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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汗顺着棱棱眉骨往下滚,落在眼珠里,蛰得生疼。
季承宁心情烦躁,却对着那恶鬼露出个?极温存的?笑,好看得人晃神,他柔声问,好似哄与?自己胶漆相投的?情人,“你真想知道?”
钟昧眯起眼,声音冷淡,“想。”
季承宁却敏锐地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急切。
于是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求我。”
再高高在上不过的?两个?字,经过他口中?湿漉漉地淌出来,令钟昧有一瞬心惊。
在面对明?知不可?沉溺,又无法抗拒的?诱惑时的?,心惊。
他不该让季承宁如此得意。
他该学着季承宁逗弄调教人的?模样,若近若离,时好时坏,让季承宁也知道什么叫患得患失。
他这样想,他张口。
钟昧说:“求你。”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语气还是冷淡平静的?,下颌微扬,好似根本不在意季承宁的?答案。
季承宁凑近。
吐息忽地拂面,钟昧猝不及防,含了满口暖甜的?香。
呼吸倏然绷紧。
季承宁启唇。
他随着季承宁的?动作目光下移,正好落到季承宁张开的?唇上,软红的?舌轻轻动,钟昧听到对方毫不犹豫地反问:“你也配和我表妹比?”
钟昧想过无数种回答,但唯独没想过季承宁会如此决然地说他不配。
他双眸遽然放大。
钟昧心中?不知是恼是怒,是悲是喜,只觉无数种情绪交织,充盈在心口,硬邦邦地落下,砸得他呼吸不畅。
钟昧生平头一回得口不择言,“你!”
除此之?外却什么都说不出。
季承宁长眉一挑,得意又可?恶,灼人的?吐息扑到那恶鬼唇间,“我什么?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引得你日日装神弄鬼来和我,做这档子下流事?”
若论脸皮厚,季小侯爷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连这样放浪的?话都说得理?直气壮,钟昧怒气升腾,加之?被戏弄得羞赧,长发下的?耳朵已?是赤红点点。
他与?季承宁肌肤相接。
小侯爷身上的?热力源源不断地传到他手上。
不烫。
可?他慌不择路地松开手。
季承宁只觉腕上力道一松,旋即覆在他身上的?影子一下翻身,衣料簌簌作响,下一刻,钟昧已?靠在了床铺最里面,背对季承宁,再不开口。
季承宁:“……哈。”
从他的?视角看,钟昧身量虽然高大,但挤在个?小小角落里,腿放不开,不得已?略略蜷缩,狰狞的?鬼面紧紧贴着墙壁,头却微微垂着,房中?昏暗,只能?看出个?失魂落魄的?轮廓。
明?明?是钟昧先来作弄他,他不过报之?三?分,钟昧就不高兴了!
季承宁从不是好性子,见?状撑起身子,往床头混不吝地一靠,双手环胸,“矫情。”
钟昧冷笑,“世子身边美人无数,环肥燕瘦皆有之?,性情皆柔顺可?近,我自不配入世子的?眼。”
季承宁嗤笑,“昧昧所?言极是,那你为何还赖在本世子的?床上?莫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可?要本世子派人送你?”
钟昧闻言霍地起身,“多谢世子,不必!”
“唰——”
衣袍擦磨作响。
季承宁伸手欲拦,思绪电光火石间流转,又一把压回床榻上。
本就是钟昧莫名其妙,尚未过门就管天管地,若是真顺着他了,日后?岂不是要上天?
他手掌紧紧抵着床铺,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何还不走?”
钟昧咬牙切齿,“世子。”
季承宁压他头发了!
季承宁却好似一无所?觉,手指勾起,挑衅地把钟昧的?长发撩到掌心把玩,“你在等什么?”
钟昧偏头,与?季承宁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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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瓣似的?眼睛微微弯着,说不出是挑衅还是调戏,可?眼中?已?经流露出三?分笑意,清波摇曳,叫人心魂荡漾,几要沉溺其中?。
钟昧定定看着他,忽地想起两个?时辰前孟起望着季承宁呆呆愣愣的?模样。
纵然书房窗户只开了个?小缝,他却看得极清晰。
他当时心情烦躁,在心底冷笑孟起定力不足,世子笑笑他便看得怔住了,又免不得生出点怨怼。
可?此刻与?之?对望,钟昧一下又觉孟起的反应是情有可原。
于是怨怼更重,怨自己无甚出息,季承宁还没给他抛甜枣,他已巴巴摇着尾巴凑上去。
钟昧胸口剧烈地起伏,抬手就去扯被季承宁压住的头发。
没扯出来。
季小侯爷眼疾手快,反手就扣住了钟昧的手,重重压在床褥上。
手指轻佻地沿着后?者腕骨擦磨,指尖点点,正蹭过手腕内侧最光洁敏感的?皮肤。
钟昧喉结滚动了下。
季承宁倾身凑近,轻笑着问:“昧昧,你生气了吗?”
钟昧不答。
季承宁已?经很久不用熏香了,但因今日季琳送来的?东西里有盒龙涎香粉,他蹭上了些,于是那股又暖又甜,混合着青年人身上特有的?热力,氤氲过后?的?香味扑鼻。
他无声地张嘴,又狠狠闭上。
好像这样,就能?咬一缕季承宁身上的?残香在齿间。
季承宁低下头,几乎把脑袋贴在钟昧胸口上,自下而上地仰头看他,眼睛眨呀眨。
“真生气了?”
钟昧一身规整的?外袍早就折腾得松松垮垮,不太驯服地往下滑,露出一小块锁骨。
他身量高挑,外表偏向清瘦,骨相也如身形般荦荦,线条利而美,与?上方狰狞的?鬼面相对应,更显出种危险的?漂亮。
季承宁轻啧了声,心道这处倒适合斟酒。
见?钟昧不答,季承宁干脆变本加厉往钟昧怀里倒,手肘撑着他大腿,指尖则不老实地在他的?锁骨上划,“钟昧?”
光洁圆润的?甲缘刮过肌肤,且,还在不断上移,“昧昧?”
慢悠悠地游移。
手指轻佻地抚弄,好似在对待什么可?以随意抛弃的?小玩物,偏生眼睛又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眸光若春水,脉脉含情。
手指蹭过喉结,将抚未抚。
钟昧似是恼怒地看了他一眼,然而,季承宁却听得出他黏腻发沉的?鼻息。
如同一只耐性即将告罄的?凶兽。
就在季承宁将要以指卡住他喉咙时,钟昧猛然出手,一把攥住了季承宁的?手指。
季承宁弯唇,“呀,原来是活人啊。”
他像是嫌钟昧不够生气,还要火上浇油,“郎君一动不动,我当是尊望夫石呢。”
钟昧无声地吞咽了下,没有应声。
季承宁便借着这个?动作挑起钟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