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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 鹤鸢现在上班的地点是神策府。
自景元在战争中神机妙算, 从前的将军府已经改为神策府, 契合他的名号。
鹤鸢从工造司转到这里当骁卫,是景元的副手,看起来是升职了。
工造司和神策府都属于六御,但在大部分人看来,给将军做副手,未来妥妥的也是将军, 更加深.入了罗浮的权力阶层。
而且看年龄, 妥妥的潜力股啊!
丹枫这几日来接鹤鸢上下班,时不时看到有人暗送秋波、有人假装偶遇、有人搔首弄姿。
幸好。
幸好鹤鸢经过他们颜值的洗礼, 一点眼神都没给。
丹枫无比庆幸, 龙尊这张一直传承下来的脸和身体符合鹤鸢的审美,就算是和他冷战, 鹤鸢也很诚实的喜欢抱着他睡。
夜间,他的手轻轻抚过青年柔软的发丝,在额上留下一吻。
鹤鸢像是感觉到、皱了皱眉,排掉丹枫的手。
丹枫:“……”
他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两日,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就是没能挽回一丝一毫的心。
明日就要去持明交接管理权,晚上就要回到幽囚狱,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丹枫并不奢求什么,他只希望自己能稍减罪孽。
清晨醒来的鹤鸢看出他的想法,“丹枫哥,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建立的。”
却能在某件事中打得粉碎,再也无法拼起。
鹤鸢客客气气地说:“我捞你出来根本没付出什么代价,那是我原本就有的计划,你不用给自己上压力。”
而且,丹枫也算是给他带来了好处。
之前一直没动静的丰饶试炼在和丹枫领证的时候被点亮,同时,试炼的枝桠上出现了不朽的名字。
星神陨落,但祂走出的道路还在,命途行者依然能得到力量。
只是现在很少罢了。
鹤鸢只知道持明是走在【不朽】命途上的,不知道他们还能得到多少力量。
但看这个灰蒙蒙的东西……不会是让他去收集持明龙尊吧?
没那个必要。
他觉得饮月君最符合他的审美,别得龙尊实在没兴趣。
鹤鸢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丹枫沉默下来。
“……你本来就有去神策府任职的计划,只是正好趁这个机会做了,”丹枫喃喃道,“你和景元早就约好了……”
鹤鸢点头,“嗯,我原本就计划好了,只是提前了而已。”
至于为什么……懂得都懂,丹枫绝对是最懂的。
毕竟原因他占了很大的功劳。
丹枫默然,脸上连个笑都憋不出来。
鹤鸢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但鹤鸢知道,他和应星都是犟种,不撞南墙不回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鹤鸢摆烂了。
后头的时间里,丹枫再没提过这些事。
他尽职尽责地把自己的人脉都交给鹤鸢,自己去做得罪龙师的罪人,然后一个人回到幽囚狱。
他拒绝了鹤鸢送他的提议。
“……前途无量,还是不要同我这个罪人沾上关系了。”丹枫像是在嘴硬,又像是在赌气。
鹤鸢也不惯着他,“我去看看应星哥的情况,顺路而已。你要是不想见我,我绕路就是。”
说是这么说,鹤鸢转身的时候,丹枫第一个上前去拉他。
“我错了……”
“求你送送我好不好?”
扭曲又诚挚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世风日下,龙尊竟当街做出这样的事……!!!
鹤鸢抬头看他,“丹枫,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想你陪着我,哪怕只是一段路。”丹枫诚恳地说。
男人的眼中闪着稀疏的光亮,像是失去了什么。
鹤鸢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他想过要怎么和丹枫度过这简短的三日。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好。
鹤鸢不想和讨厌的人如胶似漆,他要欺负丹枫!
青年在幽囚狱门口停下,转身看向男人,“背我。” W?a?n?g?址?f?a?B?u?Y?e?ǐ????????é?n?Ⅱ?????????﹒?????m
简短的两个字,鹤鸢觉得超酷,丹枫差点激动的原地召唤水柱。
鹤鸢愿意和他有些许的接触了!
这几天除了睡觉外,鹤鸢和他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他们是夫妻,却貌合神离,甚至从未行过夫妻之事,有名无实。
丹枫觉得憋屈,可这又是他自己种下的后果。
在无尽的渴.望与憋闷中,他小小的出了口气,转头就开始努力吸回来。
现在,鹤鸢愿意和他有点接触,他高兴的差点同手同脚。
还是青年的小腿敲了敲他的小腹,才将丹枫从兴奋的幻想中拉回。
“别走神,好好看路。”
鹤鸢堂而皇之地打开玉兆,和景元聊天。
【鹤鸢:之前答应过伊戈尔,稳定下来就去找他。】
【鹤鸢:你说什么时候能稳定啊,不会我过去的时候他都死了吧?】
【景元:按照我和他对打的感受,应该不会。】
【景元:这次有你力挽狂澜,罗浮的损失不是很大,保守估计十年后,我派一只小队和你去。】
【鹤鸢:好。】
到达地点,鹤鸢关闭玉兆,跳下来拍拍丹枫的肩膀,恶趣味地说:“丹枫哥,我的计划里,你最低也要有个三十年。”
计划是没有的,全是鹤鸢胡诌。
但他就是不舒服,就想膈应一下丹枫,所以胡编了一个时间。
正好他要了三天,那就变成三十年好了。
说完这句时,丹枫已经走进牢房内,锁链挂上他的身体。
他猛地转身想去撞门,却被牢牢锁在这一小片空间里,看着鹤鸢去对面应星的牢房中温言软语。
为什么……为什么……
丹枫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鹤鸢就从应星那边出来,朝自己这边走。
“丹枫,我骗你的。”
鹤鸢朝栏杆里伸.进,手指碰到他的脸颊,“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来送你的。”
丹枫愣了很久,直到鹤鸢拍拍他的脸,“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吗?”
“……想,我想!”
龙尊身后的锁链被他挣.扎的嘎吱作响,引来判官检查。
丹枫毫不在意。
他的眼中燃烧着无法看清的情绪,明亮得可怕。
“你来送我,让我看着你死去,让我永远记住你的模样,让我……”
他错乱地说了很多,鹤鸢站在原地,耐心地听他说完。
“好,作为交换,我也不会忘记你。”
青年伸出小指,凑到丹枫被束缚起的手上。
“我们拉钩。”
——
从幽囚狱出来时,鹤鸢浑身轻飘飘的。
说不在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