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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几百年的老妖怪没法子比。

许景昭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两步,躲在萧越舟身后,萧越舟牢牢站在正前方,面对这么多人,脸色丝毫不变。

“姚闵德,我劝你三思。”

姚闵德冷笑,“三思?呵,我儿已死,你们也别想活着。这里都是大阵,你以为你能传出信去?”

萧越舟摇了摇头,“姚家主,我劝你好好看看,你怀里抱的是人是鬼?”

姚闵德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覆面祟,没听过吗?”

姚闵德僵硬了下,紧接着就要去摸索姚枫的脸。

许景昭实在好奇,小声问道:“覆面祟……是什么东西?”

裴玄墨看了他一眼,“覆面祟是一种邪术,在人活着的时候扒下脸皮,施以秘法把脸贴在自己脸上,只需十日就能变成另一个人,这种术法很邪,还能模仿气息,就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

许景昭懂了,“哦。”

他从萧越舟身后挪到旁边一点,小声夸赞,“裴师兄,你知道的真多。”

裴玄墨目光停留在许景昭明亮的眼眸上,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许景昭挑了挑眉,裴玄墨没大变样,还是爱听漂亮话。

庄少白在旁侧收回视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萧越舟执剑开口,“仙执殿已查验清楚,真正的姚家公子已死。”

“三月前,姚枫娶亲,你们使手段拆散了一对道侣,那女子当晚自刎,男子怀恨在心,动用覆面邪术,扒下了姚枫的脸覆在自己身上。”

“为了报复,他用姚枫的身份,杀了不少相貌出众的少男少女,而你,明知道这件事,却因为他姚家独子的事身份,还帮着遮掩。”

姚闵德颤抖着手,“枫儿早就死了?这是那个用了覆面祟的贼子?”

他心口起伏不定,怒到了极点,他竟然帮着杀子仇人遮掩。

萧越舟可没功夫看姚闵德父子情深,冷冷道:“他杀的那些人里面有一对姐妹,姐姐修为平平无奇,妹妹却是金丹修士,在替姐姐报仇的路上也被杀害,她执念不消,死后便成了邪祟。”

“姚家主,此事仙执殿已知晓,等候审判吧。”

姚闵德直起身子,眼眸赤红,“我堂堂千年世家,岂是仙执殿能审判的!”

薛宿宁就是听不得旁人诋毁仙执殿,反驳道:“仙执殿监管五洲,凌驾于世家大宗之上,当年师尊血洗峒阳,这才过去二百年,你们就忘了?”

姚闵德脸上阴晴不定,他在忌惮,忌惮他们身后的宴微尘。

原本五洲世家大宗林立,根本没有秩序可言,偏偏从人间飞升上来一个宴微尘,该死!

“我放你们走,仙执殿就会放过姚家吗?”

萧越舟摇头,“不会,姚家内部腐朽,收割百姓,仙执殿会收敛资源另行分配,违者,杀。”

姚闵德怒气冲天,堂堂千年大宗,怎能栽到一群毛头小子手里?

“杀了他们。”

身后的姚家长老有些犹豫,“家主?”

姚闵德不为所动,“仙执殿我自有解释。”

萧越舟面色平淡,前面人步步紧逼,其中那长老的威压压的许景昭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要扶住裴玄墨支撑自己。

却被旁边的庄少白扶住了身子,皮笑肉不笑,“许师弟,不舒服吗,”

许景昭心里叹了句可惜,然后摇了摇脑袋,“还好。”

萧越舟单手执剑,立在众师弟身前,颇有大师兄的风范,语气平淡,却又仿若惊雷,“姚家主,你真当我们自己来的吗?”

话音落地,姚氏众人心中一凝。

却见门外上空,诸位仙执殿殿侍身穿墨色衣袍,他们融到夜色里,唯有袍角勾勒的玉兰花纹跟身后长剑泛着冷光,气势凌厉带着峥然的杀意。

姚闵德的脸刷的白了,仙执殿侍出手,姚家……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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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凤髓晶

坐到云舟上时,许景昭还有些恍惚,“姚家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裴玄墨撇了他一眼,“姚家在东洲横行霸道,积怨已久,在姚家求援仙执殿之前,就有姚家旁系求救,跟仙执殿做了交易,要断尾求生。”

许景昭似懂非懂,“若日后姚家重蹈覆辙呢?”

裴玄墨冰冷道:“有仙执殿在,他们不敢。”

许景昭点了点头,也是,这么大一个教训,姚家起码要休整两百年。

他抱着不太白,还不忘自己的任务,仰着头夸,“裴师兄,你好厉害啊,懂得真多。”

许景昭穿着新换的锦衣,坐的端正乖巧,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别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瞧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就让人觉得真诚。

裴玄墨冷冷的嗯了一声,也没毒舌反驳。

他就说裴玄墨吃这一套,许景昭心里得意,他看,用不了多久……

“许师弟。”庄少白走上前来,面上担忧,“许师弟受惊了。”

许景昭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庄少白犹豫开口,“不过许师弟,他说他盯上你了是什么意思啊?那姚枫……是你杀的吗?”

许景昭微微一愣,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确信薛宿宁到底跟师兄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杀了姚枫是什么态度。

“我……姚枫想要杀我。”

许景昭抠着手指,他回想起来那血腥的场面还是有些害怕,下意识往裴玄墨身边躲,“他要杀我,我就拿了法器……后来幸好薛师兄来了。”

那黏腻腻的血许景昭一想起来就害怕,他脸色有些白,抱着不太白又往裴玄墨那边靠了靠。

裴玄墨身子顿了下,没有拒绝。

庄少白眼眸一闪,上前一步,赶在许景昭快缩到裴玄墨怀里时,将人一把抱住,“许师弟,你受苦了,都怪我,明明就在你隔壁,却没有发现。”

许景昭被庄少白抱的严实,整个人都懵了,他望向裴玄墨,裴玄墨的眼里也满是诧异,紧接着他眉心拧起,“少白,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你现在伤怎么样?”

“咳咳。”

庄少白放开许景昭,捂住嘴巴咳嗽两声,“我好多了,不用管我,倒是许师弟小小年纪见了血,怕是今晚睡不着了。”

他拉了拉裴玄墨对袖子,轻笑出声,“裴师兄,今晚不用帮我梳理经脉了,你去看着点许师弟。”

裴玄墨拧起眉来,急忙开口,“这怎么可以?”

“你上次救我受伤这么严重,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庄少白欲言又止,“可是许师弟——”

“许景昭这么大一个人了,就是见了点血,有什么好怕的?”

裴玄墨转过头来,语气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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