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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安慰他悲惨的遭遇。
“我以后也能像你们这么厉害吗?”永惠憧憬地看着走进来的五条悟,显然看见了他把咒灵当玩具的情形。“最多三级咒术师。”五条悟看了眼永惠,显得漫不经心口无遮拦,六眼清清楚楚映出了永惠的天赋,跟大多数窗一样,咒术简单缺乏攻击但眼睛又能看见咒灵,在这个八分看天赋的咒术界除了当窗几乎毫无用武之地,乏味可陈。
夏油杰一把捂住了悟的嘴,将其拖了出去,像逗猫似的诱导这个丝毫不懂收敛与安慰的大少爷继续玩弄他的咒灵。
森鸥外递给他一张名片,没有急着否认安慰他一定能成大器,“你若想看看,就打这个名片,会有人来接你的,到时你就会知道。”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孩,永惠懵懂无知,接下了这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东西。
庙宇大门被破开,永惠的妈妈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女人疾步向前,刷得一巴掌就要打向小孩子,被森鸥外钳制住了,肩膀就像被铁块摁住,动弹不得,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视线漠然盯着她,就像盯一个毫无作用的垃圾,女人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有了底气,“这是我家的孩子,关你们什么事!”
“你这个撒谎精!还弄坏了那么多公共设施!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以为我找不到你了吗?”女人一想到账单就气急败坏,瞅见了自家儿子身上缠绕的绷带,脑海中一下子想起来丈夫去世前悲惨的模样,而自己的儿子甚至也在现场,越想越不对,竟开始口不择言,“就是你带来了厄运!害得你爸爸都因为你而死!现在你也遭受了厄运的反噬了吗?”
气氛在几个咒术师之间凝固。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五夏两人从门口进来,遮挡住了阳光,显得整个庙宇阴气沉沉,永惠妈妈感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被几头野兽盯上,整个人就等着被撕碎。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女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杰,你不是有一个能被人看见的咒灵吗?放出来。夜蛾发什么问我担着。”
三人瞬间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看得永惠母亲越来越慌,“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啊啊啊啊!”
伽椰子从地上爬出来依附在女人身上,将头发紧紧缠绕着这个女人的全身,长长的指甲滴着鲜血描摹着她眉目的痕迹,这个女人被吓傻了,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响彻云天。
四人组转过身去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却有几声大笑从旁边传来,“悟,别笑那么嚣张”“你不也笑了嘛。”
“没事,只是让你母亲看看你都看见了什么。”家入硝子安抚着不安的男孩,示意不会真正伤害他的母亲。
在将咒灵收回去把男孩还给这位母亲时,女人还惊魂未定,仗着身后就是警察局开始对四人破口大骂,“都是你们害得我孩子惹上这种脏东西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清除干净,我又怎么会误解我的孩子!”说着也不敢看几人神情,急忙搂着孩子去警察局里销寻人启事的案。
五条悟手里拿着一个四级咒灵,跃跃欲试想要抛到女人身上,他长那么大头一次被人骂,有点新奇又有点嫌弃,夏油杰制止住了,有些无奈,“我以为我们起码会收到一点感激。”
“就像你说的要保护弱者。”森鸥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既然你要坚持正论,就不要在意这些弱者的反馈,大部分无用而一部分很恶心。”
夏油杰沉默不语。
五条悟走在前面搂着硝子,回头看了眼夏油杰,“老子最讨厌正论了,你要成老头子了吗?杰。”
“想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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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哪怕作为咒术师也并不是总会习惯于尸体的,更何况是自己亲人的尸体。
森鸥外二哥忽然惨死于家中,对外宣称是暴毙而亡,说辞和前任家主一模一样,挑衅之意不言而喻,尸体被特地拉到了高专之内,由森鸥外亲自进行解剖验尸。
硝子记得很清楚,那本来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书上的知了吱吱呀呀叫个不停,05年的教室又没有装空调只有一个风扇在那里边吹边嘎吱作响,理论课,俗称摸鱼课,几个人都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任由汗水点点滴落,讲台上老师的讲解也成了上好的催眠曲。就连最为跳脱的五条也枕在桌上打哈欠。
祥和宁静,和以往的夏日并无不同,直到教室门突然被敲响,夜蛾脸色难看的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将森鸥外带了出去,他们几人凑在门口偷听,本以为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谁知却听闻了森鸥外的二哥森湛业的死讯,甚至还将尸体拖来了咒高,森鸥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匆匆拉着尸体返回了他的医药室。
每次看森鸥外解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看他冷静地割开皮肤,锯开骨头,开始在五脏六腑内寻觅,这时他脸上的神情总会变得格外冷漠,仿佛面前躺着的不是最为支持他的、最为爱他的二哥,而是一堆事不干己的肉囊。
作为医疗师,特别是咒术界极为稀少的反转咒术拥有者,哪怕年纪尚小,家入硝子每天都要医治着不同的人,不同的尸体,好一点仅仅是骨折,或是断手断脚,坏一点的就是肢体被拧成了麻花或者碎片但人还活着,再坏一点便是一团碎肉送过来检查是否有诅咒残留,然后一把火烧了再送给苦苦等待的家人。有时候人体摸多了真的会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恶心感,滑腻的内脏,白森森的骨头,凹凸不平的皮肤,没有一个咒术师的身上会没有伤痕。这是代价。
可能比起平常医生要好的便是,没有人会来医闹,毕竟死了拉过来之前就死了,而有的更是为了不拖累身边人,连家人也没有。想闹也闹不起来,至于一句或疲惫或麻木的道谢。
抽烟成了她的日常,仗着反转咒术一天几包烟,反正死不了人,也就无所畏惧。有时熏得五条夏油根本不想靠近她。
而森鸥外呢?虽说反转咒术是不完全版,但是凭借着他的医术背景,比起她的病人,他更多的是面相凄惨的死人或者说不知是不是人类残骸的东西。但是却从未看到这人有过任何类似抽烟喝酒的放肆举动,情绪稳定,冷静淡定地在实验室里写下一个又一个死亡证明。除了面对自己的咒灵时好像一个变态大叔。
仿佛一个有着奇怪开关的机器人。
身体内器官都有衰败迹象,诅咒的痕迹,烂俗至极的方式。但头颅内部大脑缺失,解释不通十分诡异。森鸥外拿着镊子在头颅里面翻找,此时就感觉自己隔着一层布在看眼前这个男人,熟悉的面容身体,手部是为了救自己留下的刀伤,此时此刻森鸥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是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他死了,悲伤和忧虑却像缺失一般藏匿无踪。
家里出了问题,不然没人敢对他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