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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鸢松了口气,拍上肩膀的手又让他提起气来。
“怎么了,是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么?”碧翠色的眼眸里带着难过,透着显而易见的情绪。
鹤鸢连忙摇头,“不是的......”
他有些难以启齿,“是我的一点小问题,抱歉。”
丹枫似是不解:“你的问题?”
男人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会有问题。
鹤鸢被自己的直觉震惊,立刻甩开这个过分自恋的想法。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就像这个世界不会有完美的人一样,总是会有缺点的。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但丹枫接下来的话,无情地打破他的庆幸。
“我觉得你没有问题,是我招待不周了,没想过你喝醉后留宿的问题。”
“也是我...一定要你喝酒的,是我的问题才对。”
丹枫垂下的眼眸里带着一闪而过的决绝。
他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年岁的增长能让他知道许多事、看穿许多伪装与掩饰。
刚刚鹤鸢眼里的情绪...是惊艳与喜欢。
那喜欢或许没有那么浓郁,但足够他撬开一个口子。
或许下次见面,要对景元说对不起了。
他不是圣人,面对有可能的事情还会遵循道德。
他只会想,既然他们只在一起一周,既然他们也只是恋人关系,他们之间的情感没有那么牢不可破......
丹枫是一名合格的商人。
他总会把握住时机,利落的攻击弱点,将胜利的果实采撷。
鹤鸢不知道丹枫为什么这么说,他觉得丹枫说得全是歪理。
如果他不想喝的话,谁也不能逼他,这个道理在任何事情上都通用。
他一开始确实不喜欢喝酒,但丹枫哥给他的酒好喝,他喜欢喝,所以多喝了点。
这完全是他自发的行为。
就像他被丹枫吸引这件事,也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总不能是丹枫勾.引他吧?
这明显不可能啊。
这一周相处下来,乐队里的两个男性都和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丹枫是喜欢他的,所以也没有勾.引引诱这一说。
那就是鹤鸢自己的问题了。
如果他眼睛脏的话,会觉得丹枫连呼吸都在勾.引他。
那墨色带着翠绿挑染的发丝垂下,挠过他的手心——丹枫在勾.引他。
那翠绿色的、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睛看过来,只是看过来——丹枫在勾.引他。 网?址?F?a?布?Y?e??????????é?n?②???Ⅱ????????o??
鹤鸢觉得自己的道德正在受到谴责。
丹枫这么一个正经严肃的人,怎么会勾.引他呢?
肯定是他的思想有问题。
所以他宽慰丹枫,“不要这么觉得。”
“你想想,如果我不愿意喝,你也不会强逼着我喝吧?所以我喝酒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我和景元,那更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了。”
“如果我和景元的关系危险到需要寻找外部原因,那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继续的打算了。”
丹枫像是被他安慰了一般,露出笑容,“嗯,谢谢你。”
“你还要喝么?我再去给你拿。”
鹤鸢立刻说:“要!”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让我带回去一些,很好喝!”
“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
丹枫扑哧一声,“可你也就喝过这一种吧?”
似乎是酒劲上来了,鹤鸢呆呆地看他,“......好像是欸!”
青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那就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饮料!”
丹枫脸上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
他极其自然地握住鹤鸢的手,“要不要去楼上喝,这里会不会太吵了?”
鹤鸢迟钝地看了看时间。
八点,好像还早,一会儿发也来得及吧?
防止自己忘记,还是订个闹钟比较好。
他唰唰的在手机上点几下,对丹枫扬起笑脸点头,“好!我们一起上去。”
“不过要先跟爷爷说一声哦,”青年严肃地叮嘱,“不可以就这样走掉。”
丹枫身上愉悦的气息完全遮掩不住,春风满面地拉着鹤鸢走到爷爷身边。
“爷爷,阿鸢醉了,我带他上去休息一下。”
爷爷满意地叮嘱道:“好好照顾他。”
......
丹枫半搂半抱的带鹤鸢来到自己的卧室。
扶到外头的椅子上。
他的手背贴着鹤鸢的脸颊,触之冰凉,让青年不由自主地蹭蹭。
“喜欢...丹枫哥...”无意识的呢.喃泄出。
丹枫深吸一口气,往鹤鸢身边靠拢,“阿鸢,你在说什么?”
“喜欢谁?”
水润的瞳孔望着他,青年诚实地说:“喜欢丹枫哥。”
“丹枫哥好看,还长了龙角。”
从进卧室的那一刻起,丹枫的额上就生出了一对峥嵘的龙角。
他的祖上有与龙结缘之人,返祖到他身上,就是这一对可以隐藏的龙角和身后的龙尾。
这对任何人都是难以抵抗的诱惑,更何况是本来心里就有鬼的鹤鸢。
他伸出手,想去碰一碰那看着就很凉快的龙角,甚至想跟吃冰棒一样,吃一口,舔一口。
丹枫按住了他的手,眼里有些鹤鸢看不到的危险情绪。
卧室的灯没有开,只有桌上开着一盏,晦暗的灯光几乎遮住了丹枫的大半表情,也吞噬了鹤鸢的底线。
“龙角不能随便摸的。”丹枫压低声音,装作冷淡道。
鹤鸢迷茫地看他,像只想要踩奶却被拒绝的小猫。
圆润的眼睛里是丹枫疯狂的表情。
“那要怎么才能摸?”
青年意外的讲道理,没有直接霸王硬上弓。
丹枫说:“龙角只有龙的妻子可以摸。”
“妻子…?”鹤鸢歪了歪头,“那我可以当丹枫哥的妻子吗?”
他用最纯粹的表情说出了最不得了的话。
丹枫本以为要拉扯几个来回,没想到鹤鸢这么直球的问了。
“可以。”他回答。
话音刚落,鹤鸢的手就摸了上来。
水润的眼睛眯起,像是在享受这种冰凉坚硬的触感。
他完全忽略了身前愈发浓重急促的呼吸声,甚至往前靠也没发现。
他径直伸出猩红的舌尖,在龙角的尖端□□。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招致什么后果,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一双龙角。
甚至于,他今日穿的外套纽扣被解开,里面的衬衫被剥开,白腻柔软的胸脯被一双手按住也没发现。
直到某个节点——大概是龙角被他摸的不凉快了,不想玩了,打算休息一会儿时,鹤鸢发现自己的腰被牢牢钉在了椅子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