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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什么大美女……”

“看个屁!打不打球?”何让尘打断他的碎碎念,随即扬手,“啪“地打掉对方怀里的篮球。橙色的球体在地上弹跳几下,被他一个箭步抄起。运球、急停、起跳,投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哐当!

球进框的瞬间,整个球场再次沸腾起来。黄昏像融化的琥珀,渐渐包裹住校园。刚踏进校园的顾岩看到微信,看了眼校内总览图,确定了方向,沿着校内文化广场那条路去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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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苍,稀疏的人流在校园的小道上穿行,文化广场旁几个女学生羞红着脸窃窃私语,然后又笑着互相打闹走了。

篮球场外围了不少人,顾岩在距离围栏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场上那个身影。

何让尘正跃起截球,起跳时衣摆掀起一道弧线,露出小半截瓷白的腰线。其实他那样的长相很难让人主动联想到在球场奔跑的样子,眉骨到鼻梁的线条是工笔画都摹不出的精致,偏那双好看的眉眼里又盛着未消尽的少年感。

可他真的在篮球场和同学打成一片的时候,那种鲜活生动的恣意劲儿就会散发出来。

——当静态的俊融入了动态的飒,就会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都足以丢盔弃甲。

确实会吸引人止步留连,顾岩在想。

他扫了眼篮球场外观看的人群,最后又回到何让尘身上,篮球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他的视线却依旧停在那张面冠如玉,目若朗星的脸。

场边人多了起来,甚至还有男生靠在树边看,顾岩不知为何心里泛出不爽,整理了下衣服,随即大步走近,刚刚贴近篮球场围栏时,正好对上何让尘转身的视线。

“你来啦!”“何让尘眼睛一亮,随手把球抛给队友,小跑几步一把抓起凳子上脱下的外套:“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呢。”

顾岩在人群中卓然而立,黑色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声音像是刻意拔高似:“嗯,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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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被打翻的墨水瓶般骤然晕染开来。何让尘踩过枯黄的梧桐叶,与顾岩并肩走出校门时,天际最后一缕残阳正被铅灰的云层吞噬。他好奇问:“顾警官,去哪办案子路过我们学校?“

顾岩波澜不惊地回答:“机密,不方便透露。”

何让尘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沉默跟着顾岩的脚步。

他们沿着人行道走着,两侧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从两人肩膀的缝隙漏下来,在地面洇开交融的光斑。

biubiu——

牧马人车灯一闪,何让尘一个阔步冲向后座,指尖刚碰到门把手,后颈突然一紧?回头望去——竟然是顾岩揪着他衣领子往后一拽。

“???”何让尘狐疑的眸子在路灯下泛着琥珀色。

“去副驾驶坐,”顾岩单手拉开前门,“我后座有东西。”

何让尘整理着自己衣领,嘴唇动了动,感觉是想反驳什么,但最终只是听话点头,弯腰坐进车内。安全带金属扣与卡槽相撞的脆响,恰好与顾岩关车门的声音重叠。

“这个点了,先吃个晚饭吧。”

“啊?”何让尘疑惑歪头。

“吃完饭,再送你回家。”顾岩语气不容置疑,踩下油门,“你租房地址发我。”

牧马人驶出车位,路灯的光斑在何让尘瓷白的侧脸上流转,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晰。少顷他极轻地叹了口气,调整好坐姿,发出定位。

第20章 焰痕烙骨隐暗疤

“这个鱼豆腐……嗯,再给我一串牛筋丸,”何让尘说完步子一挪,站到收银台的顾岩旁,“我选好了。”

顾岩“嗯”了声,打开付款码。

几秒后,何让尘把已经算好价格的两份关东煮端起,朝着便利店的就餐区走去。现在已经是晚七点半了,原本确实是打算去饭店吃饭的,但无奈今天还是元旦假期,各个商场都很热闹,找停车位就耽误了不少时间,从地上车库换到地下三层,才勉强找到一个车位。一进商场每个饭店排号至少是四十分钟起步。

于是,何让尘提议不如去便利店随便吃点得了。

“这是你的饮料。”顾岩把气泡水放在他面前,然后顺势坐下,“下次吧,有机会重新请你吃饭。”

何让尘随意“嗨”了声:“没事,我不挑食,不过呢……”他压低声音,“顾警官请客,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顾岩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拆开自己的黑椒牛肉盖饭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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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的这个桌子是贴在玻璃边的长形餐桌,此刻并排而坐,椅子距离并不远,两个男人这样坐着吃饭,偶尔手肘会相碰,每次不经意触碰时,何让尘浅色外套与顾岩黑色大衣的衣料就会摩挲出细微声响。

两人就这样一个吃着单一的主食,另外一个一串串吃着各式各样的关东煮,直到顾岩把吃完的饭盒盖上、整理好丢进垃圾桶折返回来,刚用纸巾擦着桌面,便听何让尘说了句“今天贾萱萱跟我说了。”

顾岩并不惊讶,他和贾萱萱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聊起来很正常。

何让尘把吃完的签子拿在手里晃了晃,继续说:“你还问她何渭的事情了。”

——何渭,他这样称呼。

但顾岩并没有纠正什么:“嗯,聊了一些。”他透过玻璃观察了下身边人的面容。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何让尘歪头看着他问。

顾岩把手里的纸巾叠好一丢,黑色眼眸直视过来,神情平淡地说:“比如?”

玻璃映出两人对视的侧脸轮廓,窗外街道车流如织,人潮涌动,店内方寸之地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可能是因为头顶光线的角度问题,何让尘瞳孔有些幽深,脸颊又反被渡了一层柔光,神情看上去有一些紧绷。他直勾勾地盯着顾岩的眉眼不吭声,似乎想捕捉到一丝头绪,但又完全看不透。

明明是有些僵持的画面,顾岩却用可怕的刑警敏锐猜出了什么——他想让我问除了画之外的问题,二十年前那场火灾。

可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般人都不会主动提起这种往事,尤其是这场火灾带走了他的妈妈。

“我也不清楚……“何让尘终于慢吞吞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欢迎音乐盖过,“不过,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因为……“

顾岩立刻问:“因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何让尘垂头轻笑了下,“当然是我很信赖你啊,你可是我心里buff叠满的顾警官啊。”

顾岩怔了下。

就像冬日里积满雪的松枝突然被风吹动,那些看似坚固的冰晶簌簌落下,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问:“二十年前的火灾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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