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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哥!”鹤鸢用一种骄傲的语气说,“应星哥是和你一样的短生种,但他现在已经是工造司的百冶了!”
“百冶就是整个仙舟联盟上最厉害的工匠!”
他转头去看应星,眸子里闪着星光,“是吧,应星哥。”
应星没什么架子的点头,同时伸手捂住了鹤鸢的嘴。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唔唔唔——!”
鹤鸢对他瞪视,立刻将自己从其中解脱出来,反手钳住应星的双手。
两人的一系列动作被伊戈尔看在眼里。
他有些羡慕,又有些酸涩的情绪。
这样打打闹闹的场景,自从他踏上旅途后,便再也没有经历过了。
他不由得感叹,“你们的感情真好。”
应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伊戈尔。
鹤鸢则是立刻应和:“对!我和应星哥天下第一好!”
他悄悄伸过脸,对伊戈尔道:“应星哥还是我认定的男朋友哦,等打完仗我们就去结婚!”
应星:“……”
应星有些羞涩地扭过头,“阿鸢,不要乱说。”
可他确实是高兴极了。
伊戈尔嘴上说着恭喜,心中却生起一股浓浓的落寞。
他有点不明白。
“总之,武器这件事就交给应星哥吧,他会帮你搞定的!”鹤鸢很有活力地拉上两人的手,“现在先和我去丹鼎司,我们去给伊戈尔配点药。”
“伊戈尔你放心,丹鼎司的药一抹,这些伤就都没事了。”
伊戈尔笑着应了。
他看着青年灿若桃花的脸庞,心中思绪纷杂。
鹤鸢…原来是这么活泼的性格吗?
他羡慕、又嫉妒名为应星的男人,却不知这心情从何而来。
只能跟上两人的步伐,感受着手中的温暖与柔软。
一路上,是应星开的星槎,鹤鸢陪着伊戈尔坐在后座。
“对了,你的赛程是怎么样的,我看看能不能忙里偷闲地再和你对练几次。”
伊戈尔手忙脚乱地拿出进入罗浮仙舟时地衡司给的玉兆,找到了赛程。
鹤鸢伸出手腕,和他的玉兆碰了一下。
两人加上好友,赛程也发了过来。
“那你明——”
应星咳嗽了一声。
鹤鸢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明天白天不行,明天晚上你安排场地,我们再练练。”
他滑动屏幕接着看,“后天下午、大后天上午可以,再往后我也有事情要忙,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应星已经咳嗽出一首乐曲了。
“阿鸢,我订了后天晚上的餐厅,”应星顿了顿,“是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一家,换了个方向的风景。”
鹤鸢转头看他,“那伊戈尔把地址发给我,我再发给你,到时候你来接我就好了。”
应星有点沉默的憋了个“好”。
他将星槎换成自动驾驶模式,透过车前镜,看着后座的两人。
伊戈尔,一个经历同他相似的男人,还有着不俗外貌的男人。
鹤鸢一定会喜欢这一类男人。
因为应星也在这个类别中。
他们都需要帮助,他们都有一技之长,他们……
他们不同,却有着最为核心的共同点。
应星一直知道,鹤鸢很喜欢帮助人。
就算是一个简单的跑腿,他也会做的很好,更不要提伊戈尔这种关乎一个星球存亡的大事了。
他有些焦虑地咬了咬牙,将一切不好的情绪压下。
阿鸢刚刚安抚了他,也在伊戈尔面前说了他的身份。
阿鸢认真地做着帮他建立安全感的事情。
应星呼吸一口,“阿鸢,明天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鹤鸢伸手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端详应星的侧脸,“应星哥做的,我都爱吃!”
“好,那我尽量分量做小点,让吃的种类多一些。”
伊戈尔保持沉默。
他想,不会有人喜欢自己在和恋人交谈时被打断,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鹤鸢帮了他很多,应星更是掌控兵器的百冶,他就算有什么想法,那也得憋着。
*
到了丹鼎司后,伊戈尔被交给医士,鹤鸢则是同应星去了海边。
“应星哥刚刚是吃醋了吗?”
鹤鸢悄悄伸手,握住了应星的手指。
应星看着海,低声应了一句。
他问:“阿鸢为什么要帮他?”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太妥当,他又说:“我没有不让你帮忙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
“嫉妒。”
还有些焦虑。
伊戈尔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世上饱受灾害的星球那么多,能来到的仙舟、见到鹤鸢的概率或许不大,但绝对有。
他本就年华老去,若是有如伊戈尔般热烈的人出现,自己该怎么办?
应星知道鹤鸢不会如此,可知道和焦虑,又是两码事。
“应星哥,我是因为、因为看到了你的影子,我才去帮忙的。”
鹤鸢不想说现实世界的事情,便以应星的往事作为借口。
“……我只是觉得,我或许能帮到他,所以试一试。”
鹤鸢解释:“我只是出于善意去帮忙的,没有别的心思!”
天哪天哪,应星哥怎么看起来又要忧郁了!
鹤鸢急得团团转。
嘴巴一张一合地接着说:“应星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觉得不安的话,我们相处的时候你都在场可以吗?”
这可是大型连环世界任务、还能开启新地图的那种!
应星回握住了他的手,“阿鸢,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
他垂下眼,“我只是在表达我的不安。”
鹤鸢看向应星,偷偷红了脸,“应星哥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并不是因为应星哥的经历才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不安的话,就来吻我吧,或者……”鹤鸢低下头,“或者别的事也可以。”
应星想——
他有些后悔自己在水族馆说的话了。
他卑劣的想让鹤鸢永远记得他,不要去找别人。
他伸出手,紧紧抱住鹤鸢,吻落在青年的额头、鼻尖和嘴唇。
“阿鸢,陪我到老好不好?”应星问,“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永远呆在你的身边。”
——不论以什么存在。
就算只是落在肩膀的、会逐渐融化的雪也好。
只要看着他就够了。
鹤鸢回抱住他,“那应星哥死后,可以给我一根肋骨吗?”
“我会永远保存他,带着他。”
应星说了句“好”,又一次吻上了鹤鸢。
海风吹过,却也无法吹散燥热与馥郁的芬芳,只有甜蜜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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