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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微尘此时已?经走到寒潭边,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角,将人放到寒潭里,“洗髓丹是这样的?,要忍一忍。”
扑通一声?,许景昭滑落到寒潭里,冰冷的?寒潭刚好压制住他身体内狂躁的?灵力。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失控,在本就?不宽阔的?灵脉里冲撞,那灵力汹涌奔腾,将经脉撑起?,然后?啪嗒一声?断裂,这种经脉重组的?滋味,折磨的?他快要疯掉。
他冒出水面,扶住寒潭池边,面颊扬起?,眉心紧蹙,脸上带着些许痛楚,“师……师尊,我快死?了……”
他痛的?已?经意识模糊,就?连师尊的?身影也瞧不清晰,他抓着寒池石块,指尖泛白,觉得?自己丹田处一阵绞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碎裂。
“痛……”
哗啦,耳旁传来些许声?响。
许景昭闻声?抬眸,就?看到宴微尘淡然走下?寒潭,身上那件玄袍外衫落地,此时仅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衫,已?然被水打湿,隐隐透出身躯的?轮廓。
距离他仅有半臂距离,他甚至能感觉到师尊身上的?体温,但他已?经来不及思考更多,就?又被汹涌的?痛意夺去理?智,洗髓伐经,逆天改命,哪里是这么好受的?。
宴微走上前,尘伸手抚去许景昭额角上的?汗水,伸手按在许景昭身后?的?石壁上,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声?音清缓,“洗髓丹需要很?多很?多的?灵力,这寒潭是仙执殿灵力最深厚的?地方,但……却也远远不够。”
许景昭抬头,眼里皆是迷茫,灵力不够,那他怎么办?
宴微尘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瞧着那双水蒙蒙的?琉璃眸子,又开口道:“所以你需要一样东西。”
许景昭懵住,“什么东西。”
“我的?元阳。”
一个大乘后?期修士的?元阳灌顶,足以让一个毫无修为的?废材原地直升金丹,至于那人承受不住爆体而亡,还是承受后?修复修为,那都是后?话?。
但许景昭不一样,他早就?跟宴微尘签订契约,且自身先天经脉本就?卓然,他俩天生契合。
宴微尘捏着人的?下?巴,将人抵在寒潭石壁,俯身亲吻下?去。
可许景昭却伸手抵住制止,他晃了晃脑袋,“不可以。”
宴微尘眉心微蹙,“什么不可以?”
许景昭整个人痛的?恍惚,但还是分神道:“伯父伯母说,我未成婚前,不能破身丢掉元阳。”
不止警告了他,还警告了裴玄墨,所以许景昭一直担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而之后?他便会回春隐门?,会被伯父伯母看出来的?。
宴微尘心中冷笑,他自然知道春隐门?夫妇打的?什么主意,道侣交融,命途同享。
可惜,许景昭只?能是他宴微尘的?道侣。
宴微尘动作轻柔而又强势,伸手拿着许景昭抵在他身前的?掌心,按在石壁上,十指相扣。
他动作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垂首亲了亲许景昭的?眼睛,“可以的?。”
许景昭急道:“不行,师尊你听我…”
呲拉一声?,是布帛断裂的?声?音。
屏障破除,两人之间距离缩短,许景昭已?经感应到了水下?隐约蛰伏的?巨物,吓的?变了调,“师尊!”
宴微尘的?单手扣着他的?手,俯身对?着那红唇亲了下?去,堵住了所有声?响,他动作霸道,不容拒绝,但态度却出奇的?轻缓,并不急切。
许景昭晃了晃脑袋,眼眸里渗出泪花,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刀斧劈开,分生两半。
时间好像变得?缓慢,他耳旁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世界里只?剩下?了冰冷刺骨的?潭水,以及灼热的?触觉,他觉得?自己骤然失重,遁入虚无,唯跟师尊有一线联系。
他想要攀附,手腕却被师尊按得?结实,让他心慌。
一吻结束,宴微尘抬眸,眼眸里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昭昭,你是我的?。”
说完,他便强势往前倾身,轻重缓急亲自教导。
眼前景物颠簸,山崖上那微弱的?光线止不住的?晃,寒潭里涟漪急切扩散,能听到石壁间微弱的?回音。
原本断裂重组的?丹田寻到了灵力,紧接着疯狂汲取,形成了一道灵力漩涡,向着许景昭袭来,他只?觉得?一股灵力热流,流向他四肢百骸,不断重构他破碎的?经脉。
第94章 清醒后
整整三天?三夜, 仙执殿上空雷云翻涌,电光如龙。
骤雨时而倾盆,时而化作朦胧细雨。
唯有玉兰苑上方的结界始终流转着莹莹光华, 稳固如初。
第三日入夜时, 雷鸣骤然暴烈,仿佛天?穹震怒,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轰然降临。
“这是……雷劫?”萧越舟眼底掠过一丝惊骇。
封辞同样面色凝重,“师尊要渡劫?为何如此仓促?”
想宴微尘那样的修为境界,按理说渡劫总要闭关?百年,积蓄灵力, 算尽天?时,可这……
萧越舟的目光落在前方,他比封辞知道的多, 玉兰苑里?不仅仅有师尊,还有许师弟。
那么这里?面是谁渡劫, 可真的不好说。
若真是许师弟在渡劫……这雷劫的威势未免太过骇人, 比他们几人当年经历的雷劫叠加还要恐怖。
“轰——!”一道紫电撕裂长空, 直劈仙执殿核心法阵,雷光未散,威势不减。
薛宿宁急得来回踱步:“萧师兄,师尊这渡的是什么劫?景昭还在里?面啊!”
萧越舟唇瓣微动,最?终只道:“雷劫过后?,自有分晓。”
“此地?不宜久留, 速速离开!”
雷云在仙执殿上空盘桓了整整四日,直到第七日破晓时分,才终于云开雾散。
阳光重新?洒落,映照出一片狼藉。除了主殿依旧巍然耸立, 周边建筑都已残破不堪。
温暖的晨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室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景昭昏昏沉沉地?蜷在师尊怀中,身上只松松披着一件锦衫,裸露的肩颈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紫痕迹,在雪色肌肤上格外刺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显然已经上过药了。
宴微尘动作轻柔的喂他喝水,许景昭唇瓣干燥,下唇带着明?显的牙印。
有时动作重些?,他不可避免情不自禁的发出些?声响,那般勾人的音调,听的许景昭自己都脸红,所以难忍时便咬住下唇,可偏偏……师尊人太坏,总是猝不及防,撞碎了应有的节奏。
那三天?三夜,他觉得瞳孔里?所触及的景物?都是晃荡的,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