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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 你捏的我疼了。”

白厄沉默不语,反而变本加厉的坐上.床榻,紧紧环住只穿了宽松睡袍的祭司。

“我都看见了。”他说。

鹤鸢心跳加速,假装镇定地问:“你看见了什么?”

话刚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被白厄带进节奏里了,立刻又找补道:“白厄, 我记得我没有让你进来, 也没有守卫跟我通报,你直接进来是什么意思?”

“还对我这样放肆!”

鹤鸢抢在白厄回答之前, 咄咄逼人地说了一堆。

他看不见, 但能感受到白厄的大致方位和姿势,伸手扯住了白厄的项圈, 想要将男人拉扯出去。

但这里的守卫都打不过白厄,战斗力还没守卫高的鹤鸢,自然也打不过。

他习惯了在外头呼风唤雨的日子,这样的身体于他而言,算是“孱弱”。

白厄轻而易举地制住他, 贴着他耳侧厮磨,“我从你和万敌亲吻开始就跟着了。”

“小鸢,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都懂对不对?”

一路上,白厄想了很多。

如果他这种只吃了一次的人都会被如此迁怒,用理所当然的理由抛下,那万敌所受到的惩罚远比他更加猛烈。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万敌轻而易举地哄好了鹤鸢。

而在后续他们的谈论中,白厄发现,鹤鸢对万敌发脾气的理由压根不是这个。

说是发脾气,其实也就是作一下,让万敌低一下头而已。

白厄在那是恍然大悟:原来树庭的一切,都是鹤鸢的伪装。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白厄喜欢鹤鸢,喜欢的不是性格,而是鹤鸢本身存在的魅力。

说他看脸也好,说他感情来得太快也罢,不论鹤鸢是怎么样的性格,白厄都喜欢。

他相信鹤鸢也看出来了。

不然他们怎么能顺理成章地睡到一起,共享欢愉,还能得到一份承诺呢?

从黎明云崖信众的讨论来看,鹤鸢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这些年算得上“入幕之宾”的,有且只有万敌一个。

而且,喜欢鹤鸢的人,能占满整个黎明云崖。

鹤鸢要是想体验什么,完全有很多选择,又为什么来找他呢?

白厄相信,鹤鸢对自己是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的感觉的。

选择有那么多,总不能是抽签抽到他身上吧?

白厄打听到,万敌当初也是主动出击,被鹤鸢邀请到自己的浴宫,从此就成了“解读神谕”的固定编外人员。

他与万敌也没什么差距——顶多在身份上。

白厄在不平。

他不明白鹤鸢怎么在搞区别对待,总不能就因为那三年相处出来的感情吧!

鹤鸢听到白厄的话,没什么意外。

要是救世主没有察觉到,他反而要去叮嘱阿格莱雅,记得让白厄多读几年书。

至于那刻夏老师,此刻大概察觉到了吧。

鹤鸢也没狡辩的意思,“对,我是骗了你。”

“但你没亏,我也没赚,没必要这么纠缠吧?”

关于怎么在游戏当海王这一点,鹤鸢已经从装不懂变成了满脸理所当然。

他一开始对丹枫说自己的“陪伴计划”的时候,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现在完全没了。

他就是吃万敌吃腻了,出门吃点外卖而已,又没承诺什么,也没给名分,当然是直接渣掉啦!

白厄震惊地看着鹤鸢。

他没想到,鹤鸢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

白厄已经步入了奥赫玛这个社会,在军中历练过,也在树庭呆过,接受过教导。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唯有一点相同——他们都会给自己带上假面,尽可能的占据道德高地。

就连元老院的凯妮斯,都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阻止再创世。

鹤鸢…就这么说了?

白厄宁愿他编个理由来骗骗自己,跟自己虚以委蛇,而不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伤他的心。

白厄震惊了十来秒没说话,随后尽量平稳地问:“你…你就是单纯的想睡我,才来得树庭?”

毕竟考核这件事,似乎也没在元老院激起什么风波。

那刻夏老师的见解是——

如果白厄没通过,元老院一定会大肆宣扬,但白厄通过了,他们压根不想将火种交出来,自然要把消息瞒下来。

白厄想得是,如果考核是这个难度,鹤鸢压根没有必要来树庭。

他好好的在黎明云崖享受不好吗?

神悟树庭的环境其实不错,但和现在这处豪华浴宫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白厄完全理解不了这种行为,他倾向于自己过于冲动,推断错误。

鹤鸢如实说:“不管是多好看的地方,呆久了总会待腻的吧,我就是出门转转,觉得你长得不错,所以就……”

“睡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仿佛自己的行为很正常。

翁法罗斯所处的这个时代,一个人有两三个情.人,家里还有个伴侣的贵族满大街都是,宴会上还有交际花一样的存在,鹤鸢的行为顶多在道德上遭到一两句谴责,别得地方……

说不准大家知道了,还会觉得是白厄赚了呢。

谁不知道,黎明云崖的祭司清修多年,如高悬于山巅的明月。

无数人仰望他,无数人信奉他,无数人想要一亲芳泽,无数人想要摘下月亮把.玩……

这群人要是知道,指不定暗地里怎么对白厄羡慕嫉妒恨呢!

连帮忙解读神谕、近距离接触鹤鸢的万敌都会被羡慕好久,更何况是与鹤鸢做这种……极尽享乐的事情。

白厄无法理解,农村小伙的价值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在他朴素的价值观里,“在一起”应当是像他的父母一样,互相喜爱,灵魂共鸣,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恋人,成为夫妻,然后有了他。

他以为自己只是进度快了点,过完考核后,就写信给昔涟炫耀,自己即将有一位恋人的事情了。

结果说好带着人过来请吃饭…现在才见到人。

白厄:“所以你是来树庭玩,然后发现我长得不错,就——”

他有点难以启齿。

鹤鸢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鹤鸢:因为他没有羞.耻心。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鹤鸢推了推他的胸膛,“所以我对你的喜欢没那么多,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他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不过你的技术挺好的,以后有空的话——”

白厄不知道在想什么,立刻说:“我现在就有空。”

鹤鸢:“……?”

这就是好感度爆满的反应吗?

有点离谱,但又透露着合理。

“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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