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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百无聊赖坐在画室里的宋青青拉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看了看。

她的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过,现在已经很长了,卡兰很喜欢用手指慢慢梳理她的长发,就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然后优雅的血族会温柔深情得有些虚伪地低下头,用獠牙刺破她颈侧的肌肤,偶尔意乱之时,宋青青会咬着唇尽自己所能努力地容纳吃下对方,虽然有点艰难,但能够很轻松地将卡兰敏锐的注意力从书桌上散乱的绘画草稿上拉回来,这一招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她不想自己的计划被提前发现,那些绘画草稿放在一起,以卡兰的智商和敏锐到如同冷血动物般的直觉,完全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的逃跑路线图。

至于安克斯的话,比起卡

兰的克制,则要难应付的多。

但试探多了,宋青青发现自己只要一主动撩拨他,平日里恶劣桀骜不驯的安克斯就会变得慌乱无措,当然局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会很容易失控。

比如昨天一整个白天,她都没有休息过,安克斯勾着恶劣的笑意将她抱到了书房,这儿离卡兰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他当然清楚双生子之间的通感,能让卡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愉悦感触,但他就是想让卡兰听听那破碎悦耳的声音。她到傍晚间才意识昏沉地睡过去,而湿透了的天鹅绒被子则被女仆换上了新的。 w?a?n?g?址?F?a?b?u?页??????ū???é?n?2?????5????????

这段时间宋青青不动声色地摸索着城堡里的构造和庄园的范围,当然,她猜测卡兰和安克斯两兄弟大概是以猫抓老鼠的心态耐心地观察着自己计划逃跑的行为,就像是看着猎物将要逃出范围了,然后一爪子将它抓回来。

对他们这样的猎食者来说,或许是很有趣的。

她待在这样时间混乱,光线混乱的城堡里太久了,以至于思绪都有些迟钝。

安静地坐在窗前画完一幅夕阳油画后,宋青青抬手将画笔随手扔在了颜料盘上。

趁着珀西为她清洗画笔的间隙,她已经走出了光线总是昏暗阴沉的城堡,一路过于顺利地躲过了庄园里总是苍白沉默的仆从。

顺利得很不对劲。

宋青青叹了口气,周围很寂静,死寂一片,偶尔能听到乌鸦嘶哑的叫声,让那股凉意一路窜上脊背。

她已经走到了玫瑰花墙的边缘,只要再走几步穿过这儿,她就要离开格希尔庄园的领地范围了,可宋青青还是没看到卡兰和安克斯。

即使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抓住,但心底的恐惧还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寂静越来越浓,脚踩在花丛中,只发出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宋青青下意识地回头,不远处是那座古老典雅的城堡建筑物,还有一座雪白的高塔。

她愣了一下,那座高塔,好像变新了很多?上面密密麻麻攀爬的爬山虎和藤蔓也不见了,被清理掉了吗?

宋青青摇了摇头,把混乱的记忆抛置于脑后,转过身弯下腰,准备穿过玫瑰花墙那个刚好可以穿过一个人的洞。

血红色的残阳有些刺眼,将地面上的一切都染成了血腥的颜色。

她听见头顶响起了一声温柔残忍的叹息,宛如玫瑰花瓣轻巧地落在水面上,似乎是在惋惜什么。

“西芙,你还不够努力。”

没能将他的双眼和思考能力完全迷惑。

蹲在地上的少女抬起头,只看到了一道背着光的高挑身影,因为背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缓缓蹲下来,拂去了她乌发上沾着的玫瑰花瓣。

但宋青青很清楚,是卡兰。

另一边传来一声颇具嘲讽意味且恶劣的轻笑,安克斯抱着双臂慵懒地斜靠着树站在阴影下,唇角微勾。

“哥,我还记得纳尔家那两兄弟跟我们说,要对自己脆弱的小新娘好一些,防止她们出逃?”

所以从舞会回来之后,他们没有算起舞会上的账。

冷静克制得可怕。

第38章

珀西踏入那座雪白高塔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时候, 乌发披散的少女正安静地坐在床上,头微微侧着,她的眼眸望着那扇狭小的圆窗外, 阳光洒在女孩的侧脸上, 唇色因为失血变得很浅, 所有糅合在一起,给人透明脆弱的感觉。

她表现得太过平静了,平静得不太正常,仿佛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一般。

宋青青感觉此时自己的状态倒是还行,因为目前的一切发展都符合她的预期。

她很成功地把自己作到被关进这座高塔了。

坐在床上的少女像是才听到开门声反应过来一样, 缓缓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处的珀西,宋青青清晰地看到了珀西那双向来温柔平和的红眸中浮现出的复杂情绪, 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心疼之色。

很显然,这位血族管家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而且他还被双生子给罚了, 因为他没有好好看牢自己。

而这惩罚也很符合卡兰和安克斯冷血疯狂的性子,珀西负责收拾残局。

看来卡兰和安克斯还算是变相帮了她,毕竟要让珀西有情绪波动, 并不是一件容易轻松的事情。

宋青青想了想, 下次逃跑计划估计得靠珀西帮助才能顺利开展走完剧情点了,她抬起了下巴, 轻声叫他过来:“珀西, 你是来帮我擦药的吗?”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珀西倏然回过神,托着托盘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他神情略显慌乱地低下了头,看到托盘上的药物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珀西端着托盘走过来放下的时候, 宋青青随手将柔软的天鹅绒被子给掀开推到一边,伸手卷起了丝绸睡裙的袖子,还顺手挑开了木质纽扣。

接着她将手臂递到了珀西的面前。

珀西的目光落在眼前纤细的手臂上,白皙细腻如东方瓷器般的肌肤上遍布着血族残忍而温柔克制的痕迹,他听见女孩用很轻柔的嗓音命令自己:“上药吧。”

他温驯地低下了纯血种高贵的头颅,或者说,从权力内斗失败的那一刻起,珀西就未曾抬起过。

珀西能够很清楚地回忆起来所有的画面,柔软如小动物般的猎物成为了盛放血族食欲和罪欲的容器,书房的门并未完全合上,于是他眸中倒映出那双纤细皎白时而绷紧,时而无力松开,但始终没有合拢,脚后跟不时轻点在卡兰紧绷的脊背上。

而鼻尖一直萦绕着来自血液的清甜芬芳,不曾停歇过。

血腥靡艳的油画绘制到最后,就像是花圃里的红玫瑰花瓣被优雅神秘的血族收拢在掌心,细细碾碎自指缝间溢出浓艳的玫瑰汁液,残忍而动人。

素来优雅矜贵做派的卡兰缓慢退出之时,前端尚还残存着剔透的丝线,丝丝缕缕地交织于青色脉络之上。而安克斯正坐在窗台前,噙着笑意看向了门外的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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