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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鲁显然有点失望,但也无伤大雅:“嗯,记得。”
阿福:“夜深了,殿下快歇了吧。”
朝鲁啧了一声,“啰嗦,你们去歇着,不用伺候了。”
“是。”
很快,帐内就剩了他一个人,朝鲁看了眼里帐内,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虚感。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下午的时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是那个反应。
实在是太丢人了,乃至于他一整个下午都在书房睡大觉,也不想回来。
但这可是他的府帐!
想到这,朝鲁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
……
阮玉睡得一向浅,前几日是刚到草原太疲乏了,这两日稍微缓过来了一点,身边有点动静,她便茫然地睁开了眼。
“殿下……?”
朝鲁正在脱鞋的动作一顿,背影也是一僵。
“嗯。”
“什么时辰了?”
阮玉见男人坐在床边还以为是天亮了,下意识就要起身。
“还早,三更天。”
朝鲁说着就躺了下去,单手枕在脑后。
阮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轻轻哦了一声,也重新躺下了。
可该死的是,她躺下之后,就彻底睡不着了。
而朝鲁更是,下午睡了大半日,这会儿比早上还要清醒。
但还要装着已经睡了,一动不动。
折磨,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阮玉也觉得有点难受,她本来一个人睡得正香,可男人一回来,身边的空间就被占据了大半……她只能不断朝里面悄悄挪,一个大大咧咧躺在外面四仰八叉,另一个则可怜兮兮缩在角落一团。
忽然,阮玉觉得有点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不能怪她,第一天洞房夜两人就是分被而眠的。
可下人们当然不会准备两床被褥,所以阮玉盖的是褥子,另一条稍微厚点的棉被在朝鲁的身上。
她打了个喷嚏,朝鲁就睁开了眼。
“你冷?”
男人有点诧异,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薄薄一层。
朝鲁皱起了眉头:“怎不叫人取厚被?!”
阮玉有点委屈,她本来是打算让璇娘悄悄去备的,但是这两日事情多就忘记了,谁知今晚忽然忽然起了风。
朝鲁突然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被褥一下铺到了她身上,动作有点野蛮。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你这是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委屈了你!”
“没有……是我疏忽了,而且,这褥子前两日挺暖和的……”
朝鲁有点烦,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烦,于是他干脆起身准备再去冷静冷静,却被阮玉一下叫住了——
“殿下要去哪!”
朝鲁回头看了她一眼,挑眉:“怎么?”
阮玉咬了咬唇,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让人知道今晚他又中途从自己帐中出去,那以后这四可敦就真的别当了。
虽然是面子夫妻,但她不想让人看笑话,任何人。
于是阮玉咬了咬唇,道:“我之所以不让婢女们再搬来一床被褥,便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
殿下,妾知道您不大喜欢我,可为了面子,妾能否请您在外人面前稍微演一演……?您洞房夜出去,今日若再出去,妾真是没法做人了……”
这还是第一次,朝鲁听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的烦闷是为何了。
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不妥,但不肯承认,也是觉得有点委屈她,但又不知道如何应对……
思忖片刻,朝鲁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睡吧。薄褥子给我,你盖厚被。”
阮玉咬着唇看向他:“多谢殿下……”
帐内重新安静了下来,但半晌后,男人又慢慢悠悠地开了口。
“放心,无人会看你的笑话。”
阮玉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会儿暖和起来,困意上涌,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敷衍地嗯了一声:“谢谢殿下……”
朝鲁还是睡不着,望着帐顶,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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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关怀 “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次日,北风更甚,璇娘取来了厚衣物。
“可敦,今天风大,披一件披风吧。”
阮玉坐在镜前梳妆,点头应好,“殿下呢?”
“殿下今日没去金帐,也没去操练,一早便去了羊圈,不知干什么了。”
“羊圈?”阮玉愣了一下。
她猜到朝鲁没去操练了,但没想到他一早跑去羊圈,正准备让璇娘去问问,就听见青果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可敦!殿下回来了!让人提了一桶新鲜的羊奶,还牵回来了三只肥羊!”
“他想吃羊肉了?”阮玉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真行啊,一大早就去抓羊开荤么?
可下一瞬,她就听到了阿福的声音:“把这些羊毛都薅了,快点啊。”
主仆三人都怔愣了片刻,接着就见阿福笑着进来了:“可敦,殿下说天冷了,让去抓几头肥羊回来给您做新的羊毛被,奴才今明就能给您备好,殿下还说,今日要和您一道用早膳,马上就好。”
阿福说完,阮玉简直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朝鲁一早去羊圈抓羊,是为了给她做羊毛被?
别说阮玉了,就是璇娘和青果面色也有些古怪。
最后,还是青果笑了出来:“殿下待可敦真好呢!”
阮玉:“……”
璇娘却聪慧一些,看了眼里帐,低声道:“婢疏忽了,马上就取厚被。”
“无碍。”阮玉来不及多想,因为朝鲁要和她一道吃早饭,她让青果加快速度,梳洗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外账,朝鲁已经在饭桌前等了。
“殿下的胳膊……?”阮玉走近之后睁大了眼,因为朝鲁竟然把脖子上的绷带给拆了。
朝鲁低头看了一眼,撇嘴道:“一点小伤,婆婆妈妈的……不用固定,几天就好了!”
阮玉倒吸了一口冷气,思前想后还是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还是注意一些好……”
朝鲁啧了一声,皱起眉头:“一百天?!”让他一百天夹着这木板不能动,别开玩笑了!
“你不管,我有分寸。”男人语气有点不耐。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阮玉也只好作罢。
早膳很快送上来了,很难得,有粟米南瓜粥。
阮玉有些惊喜,拿起了勺。
虽然身份有假,但好歹也是侯府十几年教养出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