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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昭揉眼笑道:“不太白,你?今日?这么?有精神,是不是病好了啊?”

不太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病’着,尾巴尖悄悄收敛,脑袋也耷拉下去。

许景昭摸了摸它的脑袋,起身下榻,整理好自己,抱着不太白去了隔壁院子。

他原以?为自己进不去,没想到微微一推小院门?就开了。

许景昭抱着不太白有些紧张,他从未进过师尊在玉兰苑的内室呢。

“师尊?”

他悄悄环顾四周,院落开阔素净,地面上铺着石板,他垂头瞧了一会,觉得这石板也跟皇宫带着纹路的青石有些相似。

他不再多看了,静立院中等候。

宴微尘立在二楼窗边,许景昭靠近院子时他便已知晓,却未出声,看着许景昭抱着不太白好奇地打量着院子。

待他收回目光,宴微尘才传音:“进。”

许景昭上前两步,推开门?走进去。

一楼有些空荡,但光线明亮,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给墙壁上的画镀了层微光。

他轻步踏上二楼,上至最后一块台阶,眼前豁然开朗,面前的屋子窗户敞亮,黑色布幔悉数束起,只留了一层浅色蚕纱,随风轻飘进屋子。

宴微尘端坐在窗边,头上没有戴冠,半披散地落在身后,一身锦缎墨衣吞噬了颜色,矜贵舒然,他面前放一处玉白色的琴,修长指尖按在琴弦上。

许景昭看到这一幕,稍微放轻了步子。

以?往的师尊威严淡漠,此?刻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淡雅,许景昭没见过师尊这般休闲模样,觉得有几分新奇。

宴微尘抬眸,“过来。”

“哦。”许景昭快步上前,抱着不太白端坐在一旁。

宴微尘收手?望去,许景昭连忙将蛇递前:“师尊,它早上明明好些了,不知怎的又?没精神了……”

他将不太白放下,又?忍不住问道:“师尊,不太白患得什么?病啊?”

宴微尘神色平静,“妖兽通病。”

不太白对着宴微尘翻了个白眼,它把脑袋撇过去,不去看宴微尘,尾巴尖不屑地甩了甩。

许景昭敲了敲它的脑袋,“不许对师尊不敬。”

宴微尘垂眸看了一眼,又?淡淡收回了视线,许景昭打的那一下并?不痛,因为他本人?也感觉到了。

他象征性地给不太白看了两眼,输送了些灵力,宴微尘就把它放下,眼睛看向许景昭,淡然道:“手?。”

“啊?”

许景昭有些疑惑,但还是慢悠悠地伸手?。

宴微尘微凉的指尖笼在他的手?腕,一丝很温和的灵力渡了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他一边控制灵力,一边抬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许景昭忽然记起临行前师尊说过,自己气?血亏虚,根基不稳,需要用灵力温养。

没想到师尊还记得,许景昭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眼师尊,正巧撞上师尊的视线。

宴微尘声音清淡:“在看什么??”

许景昭抬头,笑得有些傻“看师尊,其实师尊人?好好。”

“嗯。”

窗户外面的风带着玉兰香还有很浅的冷冽雪气?,许景昭闭上眼睛,只觉周身暖融,经?脉舒畅。

也幸好许景昭对宴微尘的灵力并?不排斥。

约莫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宴微尘收回了手?,“好了。”

许景昭睁开眼睛,觉得身子轻盈,他笑眼弯弯,“谢谢师尊。”

不太白爬过来,盘在许景昭另一侧手?腕上,许景昭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好奇,“师尊平日?里喜欢弹琴?”

“略通。”

许景昭了然,师尊的“略通”,那必是精通。

宴微尘说完,视线又?落到许景昭脸上,“想学么??我教你?。”

许景昭视线落到那玉白琴上,顿了下慌忙摆手?,“师尊,我……我不行……”

他对音律一窍不通,压根就学不会。

宴微尘修长指节搭在琴弦上,“过来。”

他推辞不过,只好走上前去,端坐琴后,宴微尘坐在他旁侧,长臂轻舒,广袖垂落,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他手?背。

但又?没有靠他太近,两人?之间尚有距离。

宴微尘虚虚笼着他的手?,拨弄了一根琴弦,琴弦铮鸣,发出一声轻响,“琴有七弦,此?为一弦。”

师尊声线清冷如玉振,听?到耳朵里像是叮咚冷泉,比自己刚刚拨弄出的噪音好听?多了。

至于师尊在讲什么?,许景昭完全听?不见。

宴微尘说完,手?掌引着许景昭又?拨了根琴弦,“二弦,指尖要……”

许景昭开始走神。

宴微尘好像体?温要低些,但师尊的手?却是温热的,暖意透肤而来。

他视线落到琴弦上,琴身周边泛着灵光,师尊的手?覆在他手?背,师尊的手?掌比他大,指节也要长一些,几乎将他手?全然笼住。

这双手?……许景昭恍惚着,忽然浮现出小满跟他十指相扣的画面,他吓了一跳,手?指尖一抖,泄了声尖锐的琴音。

许景昭骤然回神,蹭的一声站起身来,闷声道:“师尊,我……我不喜欢琴……”

因为他对音律一窍不通,学起来如魔音贯耳。

许景昭垂着脑袋,“小时候学过音律,气?走了三个先生……”

他手?指搅在一块,越说越小声。

宴微尘浅浅笑了下,收琴起身,“无妨。”

反正他也不常用琴。

许景昭觉得自己该走了,抱起不太白,“那……那师尊,弟子先回去了。”

“嗯。”

不太白蔫蔫地趴在许景昭的肩膀上。

许景昭抱着不太白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师尊,它不需服药么??”

闻言,宴微尘跟不太白对视了几秒,不太白吐了吐信子,蛇瞳竖起,这一人?一蛇都?不喜欢苦药。

宴微尘本想回绝,却听?许景昭担忧道:“不服药,会不会好得慢?”

他当即改了主意,“稍后遣人?送去。”

“谢谢师尊。”许景昭脚步轻快,服了药不太白的病总会好的更快些。

不太白扭头朝宴微尘无声嗤鼻。

许景昭回到自己小院,他刚摹了两张符纸,就有殿侍将药汁送了过来。

黑乎乎的泛着苦涩的味道,嗅着有一丝甘草的味道,但是不多。

许景昭光是看着瓷罐药蛊就觉得舌根发苦,他忍不住舀起一勺尝了尝,顿时整张脸皱作一团。

苦,太苦了。

许景昭吐了吐舌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压下去。

他端着药蛊来到不太白跟前,语气?温和,“师尊说你?生病了,服药好的快。”

不太白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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