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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低沉的,冰冷的男音在?他后颈上悬停,似有?还无,“奴来侍奉您。”

有?那么一瞬间,季承宁心中的震惊甚至大?过了被陌生人靠近的厌恶。

梅雪坞靡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难道只是为了找个男人睡他,将他羞辱一通吗?

男人身上浓郁的血腥气与香味混杂在?一处,形成了股华美,又诡魅的香气。

这股味道和梦中刺客身上的太过相似。

季承宁鼻息愈发急。

他稍稍动?了下,对方显然警觉无比,立刻就狠狠压住了他的大?腿。

五指如?又冷又硬而且强悍有?力,如?同铁器一般,深深嵌入大?腿紧实?的肌肉中。

季承宁头被迫埋在?锦被中,窒息与药力烧得?他眼前模糊,他使劲咬了下舌尖,剧痛令理智稍稍回笼,“郎君,梅雪坞给了你什么,我给十倍,百倍的给你。”

只听话音,小侯爷实?在?是再真挚不过。

十倍,百倍?

来人为他的话轻笑?出声。

季承宁貌若顺从,好?声好?气,实?际上心里?定然想着将他凌迟处死,大?卸八块。

于是他伸出手,手指细腻地沿着脊背上划。

触感过于冰冷。

好?似,开膛破肚的利刃。

最终,这只“利刃”温柔地落到他后颈上。

太热了。

男人想。

明知道梅雪坞来者不善,明知道梅雪坞喜欢男子,却仗着酒量好?,身手好?,有?恃无恐地喝了那么多。

小侯爷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今日若不给他点教训,难保他日后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

男人眸光愈发幽暗。

季承宁被弄得?一阵恶寒,然而随着对方的触碰,他狠狠咬了咬牙,炽热的血竟在?向小腹汇集。

战栗,抽搐。

梅雪坞那狗日的东西确实?没给他下毒,但敢给他下药!

一瞬间,梅雪坞的盛情邀请、江临舟的欲言又止通通有?了缘故,梅雪坞根本不想报复他,或者说,不是季承宁想的那种方式。

不是想真刀真枪地扯下对方的皮肉,而是用?美色诱惑,要么抓住他的把柄,要么,以一种旖旎的、难以启齿的手段,记录下他在?男人身下的丑态。

如?果是后者,季承宁觉得?梅公子报复人的想象力委实?有?些匮乏。

如?果是前者,他由衷地产生了个疑问:谁会找这样一个压迫感极强,好?像才从坟里?挖出来的男人使美人计?

季承宁马上就要喘不上气了,艰难地转脸,还没等他完全转头,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

季承宁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竟连蒙眼的缎带都准备好?了,可见是早有?预谋。

混账!

季承宁犹然被压着,侧脸倚在?枕上,剧烈地喘息。

从男人的角度看,他线条流畅好?看的肩胛发着颤,季承宁并弱柳扶风之人,偏偏此刻,叫人觉得?,好?像伸手,就能扣住他的骨头。

将他牢牢禁锢在?床榻之上,不见天日。

“小侯爷,别怕,”男人的手指穿过锦被,怜惜地抚了抚季承宁的脖颈,柔声道:“我和梅雪坞无干。”

季承宁:“……”

如?果对方说自己?是梅雪坞派来的,他还能稍微安心些。

毕竟梅雪坞再怎么发疯也不敢要他的命,这个满身鬼气的东西可难说。

季承宁强压下纷乱的心绪,冷静道:“无论是谁派你来的,他许给你的,我都给得?起。”

“皆不是,”那人笑?着摇头,万分温存缠绵地说:“小侯爷,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和你有?仇。”

季承宁一愣,旋即立刻清醒,警惕地反问:“我从未伤天害理,你和我能有?什么仇?”

以他听来,这男人鬼话连篇,所?谓与他有?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托词。

对方软声道:“真是贵人多忘,小侯爷弃奴而去,这么快,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话音柔软,吐字黏连不清,偏偏他的声音太冷,冷到了极致,幽怨诡异,竟真像个满腹怨恨,不得?投胎转世的恶鬼。

季承宁耳后立刻不可自控地浮现出层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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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诡异了。

他身后的,真是个活人吗?

他根本不信男人的话,他近来忙于公务,根本没时间去寻花问柳,更何?况,就如?季承宁所?说,他从未欺男霸女,充其量一点风流罪过,值得?此人冒着风险来此寻他?

被发现了,被护院打死了也不足惜。

此人身手太好?,气韵又太独特,倘若二人有?旧,季承宁绝不会全无印象。

“你上辈子欠了太多情,怨化人形,追你到此世,是为了,向你索债。”

钟渡的声音蓦地窜入耳畔。

与男人低柔的声音渐渐重叠,“你怎么敢孤身一人来和他们?喝酒,你知不知道,你举杯的时候,”酒液濡湿他上扬唇瓣的时候,琥珀色的液体间或几滴撒入他喉间,再向下的时候,满室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卑鄙的、下作?的、垂涎欲滴的,“他们?都在?看你。”

阴暗湿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如?触手摸了一把生长在?泉水石板上的青苔,又凉又湿又软,叫人后颈发麻。

季承宁呼吸急促。

若是放在?平时,他早一耳光扇过去了。

“什么?”

“梅雪坞在?看你,江临舟看你、罗幸之也在?看你,”他念起人名时有?些微妙地加重读音,带着股血腥气,好?似在?念生死簿上阳寿将尽的倒霉蛋,“他们?都在?看你,你怎么敢一点都不设防?”

对谁都能摇尾巴、觉察不到危险的小狗,被怎么过分地对待都是活该。

手指下移,慢慢地,掐住了季承宁激烈滚动?的喉结。

季承宁脾气本就不好?,何?况还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挑衅,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扬起嫣红的唇,“我长得?好?又大?方,随便看,你不喜欢我如?此行事,”他咬住尖牙,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就去死。”

卡在?他喉结上的手瞬间用?力!

季承宁闷闷地吭了声。

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伏下身,含情脉脉地问:“你很愿意被人这样看着吗?”

后颈本能般地紧绷,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季承宁,不要顶嘴,要先?顺从,再徐徐图之。

然而,药力疯狂涌动?,蒸得?季承宁头脑愈发昏茫。

今日若能活着出去,他定然,“吭……!”

似乎不满意他的走神,男人手上缓缓用?力。

“小侯爷,你好?不听话。”他说。

随着男人的凑近,阴森森的血腥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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