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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这场意外谁都别想幸免。
夏洵如她所料地搬出了聊天记录,说拍摄是和演员沟通商量过的,谁也不想发生意外,她会对演员的健康及后续负责。
都不要纪嘉臻发动水军,网友先不买账了,说那聊天记录里明明是夏洵最想拍,纪嘉臻回的是服从导演安排,一看就是人情世故,不敢得罪夏洵,毕竟纪嘉臻再出名再大腕,也硬不过夏洵堪称资本的家庭背景。
总之夏洵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但纪嘉臻对这些都不太关心,她闷在房间里看手机,很字面意思的看。
手机放在桌上,她窝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等一个电话。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来路不明的号码进了不少,她等的那个,一通没有。
她记起半个月前和闻斯聿的对话,主动拨给他,在等待的过程中清嗓,调整声音里的情绪,得到让她满意的接近哭腔的声调后,她熟练地跳转语音信箱,留下了一句话。
“好痛啊,闻斯聿。”
—“下次受伤,第一时间告诉我。”
—“告诉了你能来?”
—“能。”
*
热搜挂了一天一夜,雨也下了一天一夜,段祁寅原本订了回A市的机票,但大雨一刻不停,飞机无法起飞。
晚间雨势略微小了点,纪嘉臻撑着伞来到酒店的私人沙滩。各种事积在心头让人烦躁,她需要出来透口气。
段祁寅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夜晚沙滩边,海浪声更大,风也更凉。
走了一段路后她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后方的段祁寅,等待他走近,直到她的伞檐和他的相碰,她开口:“你是不是不打算放我走。”
“你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纪嘉臻盯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解约对你没好处。”
“那也是我的事。”
段祁寅看着她眼下的青色,问:“热搜放了那么久,他找过你吗?”
纪嘉臻垂眸,沉默以对。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他接着说:“你十七岁住进我家的时候,说花园太无聊,我托人定制了款秋千放在那,八年,你一次都没坐过,它依旧在我的花园里。”
“你二十岁搬出去时用的理由是那栋房子里没有你喜欢的东西,我在草坪种了你喜欢的花,上次你来,死了两株。”
纪嘉臻知道他又要掰扯些有的没的,及时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敞开的外套被风吹开,段祁寅单手替她系上了纽扣。
“有些事不是只有闻斯聿能做,也看看我。”
纪嘉臻听完这句话后望向他的眼神值得反复回味,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
就像她在听完后不做回答,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一次也没回过头,可又好像每一步都在等着他。
她的心思永远捉摸不定,但他又对这种猜疑有点上瘾。
到房间门口时,她才转过身问:“也看看你?”
她在笑,笑容一洗多日来的愁虑,居然让他想起她刚回国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笑容。
带着狩猎的信号。
只是,这一次,狩猎场中,只有他一个猎物。
她说:“我没带房卡。”
段祁寅喉结滚动,一声不吭,刷开了房门。
他向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低下头,不带一点犹豫地吻上去。
她没回应,也没推开。
在他由浅入深地向右偏头时,电梯叮咚一声,三秒后,门打开。
纪嘉臻透过段祁寅的肩膀,看见站在电梯里的,许久不见的,闻斯聿。
他也看着她,看正在和段祁寅接吻的她,距离远,他眼中情绪不明。
她头皮发麻,那一瞬间脑子是乱的,忘了段祁寅在吻她这回事,下意识想喊他名字,这一举动让段祁寅以为自己得到了回应,吻的更热切。
电梯门关上,他没出来。
而她被段祁寅带进了房间。
第50章
“你故意的。”
纪嘉臻偏头, 和段祁寅错开点距离,顺势推开他。
“嗯?”
段祁寅手还握着她肩膀,一副说完继续的模样。
“你知道他会来。”
“他来了?”
纪嘉臻不说话, 沉默地望着他, 想看他这惊讶里有几分是演出来的。
段祁寅挑眉,头朝门口偏一记, “外面?”
他继续说:“他倒是挺会卡时间, 早不来晚不来, 我要跟你上床了他就出现了。”
她纠正:“不要自作多情, 我没有要跟你上床的意思。”
“所以呢,你现在要出去找他?告诉他你有多想他多爱他?还是先跟他解释, 你为什么在跟他哥接吻?”
他一贯沉默内敛, 说这话时的神态却格外嚣张,像笃定了她不会在这两者中做选择,毕竟无论前者还是后者, 在今晚的衬托下,都显得格外可笑。
纪嘉臻侧眼, 看向紧闭着的房门。
她知道闻斯聿一定在外面, 他肯定没走,但他居然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外面, 对于她和段祁寅的吻,没有一点反应。
看了有两分钟,她忽然问了句和现在无关的问题, 是在沙滩上问过的话:“我们没办法和平协商解约的事,是吗?”
段祁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下滑,拽着她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没这个可能。”
她点头, 像是在确定了他的态度后又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想睡觉。”
她双眼扫过床头,手指向沙发,“你只能活动在那个范围内。”
段祁寅显然不是会配合的人,“这是我的房间,那是我的床。”
纪嘉臻反手指自己:“这是你祖宗。”
“……”
她朝床边走,走到一半又回头,“让你助理送盒套来。”
“?”
“让他记得,跟门口那位问声好。”
*
早上六点钟,走廊寂静无声,纪嘉臻从房间里出来,肩上披着段祁寅的西装外套,侧身关门时正对上闻斯聿的眼睛,熟悉的烟味涌入她鼻息。
这场面她两都不陌生,她和庄延的那一夜,他也是这样,靠在墙边站了一夜没合眼,眼红,姿态疲,指间夹着烟,不知道这是第几根。
门被她带上,落锁时发出咔嗒一声,而后是长久的安静,他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看着她。
沉默对视的时间久到她肩膀发酸,外套有往下滑的迹象,彻底掉下肩头之前,他比她先伸手,替她把外套勾回去,然后盯着她右边胳膊。
“早。”
他开口的声音沙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