赶快从?洗手间里出?去,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樟山别墅的一名佣人。

“方先生?”祁澜勉强从?脑海里寻找到和眼前的人相符合的名字。

“祁先生叫我小方就?行,”小方笑笑,俯身胡撸了一把前来迎接他的出?去玩的圆脑壳,“祁先生,我是来打?扫房间的。”

祁澜一愣。

估计是裴先生担心自己会发现他跟蒋浩泽在房间里激烈大战的事情,所以才派小方过来,计划在自己回?家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以免让人生疑。

祁澜知道小方可能?会在完成清洁工作之后?,对裴殊池进行简单的工作汇报。

如果?他现在对小方说,屋里的狼藉已经被他收拾好了,那么得到小方如实回?答的裴殊池也就?会明白,祁澜知道他和蒋浩泽之间的隐秘私事了。

祁澜低垂着眼睛。

他和裴先生现在毕竟还没有离婚,某些事情还不能?做得那么光明正大。

偷偷摸摸地私会可以,要是搬到了台面上,很可能?会让裴先生的名誉和地位在裴家本家人面前受到很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祁澜赶忙侧身让开,请小方进屋:“啊,好的,请进。”

左右只是打?扫房间而已,只要小方进来了,后?续也不会跟裴殊池再对质屋内的实际情况。

说到底在家里跟喜欢的人搞婚外情,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一件光彩的事。

可祁澜不在意,不代表裴家的人不在意。

小方很喜欢少爷派发给他的任务。

做起来真的不要太清闲。

这套房子压根儿就?没有能?让他下手收拾的地方嘛,出?来溜达一趟,回?去还能?领出?差补贴。

简直爽翻了。

直到傍晚,小方离开半个多小时后?,裴殊池才回?到家里。

看见祁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表情严肃地捧着数位屏画画,他便更加放轻了动?作,生怕会吵到对方。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祁澜回?过头:“殊池,你回?来啦。”

裴殊池恍惚了一下,点?点?头:“嗯,回?来了。”

他走近两步,刚想要问祁澜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被他有些褶皱的衣服下摆吸引了注意力。

祁澜顺着他的目光,紧张地在自己的身上寻找起了可能?出?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方才流鼻血的时候,担心会把衣服弄脏,把衣角暂时掖在裤子侧边来着,急着给小方开门就?忘了拿出?来。

以至于弄上了不少褶皱,看上去不太美观。

祁澜暗自惊叹裴殊池的细心程度,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摆,开始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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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池,你吃晚饭了吗?”

祁澜从?来都没有打?算把自己最近经常流鼻血的事情告知裴殊池。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脑外伤所造成的后?遗症,只要将初始发生车祸的事情全部讲明,后?续出?现的任何症状他只管自己受着就?可以。

裴殊池消失了整整一天,想来是为了工作。

“还没,”裴殊池观察着祁澜脸上的表情,“天气这么冷,要不我们出?去吃火锅吧?”

看到青年?听到“火锅”之后?,眼睛一亮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提议是稳了。

“那我请你!”祁澜始终都想要好好感谢一下裴先生,红着脸提议道,“殊池,我今天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任务,马上就?要赚到很多钱了。”

裴殊池今天回?了老宅,被爷爷说教了不短的时间,心态还没有彻底调整好。

此时听到祁澜又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任务,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

祁澜正盯着裴殊池的脸,当然能?够轻松地发现裴殊池的表情。

见对方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祁澜便只告诉了裴殊池自己有新工作的事,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工作内容的准备。

裴先生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家之后?肯定不会再想听到与他的工作类型有关的任何细节。

祁澜自知没有太多的闪光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知情识趣。

不会主动?去讨别人的嫌。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拥有可以赚到更多钱的工作了,祁澜就?忍不住地高兴。

“我们多点?几份肉和毛肚。”祁澜难得表现出?这么大款的发言。

裴殊池笑起来:“好,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祁澜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像是怕自己晚一秒行动?,吃火锅这件事就?要告吹了一样。

裴殊池站在落地窗边,面色平静地压制着泛上心头的隐晦欲望。

刚刚打?开入户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穿着柔软家居服的青年?被落日余晖包裹着,从?容闲适地坐在那里画画。

裴殊池几乎当场就?有了变化?。

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目光根本无法从?坐在地毯上的青年?身上移开。

好不容易把话题转移到火锅上面,才能?让祁澜暂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以此用来调整难以见人的状态。

面对落地窗的时候,裴殊池都还在暗幸自己今天穿着宽松的外套和裤子。

否则真的很容易颜面尽失。

余光里有一块浅色的布料一闪而过。

裴殊池蹲下身,捡起那片遗漏在沙发底下的校服碎片。

出?去玩吃饱喝足,哼哧着跑过来想要跟裴殊池亲近一下,刚好撞上裴殊池带着笑意的问题:“好孩子,你干的?”

说着,捏住校服碎片在出?去玩的小鼻子前轻轻蹭了蹭。

出?去玩不懂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牙痒了就?想要撕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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