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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亏损的厉害,日?后你在玉兰苑要多补补身子。”
“哦。”
见宴微尘不提别的事,许景昭暗暗松了口?气,至于先前的那个吻……意外意外。
师尊他?大抵是突发失心疯了。
许景昭不仅骗别人,还很喜欢骗自己,骗完自己后,再面对这些事情会更坦荡些。
他?现在其实很想问洗经伐髓的事,但是因为他?‘没有?’那段记忆,所以他?根本无从开口?。
宴微尘看着许景昭欲言又止,但心里其实已经猜测出许景昭要问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跟许景昭讲,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日?又匆忙过去。
许景昭在床上躺的实在无聊,再加上他?原本就没什么毛病,实在躺不住,直接出了院子。
但他?寻了一圈,既没看见师尊,也?没瞧见不太白。
他?走到仙执殿门口?,看到一个跟癸九身高相似,以前常跟在癸九身后的殿侍。
癸七还是癸八?这是对双生子,他?分?不清。
“请问……”
癸七停下脚步,吐出两个字,“癸七。”
“师尊呢?”
“殿主今日?休宁,还特意嘱咐今日?不要随意在玉兰苑走动。”
癸七说?完,便离开了。
休宁?时间过的这么快了吗?
想到上一次自己看到的情况,许景昭眉心微微蹙起,他?忽的想起那仙执密本上的话。
宴微尘飞升仓促,当年雷劫之力?被其封于经脉,每逢上弦月,雷劫之力?淬身封灵,有?烈焰焚身之痛,可?用冰寒镇之。
冰寒镇之……
他?忽的明白为何仙执殿常年冰寒了。
他?望向殿外,可?现在……仙执殿竟然不见丝毫雪色,更无一丝寒气。
那师尊怎么办?雷劫淬身,那得有?多疼,且师尊竟然每逢上弦月便如此?。
许景昭捏紧手指,这该死的天道。
这样想着,他?便转身向回走去。
可?癸七却倏然现身,“殿主有?令,不许你去寻他?。”
许景昭停下步子,叹了口?气,他?去了又有?何用呢?帮倒忙罢了。
除非他?能拿到须弥山上的须弥花。
可?须弥山又在哪呢?想来也?不好找。
若是好找,师尊早就拿到了。
许景昭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偏殿。
他?今日?心思也?难集中,学了半日?看了半日?,最后画出来几张惨不忍睹的符箓。
他?挑出几张好的拿去仙执殿,打算先放在师尊桌面,等待师尊出来得空后批阅。
再次踏进仙执殿,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日?师尊将他?抵在门口?的场景,脸变了又变。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符箓放在桌面。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的瞧见宗卷最下面压了一封信,红色灵莺如火,正?是春隐门的印记。
第66章 签婚书
春隐门的信件?
许景昭身子顿住, 他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向着信件抓去。
他将信件拿到手里,翻过来一看, 只见右下角绘着一只小小的春莺, 正?是伯母写信的习惯。
他刚将信封翻转,原本封好的信口竟自行?滑开,里面掉出来一张薄薄的红纸。
“天地为鉴,两姓相结……”
竟是他的婚书。
许景昭拾起婚书,纸上墨迹犹新,还带着自己跟裴玄墨的名?字, 只不过按了手印的那一版因为裴玄墨单方面毁约,已经没了。
这版婚书是新的,上面带着两人的魂印, 只要自己跟裴玄墨签字按下手印,这份婚书就会生效。
许景昭捏着这轻飘飘的一页红笺, 心头却沉得发闷。那鲜艳的红色映入眼中?, 只让他觉得恍惚。
他正?看着, 信封中?又滑出一枚小巧的玉简,他输入一丝灵力,玉简上顿时浮现出清晰字迹。
许景昭一字一句读下去,脸色愈发凝重。他放下玉简,无意识地抚上腰间那枚几近碎裂的玉佩。
玉简上是伯父伯母带给他的话,先是关心他在仙执殿过得好不好, 随后还问了他课业跟修为,最后提到了裴玄墨跟他的婚约。
原来这玉佩分为两块,玉佩碎裂伯父伯母那边也知晓,上面说若是玉佩真的碎裂, 那就对?应裴玄墨早夭之言,还提及裴玄墨因为毁去婚约,还会受到反噬。
反噬么??许景昭忽的想起裴玄墨在仙执殿上流血的模样,他心里沉重起来。
看来此事?不仅棘手,更迫在眉睫。
玉简上能看出来伯父伯母很是着急,给了裴玄墨跟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要赶在玉佩碎裂前签下婚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景昭敛起眸光,将婚书仔细收进灵囊。
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没打算逃避,他来仙执殿不就是为了让裴玄墨签婚书吗?
许景昭做事?向来清楚,他看中?结果不看过程。
他跟裴玄墨签订婚书结为道?侣这就是结果,其余的,譬如情感、意愿这些都不重要。
他将信封收好,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些都不重要。”
不知道?是讲给自己听还是旁人听。
他将符箓摆好放在桌案上,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但?裴玄墨不会听他的话,就算答应签了婚书也会反悔,他已经见识过了。
所以他必要时可以采取些特别的手段,比如说……下药。
脚步倏地停住,他摸了摸自己的灵囊,取出来一只锦布瓷盒,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丹药,泛着幽幽的光泽。
是不醒梦。
那日在帝王境里,小满拿来吓唬他的不醒梦。
“睁眼爱上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吗?”许景昭捏着丹药的手有些发抖。
他捏着这丹药时,心底涌起一阵惶恐。
师尊会怎么?看他?会生气吗?会将自己赶出仙执殿吗?
师尊会……厌恶自己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许景昭面色发白,宴微尘厌恶他比宴微尘将他逐出仙执殿好像更难以接受。
一想到仍在休宁的师尊,他心口就像陡然空了一块。
“是我太敬重师尊依赖师尊了,所以不想让师尊对?我失望。”
许景昭心乱如麻,快步往前走?去,喃喃自语:“对?,师尊教导过我……教我……”
“许景昭?”
他正?在催眠自己,猝不及防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慌张之下,手里的锦布瓷盒啪的一声掉落地面,瓷白的丹药滚落四周。
一只修长的手将它和瓷盒一同拾起,裴玄墨拈起那枚丹药,端详片刻,蹙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瞧不出成分。”
许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