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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说过遇淮资料上的生日写的不是这个日子。
她眨眨眼,捂住嘴,道:“哎呀不好意思,记错了。”
[?!?!?!]
[不要吧!!怎么可能会记错!!啊啊啊姐姐难道不知道遇老师的生日吗QAQ]
[那1026是什么意思啊公主殿下!!拜托!!]
[肯定是在开玩笑!!]
在嘉宾们不知道的地方,一心嗑cp的观众直接一个泪目的大动作。
两位当事人却仿佛默契一般地相视一笑,棠华甚至还多想了片刻——
这个身份连生日都捏造好了,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无不无聊。
遇淮看她转着眼珠的模样,似乎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却只是笑了笑,想起那个在旧历日子里已是深秋的日子。
十月二十六,他们在千年前的时光里见了最后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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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群和贺林仙为众人准备的惊喜简直能让社牛狂喜,社恐听了却要落泪。
日常生活里是社恐的柏辰悄悄跟另一位男嘉宾嘀咕:“也不知道贺林仙为什么会答应陪江群胡闹!亏我以为她和我一样也是腼腆的社恐!”
另一位男嘉宾却显然已经如同脱缰的快乐小狗,飞扑上前:“有趣!太有趣了!”
江群和贺林仙为众人安排了躺在床上游柏林的项目。
事实上也不是完全要嘉宾们躺下,其实只是把他们乘坐的游览车辆换成了后面带着床垫枕头的小车。
听说这项活动十分难以预约,单是这种特殊小车的执照要批准下来就十分困难,众人这是恰好捡了个漏。
冬天的时候,小车后面的床垫上甚至会贴心提供电热毯,只不过众人在还未完全走完的不怎么炎热的夏日里,无需这项服务,只享受了供他们欢庆“睡衣派对”的啤酒。
这趟行程实在是拉风,车速缓慢,所以倒坐也不会晕车,停车等待红绿灯时甚至会被路人用善意目光好奇打量。
众人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游览了不少当地著名的标志性建筑,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的逐渐越放越开;
堪称社交恐怖分子的兴奋状态小群甚至开始扯着嗓子和路边的行人搭话,一来一往也不管对方听懂没或者自己听懂没,开心并传递开心就完事儿了。
只不过旅途的快乐总是要迎来落幕,就像众人游玩一整天的柏林要下车离开呆出感情的“小窝”,而节目也即将迎来尾声。
节目尾声前,江群想起一件要紧事情,扭扭捏捏地拿着一只被绸缎包起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的小布包敲响了棠华的房门。
江群一上来就直切正题:“之前说给你也带了个礼物!不是胡诌的!”
就是这礼物毕竟是指名道姓带给棠华的,她没好仔细打开看,当初从那位斫琴的徐老师那里接过来的时候,她还有点不明所以。
棠华接过江群递过来的绸布包,摸上去里面似乎是薄薄硬硬的一片,猜不到会是什么。
她没有当面拆人礼物的习惯,颔首接过,向江群道谢,就要退回房间里。
江群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祈求道:“能不能当面拆呀姐姐!其实我也有点好奇!”
她将徐老师当时把东西托付给她时的神秘笑容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番,直接给棠华也整得有些好奇了。
想了想,棠华应下来,将江群也拉进屋子里。
棠华看着那只锦布包,里面的裁片甚至凸显出不是十分规则的形状。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保持着一种拆未知礼物的期待感,将布包层层解开。
很快,两人就看见摊开的布包中间躺着一块木质材料的裁片,上面似乎有岁月痕迹,色泽纹路看不明晰,棠华只能隐约判断,这或许是哪种用来斫琴的木料。
还没反应过来,江群已在旁边疑惑出声:“嗯?这是什么呀?”
当初那位斫琴的徐老师拿出来时还神秘极了,宝贝得跟什么一样,直呼这是有年代的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上有个......有个什么来着?
江群果断道:“看看,看看另一面!”
不用江群提醒,棠华就已经将那块明显是腐朽断裂下来的老旧木板翻了个面,木板的模样酒液显露出来。
上了漆,因为岁月洗涤的原因,漆色同样不再明艳,失了光采,其上有一道一脉穿插的浅色纹路,棠华觉得很有些眼熟。
只不过眼前事物上最打眼的不是它外形色泽如何,而是其上篆刻的二字,字体颇有风骨,果真是入木三分。
而那两个字不是别的,正是“遇淮”。
江群看了半天,得出结论:“遇淮自恋!遇淮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一块木板上!还托人要我送给棠华姐姐!”
棠华:“......”
她倒是认出眼前的木板取自何处,有些眷恋般地抚过上面那一道纹路。
再抬眼看不停嘀咕着自己结论的江群,她又有些哭笑不得。
棠华哄道:“嗯......这件事不跟别人说,好吗?”
江群沉重点点头:“理解的,遇老师还是要面子的。”
棠华终于忍不住笑,又是一番哄骗将江群哄回去后,她才重新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块木板。
琴的名字通常会被刻在琴背上临近凤沼龙池的地方,而眼前这一块木料很显然是从某床琴上取得,如果她没有认错,那正是她那张被湮没在千年尘埃里的旧琴。
棠华将木料重新包好放在一边,又翻出今年才得的那张同旧琴几乎无二的新琴。
之前她从未想过要看一看琴的背面有些什么,或许是逃避和旧物相似的记忆,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
如今她第一次将琴翻转过来,看见龙池上方赫然同样刻着“遇淮”二字。
原来这张琴有名字,一直都有。
这是一张名为“遇淮”的琴,其上一道浅色纹路正如一脉缓缓流淌的淮水。
棠华突然有些想笑,她笑自己竟然信了对方千年前千年后两次“琴未曾命名”的鬼话,但很快这又让她笑不出来。
到底自己还是会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下意识便不曾起疑。
可很快棠华又想起什么。
他说琴未曾有名,可琴有名,他亲自起的名,字迹她也认得,是他亲笔所刻。
那么他说他不曾心悦于她,可字字句句点点滴滴却又仿佛在回忆那些只属于她二人的过往,就好像比起她,他更加走不出千年前那些遗憾的禁锢。
他不曾心悦于她。
这句又是真是假呢?
棠华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她收好琴走过去拉开门,门外正是方才出现在她思绪里的男人。
逆着室外明媚的日光,被打散的光晕在他身周镀上一层浅金的色泽,如梦如幻,亦新亦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