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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了,就算在那些医院查出来肿瘤,也会转上级的。去三甲拜访医生,剩下的直接打电话问病理科,电话我已经从官网抄下来了。然后就是检验机构的问题,全国就三家比较大型的机构,这边呢是覆盖到地级市,再往下的,也可以送标本,时间成本比较高。”

“好,很好的。”

第27章 吸收(5)

晚饭出去吃了拉面,胃暖呼呼的。天黑得越来越早,吃完就回了酒店。

这点两人比较默契,打算洗漱早睡。另外两个市要小一点,所以不打算换酒店,坐高铁当天来回。明天一个地方,后天一个地方。

贺一言叫楚鸿先去洗漱,自己则开始给床铺一次性床单被套,喷酒精消杀。

拆着一次性浴巾的楚鸿感叹,哟,比他还讲究。

楚鸿洗完澡,穿着一条裤衩子,擦着头发滴着水就出来了。

贺一言正坐在沙发上看狗,出门三天,利多和普鲁被段子熹接走了。段子熹跟他打视频,直播正在玩耍的四只毛孩儿。

贺一言甫一抬头,眸中微震,扯起一边嘴角:“你就穿这睡?”

“先挂了,一会儿跟你说。”贺一言小声跟段子熹叨了一句,挂掉视频。

房间开着二十八度的空调,温度适宜,穿短裤睡很舒适啊……楚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短裤虽然在膝盖上,但他又不是只穿底裤。

“啊……不然呢?”

继续擦头发,贺一言看自己的眼神,看得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文明不文雅不礼貌。男生宿舍不都这样吗?

“……”

“那不然,我把白天的衣服穿上?”无语死了,谁出个三天的差还带睡衣。

贺一言猛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卫生间走,路过楚鸿的时候,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具身体,丢下一声:“随便你。”

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平均分就是零点九米乘两米,跟宿舍的床一样,能睡。

楚鸿直接栽倒,平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回消息,四处聊天。

贺一言出来时,看到楚鸿躺在床上,双腿修长笔直,两脚分开合拢分开合拢地摇晃,在自己出来时倏地停住。露出来的腰腹没有刻意用力,能看出隐约的肌肉线条,在他停住腿的那一刻,同时绷紧了。

楚鸿从举起的双臂的缝隙中,含着下巴,和贺一言四目相对。嚯,真有人带睡衣。

啊,不过这个对视好尴尬,装作没看到吧。

重新回到手机上,开屏,锁屏,开屏,我刚才在干啥来着?

“小*小*,关掉所有灯。”

“好的,已为您关闭所有灯光。”

智控的声音一落下,房间突然黑掉,只剩下窗外月光洒落点点白霜,以及楚鸿手机上的一片蓝光。

楚鸿感觉旁边一凹,带着点儿温度水汽散开,隐隐有些沐浴露的味道,跟酒店的不太一样,大概是他自己带的。

“如果你要玩手机,就自己开床头灯。”贺一言说完这句,戴上眼罩,没动静了。

不玩了不玩了,睡觉。

失去一种感觉的时候,其他感觉就会被无限放大。

楚鸿闭上眼睛,却能感觉到旁边人的呼吸,那种淡淡的木质香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

楚鸿不认床,适应各种艰难生存的条件,睡过各种治疗室、病房改装的休息处,睡过治疗床,睡过大通铺。

这张大床已经很豪华了,楚鸿没多久就入睡。

睡到半夜,隐隐听到什么声音,楚鸿迷蒙中找回一丝意识。

“我知道你们更喜欢ta啊。”

“我不想学。”

“你们想我变成什么样?”

“为什么ta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零零碎碎、毫无章法的一些片段,是贺一言一贯冷漠又平淡的语气。

楚鸿揉揉眼睛,收束起精神,清醒过来,确定是贺一言在说梦话。

楚鸿:“……”

他会不会因为窥探到了上司的秘密而被开?

贺一言还在继续说梦话,说一句停一会儿。

楚鸿恶向胆边生,趴在他旁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贺一言。”

楚鸿:“你刚说谁更喜欢谁?”

“……”

楚鸿:“你不想学什么?”

“不想学医。”

楚鸿:“那你为什么学了医?”

“……”

楚鸿:“你想变成什么样?”

“你有病吗?”

楚鸿咬牙切齿……再问:“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

做个梦说话还这么狂躁呢。

楚鸿:“我是你爸爸!”

“你是个头你是。”

楚鸿扶额,好像在和人工智障对话。

“我再问你哦,”楚鸿已经适应了较暗的光线,撑到贺一言上方,“你为什么要逮着楚鸿压榨?”

“我没有压榨你。”

楚鸿大惊!这先人板板做梦还认得人!

楚鸿再问:“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哪样?”

这两个音很短促,又发成了喉音,听起来黏着,带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像是浸了液氮的玫瑰,被拍成碎渣,落在奶油上。

不等楚鸿再说什么,贺一言抬起一只手,按在楚鸿的额头,然后缓缓地下移,拂过眼睛,拂过鼻梁,最后,中指的指腹擦过嘴唇。

嘴唇上有丰富的神经,可以捕捉那些最细微、最敏感的触碰。

楚鸿没有料到贺一言还上手,怔愣不动,直到微温的手指抚过嘴唇,粗粝的摩挲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陌生而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得喉头发干。

楚鸿猛地向后挪开,翻身躺下,看着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少顷,也跟着落下。

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传入耳朵,楚鸿都怀疑自己的心要搏出胸腔了,脑子里嗡嗡一片雪花,最后蹦出几个字:我靠,男人的身体不会这么贱吧?

老处男老脸不红,但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恨铁不成钢。

楚鸿难得地失眠了,在后半夜。

起床的时候眼睛干干的,人也略显疲惫。

贺一言几次侧目,忍不住问:“你没睡好?”

楚鸿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回答:“显然是的。”

贺一言反应不大,多半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说梦话,只神色无异地说到:“今天应该有空房了。”

楚鸿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说他今天大概可以搬出去。

“好的,感谢。”

*

待一起时间长了,公事公办,楚鸿忽然觉得贺一言这人相处着也还行。

一个做事利落的同事,比一个老留烂摊子的同事好。一个指令精准的上司,比一个无知还瞎指挥的上司好。

两人后两天走访了主要的三甲医院,三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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