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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楚鸿下意识咽口水,结果把贺一言的指头吮过。

贺一言垂着眼睫,冷眉冷眼,吐字:“再舔。”

这次用的骑乘。

楚鸿在起起伏伏中抱着贺一言的肩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你跟我回家吧,就说是朋友来玩。”

“好啊。”

*

楚爸爸听闻有客来访,准备大展身手,楚鸿几次提醒吃不了辣吃不了辣,这一点十分打击楚爸爸的做饭激情,最后只能奉上老妈蹄花、跷脚牛肉、甜烧白之类的菜,可以调蘸水干碟,照顾两边。

楚鸿和贺一言都是非常能装、能睁眼说瞎话的那一挂,老人家啥也不懂,所以他们也没担心露馅之类的事,反正先回去刷刷脸。

贺一言提着大包小包,阿姨前,叔叔后。孟海君一听,是单位上的人,先说上客套话了,什么麻烦你了多多照顾我们小楚啊。

情到实处的话,贺一言说不出多少,客套话倒是还能应付几句。

楚鸿家的饭桌,是二十年前的那种折叠桌,并起来可以立在墙边,打开来是方桌,方桌四边儿还能掰开,变成圆桌。

菜做多了,圆桌一撑开,占了半个客厅,拥挤又温馨。

一顿午饭,光听这三个人喳喳喳。一会儿是楼上赵大姐出去玩,在火车上给泡面接开水,遇到插队的年轻人,直接把对方的泡面扬了;一会儿是隔壁米粉摊儿的老周熬夜打麻将,站起来一下子就晕倒,脑梗送去抢救。

楚鸿和贺一言面对面坐的。贺一言见他端着碗嘿嘿笑,眼神中的意思是,我们家就这样。

孟海君一个劲儿给贺一言夹菜,贺一言没有再客套推拒,因为一个很幸福的念头——楚鸿的妈妈生怕他吃少了。

难怪看见楚鸿就觉得热闹,这三个人都有三桌人的错觉。

饭后,孟海君把楚鸿拉到一边儿小声说:“你下午给他带去新城区找个好点的酒店住呗。”

“哎呀,不用,他跟我一起睡。”楚鸿没压声音,还看了正在帮忙收桌的贺一言一眼,指指道,“我们兄弟伙,不存在。”

一巴掌接一巴掌落在手膀子上,楚鸿半佝偻着身形,嬉皮笑脸躲开母亲的训责。

“人万一讲究呢,你照顾周到些。”孟海君戳楚鸿的背。

贺一言帮腔:“阿姨,真不用,在申江我们也一起睡。”

孟海君微愣:“条件这么艰苦啊?”

贺一言点点头:“打工嘛,省点儿是点儿。”

“不行了我笑死了。”楚鸿挤回去帮忙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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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君去年退休了,但是闲不住,她不再做早点摊那么起早贪黑的累人活儿,改炸小麻圆儿去小学门口卖。反正都是炸,她留了一盆让贺一言吃,贺一言盛情难却。

老一辈的爱,重点全在肚子上,不停地投喂。

楚鸿的房间小不说,当初不知道怎么想的,买的夯实的大木床,显得房间里格局很笨重。楚鸿少年时候提了好几次想换成金属的单人行军床,他需要更多空间倒腾自己的玩意儿。楚建华说,这个床垫两千,甩了好可惜哦。

结果这张床一直留到了现在。

十月已经转凉,换上了棉絮被单薄毯子。

晚上洗漱完,贺一言穿了楚鸿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

孟海君敲门,楚鸿开了门,站在边儿上问:“还有啥事儿?”

孟海君左瞧瞧右瞧瞧,看天花板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缺什么不?”

楚鸿:“不缺。”

孟海君继续扫视房间,最后落点到贺一言身上:“小贺还习惯不?有什么需要就说哦。”

“非常习惯,阿姨不用操心了。”贺一言回答。

“哎呀!我都二十九了,妈妈!”楚鸿嗔怪一大声,“搞得像小时候同学来过夜。”

贺一言压着嗓子低笑,孟海君嘀嘀咕咕退出房间去。

楚鸿转过身爬上床:“真的好像小时候同学来过夜哦。”

所有的感官都是记忆的载体,回到家里那方小小房间的时候,墙壁、衣柜、被子的味道都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仿佛想把他拉扯回二十年前。

被窝里,身旁温热的躯体和安静地扣在一起的手,又提醒他这才是现实,二十九岁的他,以及他的男朋友。

哈哈,男朋友。

楚鸿幸福地闭上眼睛:“关灯,睡觉!”

假期里,楚鸿带贺一言逛了很多地方。

老县城里保持着逢五逢十赶场的习惯,类似于北方的早市。空气中有种若即若离的叶子烟的味道,楚鸿没见过那种烟,只记得味道。

他们在赶场的时候买路边的红薯块块炸的饼,楚鸿说小时候去西昌的远房亲戚家,那边的人卖炸洋芋坨坨,一毛钱一坨,巨香,不知道现在涨价了没。

他们途径楚鸿的小学,楚鸿说这个小学建校一百多年了,他爷爷他爸爸都在这儿读,他爷爷那会儿不学英语学俄语。

楚鸿叽里呱啦讲个不停,贺一言的世界仿佛按了静音键,时间流逝速度变慢,他看见楚鸿的嘴启启合合,看到飞扬的眉梢,看到喜悦的神色。

这个假期,大概很难戒断吧。

贺一言抬头望天,闭上眼睛,好像梦啊。

第55章 干预

又是一年12月11日,贺一言的生日。

今年姐姐订的花是蓝风铃,长长的一束,花朵悬垂着。

往年贺一言收到花,谈不上多开心,他怀疑贺三思选花送花的过程比他收到花更有获得感。鲜花,哪怕装进花瓶里,加入营养液,精心呵护,顶多也只能维持半月左右。他不懂花的价值在哪里。

这次,贺一言在办公室里,翻开花束里的贺卡——蓝风铃的花语:永恒的爱情。

神清气爽,花的价值就是现在此刻眼下令人赏心悦目。这就够了。

贺一言给花拍照,然后发给贺三思。

「贺一言:收到了,谢谢,花跟你一样漂亮,我很喜欢。」

「贺一言:另外,我跟他在一起了。」

贺一言和贺三思的交流不算多,甚至通常来讲,他觉得跟姐姐说“谢谢”这种话有点难为情。改变发生得很微妙,不知道在过去的哪个时刻,锁卡被悄然解开,他可以轻松地说出喜欢、说出感谢、说出难过、说出赞美。

「贺三思:猜到了,早晚的事。」

「贺一言:这怎么?」

「贺三思:妈妈一直催你,你有喜欢的人但是不行动,我就在想你说喜欢男的可能不是为了气她。后来看到他,你们两个都表现得太明显了,全部想法都写在脸上的,好吧!」

「贺一言:明显吗?那个时候,我本来以为他不算喜欢,甚至有点讨厌我。」

「贺三思:嗯?那你没问过他?」

「贺一言:没问,不想问,只要在一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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