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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她还能勉为其难地喂他两口。

这38度都不到,他还想继续使唤她,可别做梦了!

真当她听不出他在假咳吗?

“那你还是饿死吧。”彭澄意嗤笑了声,径直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听外面响起了关门的声响,陈予白长舒了一口气,匆忙掀开毯子,脱掉身上潮湿的睡衣,重新换了身干爽的T恤和短裤。

然后便把她丢在桌上的《实用和声学指南》塞进了不易再被看到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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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让他饿死,但午饭过后,彭澄意还是捧着周丽芬特意熬的皮蛋瘦肉粥,敲开了陈予白家的房门。

“我妈给你熬的,别浪费。”她硬邦邦地把保温桶塞进他怀里,语气冷淡,却在下一秒趁其不备,迅速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这一次,他竟然出奇地配合,乖乖捧着保温桶,任她微凉的掌心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

“好像烧退了一点。”彭澄意低声嘀咕,掀起密绒绒的眼睫,打量了下他。

少年换了身干净的白T恤,头发不再凌乱汗湿,整个人比上午清爽了不少。

“你后来又量过体温吗?”她忍不住问。

“没。”陈予白顿了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你不是已经放任我去死了么,怎么还关心我体温烧到了多少度?”

“……”彭澄意一噎,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谁关心你了!是我妈非要我来的!”

“哦——”他拖腔带调地应了声,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逐渐泛红的耳尖上。

“赶紧进屋喝你的粥去,退烧了记得还我体温计!”彭澄意说着,头一扭,大步回了自己家。

看着她马尾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匆忙的弧度,陈予白低低笑了声,才关上了房门。

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再放在某只狗的身上,彭澄意拿出昨天新买的拨片,尝试扒起了《夜空中最亮的星》的吉他谱。

结果一下午过去了,她只扒出了前面的一小段。

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她扒完了,合排恐怕都要开始了,哪还有时间再练习。

也不知道陈予白要怎么自己扒谱子。

彭澄意头疼抓了抓脑袋,最终还是放弃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点开了张扬的微信:「那个,吉他谱,还是你帮我扒吧……」

张扬:「不和予哥较劲了?」

彭澄意尴尬抿了下唇:「较不动了……」

彭澄意:「他没再私戳你帮忙吗?」

张扬:「没啊」

彭澄意:「你没替他隐瞒吧?」

张扬:「没有」

彭澄意:「哦,那麻烦你帮我隐瞒下吧」

张扬:「……」

彭澄意:「感恩的心.jpg」

张扬:「你为什么不想予哥知道?」

彭澄意:「让他知道又该嘲笑了我,那我多没面子」

张扬:「没别的了?」

彭澄意:「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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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亮了又灭,过了好一会儿,才弹出一句——

张扬:「你是怎么看待予哥的?」

对于他这个没头没脑冒出的问题,彭澄意奇怪皱了下眉,缓缓敲着屏幕回:「什么怎么看待?就一只嘴欠的狗啊」

张扬:「……」

彭澄意:「我理解错你的问题了吗?」

张扬:「没有,算了,当我没问」

彭澄意:「哦……那谱子的事你记得替我保密」

张扬:「OK」

彭澄意退出和张扬的聊天框,瞥了眼他下方的小白狗头像。

她还能怎么看待他?

不就是只狗么。

当然,他偶尔也是有做人的时刻,比如——

她转头看了眼一旁的黑色吉他和橙色音箱,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拥有这两样东西。

想到这,彭澄意视线又回到了他的小狗头像上,迟疑几秒后,还是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你怎么还没来还体温计」

陈予白:「没退烧」

彭澄意:「怎么还没退,你粥都喝了吗?」

陈予白:「喝了」

彭澄意:「那我去收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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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予白:「想来看我就直说」

彭澄意:「……保温桶送给你了」

陈予白:「周姨知道你这么大方吗?」

啊啊啊啊这狗!!!

她没事关心他做什么!!!

彭澄意捏紧了手机,简直想将手伸进屏幕,锤爆他的狗头。

结果没过一会儿,屏幕上又弹出了一条他的消息:「门给你开好了,我猜你现在肯定想来锤爆我的狗头」

彭澄意:「……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多欠揍」

陈予白:「我只是比较了解你」

彭澄意心情微妙地盯着他这条回复看了片刻,到底还是起身走去了对门。

客厅里,陈予白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柄,屏幕上的光影映得他眉目半明半暗。

他随意回头瞥了她一眼,唇角轻轻一勾:“保温桶在水槽边,替我谢谢周姨。”

彭澄意脚步一顿,皱起了眉:“……你烧都没退,不老实去床上躺着,坐这打什么游戏?”

“躺久了头更疼,不如打游戏转移下注意力。”陈予白淡淡道。

他嗓音听着还是有点发哑,冷白的皮肤透着些不自然的红晕,仿佛热意还残留在里面。

“你现在多少度了?”彭澄意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臂越过他肩头,掌心贴上了他的前额。

陈予白眼睛微微眯了

下,懒声回道:“不久前量的,37.3度。”

“那还是退了点的。”她呼出一口气,把手收回来,转身走向水槽。

水槽边的保温桶盖子敞开着,桶口还挂着未干的水珠,显然是被他仔细刷过。

虽然他平时自己在家吃泡面,经常懒得收拾,但对于她每次送来的饭盒,他总会洗得一尘不染。哪怕她一再说过不用。

彭澄意不禁又偏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客厅灯没开,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的光影照在了他的脸上,勾勒出了深邃的侧脸轮廓。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漆黑眼眸又睨向了她:“偷偷看我做什么?”

“……谁偷偷看你了。”彭澄意微抿了下唇,眼神挪向电视屏幕说,“我是在看你打什么游戏。”

“我在打被你遗忘了一年多的《艾尔登法环》。”陈予白微笑道。

“……”

这游戏她记得。

那时候刚中考完的两天,她几乎赖在他家,从早打到晚。攻略视频他负责看,她就一边听他报路线,一边闷头打,省得自己不停切画面。

但随着她回姥姥家住了半个月,又被《孤独摇滚》勾走了注意力,学起了吉他,就彻底把它给忘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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