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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像在缅怀。

“你妈那么温柔的人,那么温柔,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被你害死了,被你害死了!”

大概是闻斯聿太过安静,他的状态让押着他的两个人放松了警惕,他的反抗和爆发来的措手不及,体内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一刻。

挣脱,转身。

“闻秦升,你少他爹的在这装深情!”

下一秒,人被按在桌上,侧脸抵着桌面,额角青筋暴起。

闻秦升被吓了一跳,指着他说:“打,继续打,打不死就一直打!”

闻斯聿死死盯着他,目眦欲裂,不再挣扎,沉着声音说:

“闻秦升,杀人要偿命的。”

*

热搜一直挂着,方惟两天两夜没阖过眼,纪嘉臻也只睡了不到十小时。

方惟要找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主使,而纪嘉臻在担心,视频拍到多少东西。

如果客厅能被拍到,那房间里是不是也有。

她和闻斯聿在房间里……

如果被拍到,她不敢想。

五天,闻斯聿除了发来那条信息,没有其他声音。

她在昨夜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微信也解除拉黑了,可他没发过一条信息也没打过一个电话。

他没来找过她。

纪嘉臻不后悔那天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不后悔和他吵的那一架。她不是不能低头,不是不能道歉,只要他拿出像样的证据,证明视频和摄像头都跟他没关系。

可这个人就是不出现。

她甚至给他面子主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不接。

方惟的电话他也不接。

第六天的早晨,事情发生转变,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开始倒向另一边。

#孟绪知三当三#

纪嘉臻看见这条热搜的时候人是懵的,热搜里讲述了孟绪插足闻秦升与段澜婚姻的事,细节到每一件小事,甚至有照片佐证文字。

她不敢问方惟这是怎么回事。

方惟揉着眉心,向来一丝不苟的短发都略显凌乱,等她调整好状态了,纪嘉臻才开口。

“我们……”

“我们去找段澜。”

她直觉,方惟和段澜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或者说,段澜从来没有安分过。

从前不惜金钱与精力就为了挡纪嘉臻的路,如今又为让所有人知道这桩往事大费周章。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她觉得这个时候闻斯聿得在,他必须在。

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只能把电话打给他身边人。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她想笑,闻斯聿的身边人,除了她还他爹的能有谁。

她打给了施况。

“联系的上闻斯聿吗?”

施况支支吾吾的语气让她知道,他联系的到。

他居然联系的到。

纪嘉臻没来由地气,问他:“闻斯聿在哪?”

“他……不在国内,前天走的。”

第46章

车在行驶, 空调风吹的皮肤凉,纪嘉臻听完施况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愣,拇指抵着手机壳边缘。

“去哪了。”

她偏头看向窗外, 紧蹙的眉头却在问完这句话后松开。

施况声音没底气, 结巴半天拼凑出一句话:“姐,对不住……”

“那你告诉他, 如果他是做错事了心虚而逃, 就让他死外面吧, 回来也会被我弄死。”

方惟瞥过来一眼, 很快收回眼神。

“如果他是迫不得已,我能给他解释的机会。三天, 这三天随便他是打电话还是人滚来见我, 至少要他本人来给我个交代,玩消失没意思,真想消失, 去死就行了。”

纪嘉臻挂了电话,偏头问方惟:“您不会也能联系到他吧?”

方惟没回话, 把自己手机解锁了丢给她。

纪嘉臻翻通话记录, 方惟和闻斯聿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是她们上热搜那天,她没犹豫, 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还是打不通,没人接。

比起气,她更想笑。

不相干的人都能联系到他, 偏偏她跟方惟两个最着急上火的人联系不上。

她手肘撑上窗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机,思考闻斯聿到底有什么理由能突然玩失踪。

视野里逐渐出现熟悉的建筑,纪嘉臻想起来一回事。

“您跟段澜到底是不是朋友?”

方惟斜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跟你说我们是朋友啊。”

纪嘉臻坐直了身体。

得,这中间又有她不知道的事,她又被段澜坑了一回。

*

段澜似乎早就料到了方惟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过她会带着纪嘉臻一起来。

方惟走后面,不慌不忙。纪嘉臻冲前面,气势汹汹。

“视频是不是你放的?”

纪嘉臻在距离段澜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喊出这句话。

段澜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身后的方惟,在她喊完这句话后才轻飘飘地看她一眼。

“我还没闲到喜欢偷窥你们年轻人的生活。”

方惟紧接着开口:“好久不见,我倒是不知道,在你眼里,我们两是朋友。”

段澜和她对视,“盟友,不也是朋友的一种?”

“背后捅刀子,算什么盟友。”

纪嘉臻侧目,看方惟的表情,也想从她们的对视中探索出那些往事。

风吹的她发丝凌乱,又一阵风吹过,头发胡乱瓢,挡住她半张脸,她回头,伸手撩,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人的肩膀。

侧额隐隐的痛,她皱着眉抬头,看见段祁寅眼中的自己。

他拇指抚她发痛的那一片皮肤,神色一如往常的平淡。

“臻,别总这么莽撞。”

纪嘉臻甩开他手,眼神厌恶至极,立刻把问题丢给他。

“闻斯聿家的摄像头是不是你放的?”

段祁寅将手插进裤袋,“你都说了是他家,我怎么放?他可只让你一个人进他那房子。”

“我不信跟你没在其中搞小动作。”

“你也不信他,不是吗?”

纪嘉臻的眉紧皱,想在段祁寅眼中找到一丝躲闪,但他永远是那副淡漠深沉的模样,谁都没法轻易看懂他。

她刚想说话,被方惟从后推了把腰,示意跟着她进去。

*

方惟的态度注定了这是一场严肃且必须有结果的对峙。

从前她是笑面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到段澜面前,半点笑都不愿意露,面对段澜的微笑和问句,她都是冷嘲热讽。

“背后捅刀子的锅我不背,我只是陈述事实。”

方惟冷哼,“这就承认事情是你做的了?”

段澜笑,“没什么可不承认的,我既没有歪曲事实,也没有颠倒黑白。”

“没有歪曲事实也没有颠倒黑白?你明明知道知三当三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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