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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喜欢的人类。
景元轻笑,手指无意间插.入指缝, 将鹤鸢固定在面前。
“因为小鸢的决定永远不会出错,”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一些鹤鸢从未听过的心里话,“从前的饮月之乱,你让我提早去监视龙师、留下罪证,又通过我找十王司寻求合作,还避免了师傅见到…用白珩姐血肉捏出的孽龙,没让魔阴身提前……”
他说了很多。
这一条线上的饮月之乱依然发生,但镜流没有在那一次堕入魔阴身,景元不必一边处理持明的烂摊子、一边为师傅担忧,比从前要轻松不少。
即便景元没有体会过原本的命运,但光是新官上任就遇到这么大的烂摊子,足以让他不眠不休好久了。
当他猜测出鹤鸢的隐藏能力时,景元没有戳穿,增加鹤鸢的负担,而是选择相信。
他无法想象,这一次的小鸢,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看待两位友人的错误,尤其这两位都是喜欢的人。、
鹤鸢不说,景元就不问。
“……可我没能阻止他们。”鹤鸢想起这件事,心里只剩下了微弱的难过与不甘。
他放下了这份执念,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
景元拿出抽屉里的护手霜,给鹤鸢涂上揉开,闲散道:“阻止与否,在我眼里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鸢,你救了很多人。”
无法想象,饮月之乱在罗浮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那一天,景元派去的云骑军只出现了部分受伤,更多的火力全集中在鹤鸢身上,弄得青年伤痕累累,几乎浑身是血地进了丹鼎司。
还没恢复好,又被十王司带走调查,出来时精神恍惚,与从前判若两人。
说恨太重了,那也只能当作流云散去,从此再无瓜葛。
景元垂下眼,将白软的膏体涂到每一处,“或许他们同你素未相识,但你的决定,却让他们的结局换了个方向。”
所以,不用去想那两个无法改变的人。
鹤鸢的人生才过去几十年,还有更加长远的未来。
鹤鸢收回散发清香的手,“你喜欢这个味道么?”
景元将剩余的膏体抹在自己的手上,点头道:“闻着还不错。”
桌上的护手霜被鹤鸢拿走端详。
他看完后,用粘腻的手去摸景元的脸,“那我今晚就用这个味道的沐浴露,记得抽出时间!”
鹤鸢对他眨眼,“出差要交一下公粮,这没问题吧?”
景元失笑,“当然没问题,我一定交够额度。”
他看着青年滴溜溜转动的眼睛,莫名想起外头那只波斯猫,便差人将猫抱来。
波斯猫小米也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在讨要东西的时候,也会这么转。
别提多可爱了。
而且,景元觉得鹤鸢同以前相比,真的好了很多。
以前一听到这事就开始推脱,现在都开始逗他,让他交公粮了……
甚至还学会了这种词。
景元险些没招架住。
鹤鸢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反正出门估计要素上一个月,那就多做点吧。
他现在的承受极限已经从四次变成了八次,这一点还要感谢某两位龙祖。
经历了祂们之后,鹤鸢觉得一晚上四次也就洒洒水吧。
不过景元和他还要上班,按照一次两小时来算,最多也就来个五次。
除非第二天是双休,或是当天休息的比较早,不然不会来这么多次。
但就算有,景元也不会很过分。
他看起来很担忧自己的身体,但鹤鸢真的想说,他完全好了!
倏忽之乱和饮月之乱里,鹤鸢都受了重伤,但养好后已经没关系了。
……嗯,景元这么关怀自己,鹤鸢说着自己没事,觉得对方多事,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毕竟神策将军隐忍的样子,也很帅,让他的心脏怦怦跳。
不过也不能一直憋着,那会憋出病来。
鹤鸢想得很简单,既然可以,那就找个口子突破一下封.锁,以后就会自然了。
“我会好好上缴,”景元打开方案,指了指雅利洛六号的行程,“但是小鸢,你这个行程太紧凑了,还得改改。”
鹤鸢奇怪:“我这一去就要好几个月,你不会想我、不想我早点回来吗?”
景元是一只和大白猫一样,很黏人的猫咪。
鹤鸢办公的时候,大白猫经常吃完别人的小鱼干就来扒拉鹤鸢的门,一定要窝在青年的膝盖上才肯乖乖呆着,一陪就是一下午。
现在因为疏于锻炼,已经被控制饮食减重,以免变成大白馒头了。
大白猫变本加厉地来找鹤鸢,大有吃都不给吃,那他就缠着青年的想法。
景元挠挠怀中波斯猫的下巴,听着他发出舒服的喵喵叫。
“我当然想你,小鸢。但我更希望你不要这么累,”他说,“这不是紧急的事物,你不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神策将军低下头,轻声道:“那样我会担心的。”
就算知道鹤鸢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景元还是不愿为了自己心里的念想,让鹤鸢如此劳累。
他是个自己有欲.望都经常憋着,只想着鹤鸢不愿就不做的人,又哪里会为了自己的想念,让鹤鸢安排出这样的行程。
即便他爱,即便他的思念满溢到几乎无法压抑。
可若是为了一己之私,就要鹤鸢受累,那景元不愿意。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没有婚姻关系,他们依然是好友,景元依然是陪伴鹤鸢最久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这是鹤鸢的承诺,景元一直选择相信。
鹤鸢看他这副低落的表情,和得知自己餐食被减的大白猫如出一辙,心都快要化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一边可爱,一边又威风凛凛的变成大狮子!
是他家景元啊。
“那、那你来安排呗,”鹤鸢的声音像吃了蜜一样甜,“安排成你不会担心的样子,好不好?”
“还有…你今晚想看什么吗?”
景元忽地一下抬头,目光炯炯,“什么都行么?”
他又能点菜了!
鹤鸢咬了咬唇,闭眼点头。
其实他和应星哥玩过很多花样,按道理来说,在景元面前应该更游刃有余一点。
但,或许是认识时间的问题。
鹤鸢经常会想起从前景元的模样,每每他在自己身上驰骋时,总会觉得……自己在犯罪,又或是恍惚。
毕竟小时候的景元,还是被他这个“老大”罩着的对象。
现在竟然在顶撞他……
真的奇妙。
鹤鸢难得让景元点菜,景元想了半天,说:“王子可以么?”
他想起鹤鸢以前扮演的王子。
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