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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耳朵都会冻烂,脓水结成厚壳。

魏摧云的脓壳没了,在流脓水,那是因为他专门洗过,并且是用香皂洗的。

他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可他又是个大老粗,就显得很诡异。

赵凌成直觉他跟自己一样,也喜欢现在的陈棉棉。

不知不觉得中,魏摧云变的讲卫生了,也不像原来一样爱讲脏话了。

但他的想法也是真的,爱情是狗屁,他不理解那种事物,他只要吃不完的窝窝头。

他梆梆硬的大男子主义,却会屈服于陈棉棉,也是为了能吃饱。

真是奇怪,赵凌成明知魏摧云喜欢他的妻子,但现在他却厌恶对方了。

他也能理解为什么赵军会那么厌憎,反感他一切资本主义式的恶劣习气了。

他说:“晚上十点,小陈会准时去接货的。”

……

今天陈棉棉敞开了油锅在炸年货,蜂蜜小麻花,沙枣仁油饼,她还专门买了芿子仁,和着新到货的红糖烙甜油馍,妞妞坐在婴儿车里,在厨房门口吃现成。

小妞儿一手小麻花一手大油饼,满嘴冒油。

姜霞也在帮忙,她是有工资的大厨嘛,来学习制作各种本地面食。

而等她会做了,陈棉棉不就可以躺平等吃了?

陈棉棉都没想到,短短八个月的时间,东北就真的能送过来十台挖掘机。

看表下午四点半,她说:“那我现在就得出发?”

姜霞笑着说:“去吧,剩下的饼我来烙,凌成带孩子,他带的比你更好呢。”

妞妞本来耸一下屁屁吃一口,但闻声闭嘴,扬头看妈妈。

赵凌成说话的功夫已经淘好热毛巾,来给闺女擦油乎乎的小手和嘴巴了。

他把孩子的嘴角擦上去,小家伙又撇了下来,望着妈妈。

过年要放假,也该休息,赵凌成也更想休息。

可今天陈棉棉要出了基地,就得在外面过夜,而于妞妞来说妈妈只要不在家,那她今天和明天都不会开心的,所以赵凌成说:“算了,我和妞妞陪你一起去。”

乘着夕阳出门,大人思虑重,没心情欣赏。

但妞妞可太喜欢了,火车慢悠悠,外面一片雪白,却时不时蹦过一只野兔子或者一只大黄羊,还有各种她不认识的大野鸡,时不时也会扑楞着翅膀飞过,那一切都让孩子觉得新奇,看不够。

陈棉棉今天就不用背面了,她别出心裁,用一瓶红墨水把信纸染红。

她都不知道挖掘机厂的名字,到了之后再看,耍花招嘛,给他们搞个大大的感谢。

染完纸,她还一张张搭到暖气上要烤干。

赵凌成突然说:“我看北疆的气温,平均比咱们低十度左右。”

泉城的冬天基本是零下十几到二十度,但北疆的气温甚至能达到零下四十度。

唐天佑的审理已经结束,估计快去北疆了。

陈棉棉以为赵凌成恨不能对方死,就说:“南方人去了那地方,恐怕活不过冬天。”

赵凌成用了一年的时间,各种耍手段把唐天佑骗了过来。

他本来也想揍一顿,然后让那家伙死在北疆。

但现在他更希望唐天佑能意识到林蕴有多么爱他,以及,反攻不可能实现。

他不能让那小子被冻死,得送套好棉衣给他。

明年吧,抽时间赵凌成请假上北疆再去揍他,狠狠揍他。

魏摧云因为不想曾风拿走功劳,就把接挖掘机的事只告诉了陈棉棉,但她到了泉城,带妞妞另倒车去货运站,就让赵凌成去通知所有领导了,那其中就有曾风。

而因为邱梅在家,他俩一起,不过半个小时已经到货运站了。

邱梅当然开心,以后挖水利就不用费人工了。

但曾风上回见陈棉棉的时候还很嚣张,这回却是木呆呆的,傻站在远处。

陈棉棉主动跟他握手:“挖掘机这事,你是头功。”

挖掘机是李开兰为了儿子运作过来的,这个功劳她就不抢了。

她又说:“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个懂操作的,教民兵队如何操作挖掘机。”

曾风紧裹着羊皮袄,手还烤着火炉,说:“我会。”

陈棉棉不太相信:“你会开挖掘机,你什么时候学的?”

又说:“曾风同志,技术岗可不是靠吹牛就能拿下的,你要说会就真得会。”

曾风手拧眉心:“我舅就在挖掘机厂工作,那东西于我就是玩具。”

见妞妞朝他伸手,他抬手,接到根细细的,上面亮晶晶,还洒着芝麻的小麻花。

接过麻花咬了一口,他哽噎:“但我还以为,我妈不会管这事儿了呢。”

妞妞惊呼:“xuxu,哭哭。”

曾风猛吸鼻子:“你才哭哭,叔叔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但其实他确实很难过,也抑制不住的想哭。

因为就在八个月前为了保他爸,他要上公安局自首。

李开兰坚决反对,还破口大骂,说自己从此就当没有曾风这个儿子。

流氓罪至少五年,她不希望儿子为了爹,去背那个罪名。

后来还是秘书给她打了镇静剂,她才停止闹腾的。

但老爸出轨儿子善后,置母亲于何地?

曾风真以为母亲从此不管他的事了。

可是她回东北才多久,挖掘机就给他送来了?

大家是挤在货运站站长的办公室里,围着炉子烤火呢。

陈棉棉说:“怀胎十月是你妈,临产痛的是你妈,她怎么可能会不管你?”

又酥又脆,甜甜的麻花,曾风吃完还得舔手指。

因为虽然前段时间黄秘书又送了他一些粮票,可是又被人偷走了。

他被迫,也只能天天吃高梁,糜子和谷子。

而当有了挖掘机,他就不需要再捡煤球了,教别人开挖机也是劳动嘛。

他又说:“其实我妈原来很苗条的,也不丑,但生曾丽时难产大出血,那时候又没有奶粉,怕曾丽活不下来,她就拼命吃啊吃,把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

妞妞看他还在舔手指,把自己口水哒啦的手指伸了过去。

她的手指上好多蜂蜜,甜甜的呢,给叔叔吃。

曾风嫌她手指脏,推开了。

而他上一秒还在为老妈伤感,下一秒已经在跟陈棉棉谈条件了。

他说:“我需要一件特种棉衣和一双特种棉靴,还有,我一到公安局那帮公安就傻笑,不搭理我,你去帮我报案,看是谁他妈一直在偷我的粮票!”

又气急败坏的说:“有人盯着我呢,专偷我的粮票。”

他没那么清高,打完了黄秘书,还要问人家索要各种票据来享受。

但已经连着三次了,每次他要到粮票,眼不丁就没了。

要不然曾风也不会被饿瘦成如今的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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