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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杯,“你看看,这可是好东西,我的眼光毒,一眼就瞧着这是真品,唐代的!”

“哟,瞧着还真不错,爹啊,你多少钱买的?”

张从之看不出来这杯子的真伪,只关心价格,他爹可别花好几万买这么个玩意,他会心痛死的。

老爷子身处一根手指头,”十美元,怎么样?我在街头瞧见一流浪汉在卖东西,乱七八糟的,货倒是有好几样是真的,就是都坏了不少,不值钱,就这个角杯,还好得很。”

“厉害!还是您厉害!”张从之竖起大拇指,十美元,就是淘到一块废铁他也得夸老爷子,老人家就图个一乐了。

张老爷子却不这么想,他更激动了,打算明天带人再去街上寻摸,看见好东西怎么也得买回来,那些个古董,可都是自家的,当初洋鬼子入侵中国的时候抢了多少去?

现在儿子说美国经济不好,他可不得趁机把东西捞回来!

当然,好东西基本上都是在那些上层人手里,张老爷子也不是不晓得,可能搞回来一点是一点,他又没事干,在这外国,到处都是洋鬼子,聊个天的人都没几个。

第69章 旧时明月69

这几天刘婶的心情格外好,做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了山歌民谣,谢宁看着手中的报纸,眼中亦荡着淡淡的笑意。

红军突破乌江占领遵义,他们会在那里进行一场会议,结束了王“左”倾冒险主义的统治,确立了以毛为代表的新的中央的正确领导,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谢老师,快来!”憨娃子蹦蹦跳跳的,一整个小圆球,倒是灵活的很。

谢宁摇了摇头,把围巾系好,这才顶着风雪出门,到饭馆的时候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刘婶在施粥,云爰爰和六子发黑面馒头,里面还有一个穿着布衣的和尚在帮忙。

正是今天早上在门口化缘的和尚,说是回去将收集的米、栗、枣、果仁等煮成腊八粥散发给穷人,也就是佛粥,那和尚所在的庙也不远,就是个小破庙,日子也艰难的很。

连着两年的旱灾、水灾、蝗灾,就是这个偏僻的小镇,都涌进了不少流民,他们没有地方住,就在草滩搭窝存活。

那里有码头,卖力气活能养家,起码饿不死。

今天过节,刘婶见那和尚,直接把人留下,让一起熬上两锅热粥蒸上几笼馒头,让那些个街角缩着的流浪儿吃点热乎的。

谢宁到的时候店里的人纷纷夸赞刘婶菩萨心肠,吃完东西的人还刻意多留了几文钱,权当是一点小善心了。

“谢小姐,这些个东西放哪儿啊?”两个伙计各自拎着一个大包裹,因为天寒,两人嘴唇都被冻得发紫了。

谢宁招呼六子过来把这两袋棉衣发下去,都是铺子里的成衣,不怎么好,但胜在还算厚实,能抵挡点寒气,希望今年冬天能少死几个人吧。

谢宁对着这两个伙计道,“今天过节,进来吃碗腊八粥吧。”

天冷的很,吃上一碗热乎的粥,好歹能暖暖身子。

进去后厨的时候小扬还在熬粥,谢宁把手上的姜放到灶台上,“等下再熬上一锅姜汤吧,暖身子。”

话还没说完呢,外头的憨娃子就跑了进来,“谢老师谢老师,有人送东西过来了!”

原来是附近的商家和旅客还有居民看到饭馆在施粥,便自发的送了一些东西过来,有米面杂粮,也有旧棉衣旧袄子鞋子。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但力所能及的伸一把手还是可以的,这几年哪哪都是灾情,北边和日本打,内地和自己人打,说不定哪天流落街头的就是自己了,能帮一把是一把。

都不容易。

谢宁出去的时候还瞧见了五丫,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壮的男人,看见谢宁,五丫被冻的通红的小脸扬起笑容,摇了摇旁边男人的手,“大哥大哥,这就是谢老师!”

男人手上还拎着一篮子的红豆黑米,里面还有鸡蛋,“谢,谢老师,这是我家送来的,是一点心意。”

“替灾民谢谢你们了。”谢宁转身端了两碗腊八粥过来给他们喝,他们一路走来,怎么也得吹半个小时的寒风。

五丫喝了一口甜甜的腊八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谢宁,“谢老师,娘说了,喝了有红豆的腊八粥,小孩就不会再生疫病了!”

谢宁揉了揉五丫的脑袋没有说话,视线落在队伍里那些瘦骨嶙峋的人身上,饿,才是最大的病。

第70章 旧时明月70

自腊八节布施事件后,饭馆的生意更红火了,刘婶都惊了,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些客人自动帮她们家的饭馆宣传呢,这让刘婶又喜又忧,她真不想出名,她们的身份不好引来关注,容易惹祸上身,看来得寻个机会把饭馆给关了。

“老板,来一盘火烧和几样你店里的招牌,有酒吗?”

六子把桌子擦干净,忙道,“对不住了客人,店里只有米酒和茶水,没有别的酒水了,您坐着稍等,马上上菜。”

“去吧去吧。”客人不耐烦的冲六子挥了挥手,然后有些谄媚的对旁边的男人道,“石先生,这里简陋的很,还望您不要介意,不过听说这家店的菜色不错,您可以尝尝。”

男人打量着这间简陋但干净的小饭馆,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刘婶拎着一篮子白萝卜经过,瞥了一眼那新进来的客人,看着是生面孔,但这里商人来往频繁,人员流动大,出现生面孔也不奇怪,但刘婶总觉得这男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可她心里又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不待刘婶再想,小扬便从厨房的后门钻了进来,看到刘婶眼睛一亮,赶忙上前接过刘婶手里的东西,“婶子,谢小姐叫您回去说事呢,这里我来忙吧。”

谢宁一扫前几日因为当局发表亲倭言论的阴郁,像宝贝似的拿出了一小盒东西递给刘婶。

“这是啥?”刘婶好奇的问,就这么小小的一盒,巴掌大小。

“这是卫生巾,就是月事带,月经条,不过这盒和一般用布条做的不一样,它是一次性的,比较卫生。

在民国十七年的时候洪骍先生就在杂志上发表了《女子月经布之研究》的文章,我看过那个,写的很好,不过对于这样的文章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可我们都该知道,女子每个月的生理期是避不开的,那卫生问题就应该更加注意了。

现在我们用的基本上都是布条做的月事带,有一部分女性在使用卫生巾,但它的普及率并不高,主要还是因为购入价格昂贵,一盒的卫生巾就要一块钱。”

刘婶深以为然的点头,一块钱,省点吃,一个人能吃一个月呢。

谢宁将手中的另外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陈合宜女士寄来的信,她在美国开了一家纺织厂,这卫生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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