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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了十几年的人,如今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每天只要能看着,都是莫大的欢喜。

“我要的是爱情,不是同情。”裴殊池说道。

***

下午四点半,祁澜完成了今日的工作。

他保存好画稿,关掉数位屏伸了个懒腰。

盯着屏幕工作一天,他的眼睛刺痛干痒,头晕目眩的频率也变高了许多。

祁澜捏揉着太阳穴站起身来,背起书包跟Grace告别却被拉住。

“77,我爸爸一会来接我下班,我们正好把你送回家吧。”

Grace知道祁澜的出租屋在老城区,但今天星期五,她爸爸刚好也不忙,可以把77送回到家里,省得他还要乘坐那么久的公交车。

祁澜抿嘴笑笑:“谢谢啦,不过我要去医院看哥哥。”

Grace对祁澜的家庭情况不太了解,但也是知道他的哥哥在住院,闻言叹了口气:“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把自己工位上的水果和零食全部装进袋子里递给祁澜,让他不用在路上买水果,又费时间又费钱。

祁澜感激地向她道了谢,转身匆匆去赶公交车了。

京华九院,血液科住院处。

祁澜背着装满水果的书包,站在病房门前,用力调整了两下呼吸,然后扭动门把手进了病房。

“哥哥。”

靠在病床上的男人瘦得可怜,眼窝深深凹陷,全无往日的神采,有些突起的颧骨堪堪撑起了毫无血色的皮肤,整个人充斥着黯淡与疲累的气息。

不过从被子显露出的双腿长短和身上的骨架来看,从前也是个相当高大的身形。

看到祁澜,原本半阖着眸子休息的男人动了动嘴唇,扯出个颇为勉强的笑容:“满满,你怎么又来了,哥哥不是说了,工作忙就不要折腾了。”

“没有,今天星期五,我可以很晚回去……”祁澜想到自己还要到樟山别墅接出去玩,语气微顿,改口道,“可以稍微晚一点回去。”

他哪里敢说自己为了钱答应去联姻的事。

祁珩察觉出不对劲:“怎么?还要加班吗?”

祁澜正在削蜜瓜,闻言心虚得手一抖,差点划了道口子。

“没,就是有几单私活,”祁澜把蜜瓜切成小块装进碗里,叉了一块递给哥哥,“单主催得急,我就想着早点完成。”

祁珩心疼得要命。

放在手掌心里养大的孩子,如今却要为了给他治病而四处奔波。

他轻轻握住祁澜的手,把送到嘴边的蜜瓜坚持着按回到祁澜的嘴边:“哥看你吃。”

男人的手背枯槁削瘦,苍白的皮肤紧贴着骨骼,将青色血管的形状凸显得格外清晰。

“你来这里……”祁珩说话费力,语速很慢,“程家父母会不高兴的,以后不要来了。”

我不再是你哥哥了。

祁澜摇摇头,轻握住祁珩的手臂,眼眶泛着轻红,眸底蕴起润泽的水意:“不要,你永远都是我哥。”

“好,”祁珩笑笑,让出一点位置,“你很累了,睡一会儿吧。”

祁澜画了一整天的稿子,又坐了很久的地铁和公交,确实累得要命。

他担心会挤到祁珩休息,便没爬上去。

“我趴这儿就行。”

祁澜窝在床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祁珩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被角,动作轻缓地搭在青年瘦弱的肩背上。

祁澜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祁珩的行为惊扰到,依旧呼吸均匀,枕稳衾温。

仿佛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真正地放松下来。

祁珩抬起手,覆住青年的指尖,眼底是难以抑制的痛色:

“满满,哥哥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哥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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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绝望无助)完了,初见端倪

满满:(睡醒挠头)发生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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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宝们的营养液~】

第9章

裴殊池回到樟山别墅的时候,发现祁澜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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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坐在院门口的花坛边上,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没什么精神。

裴殊池刚想走过去问他怎么不进屋,却突然发现祁澜正用左手捂着右手。

借着还未尽数黯淡的天色看去,祁澜右手临近虎口的食指侧边指节上赫然开了一道不短的血口,袖子和衣摆处都被溅上了点点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花。

“满……”裴殊池的胸口瞬间一片冰凉,险些叫错了名字,“祁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祁澜在发呆,听见裴殊池的声音,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目光却是散的。

他在想哥哥的事。

哥哥的病。

治病的钱。

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等到愿意提供合适供体的好心人给哥哥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

手术前后的几十万费用又要通过什么途径来凑齐。

祁澜的头痛得快要炸了,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

“祁先生?”裴殊池叫了他两声,见对方迟迟不回应,担心得要命,“……祁澜。”

他只能这样唤他的名字。

祁澜终于被拉回了现实,眼神涣散着,良久才寻回了焦点。

“裴先生好,我是来接出去玩的。”

他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回答问题,只想着赶快把出去玩接走,千万不能给人添麻烦。

裴殊池扶着他从花坛边站起身,确认祁澜可以自己行走之后,才缓缓收回手。

柳姨和别墅里的其他佣人全部都被老爷子极其罕见地突然召回了老宅,至于是什么原因,裴殊池也不得而知。

祁澜今早离开之前,并没有录入自己的人脸和指纹信息,以至于在这儿老实巴交地坐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等到裴殊池回来。

“等会录入一下信息吧,”裴殊池拎过医药箱,放在沙发上,“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包扎一下。”

裴先生的热心善良让祁澜感到受宠若惊。

“已经止血了。”

祁澜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堪称无数,对于手上这个程度的伤势,他并不觉得很严重。

不过碍于裴先生已经准备好了碘伏和棉签,祁澜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手让他帮自己消毒。

“是跟别人打架了吗?”裴殊池擦药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痛了祁澜。

祁澜神思倦怠,闻言反应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是一对准备离婚的夫妻,男的不甘心离婚,就逼迫妻子跟他回家,女士执意要离婚,就没听他的话。”

“然后男的就掏出刀来准备胁迫那位女士,”裴殊池低着头擦药,同时轻声猜测着,“紧接着你就冲上去见义勇为了?”

祁澜点点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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