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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呢?你阿母生你的时?候也很疼的,你以?后可要疼你的母亲。”
这先后的两个‘疼’是不同的含义,也不知晓是不是赢月的恶趣味,故意为之,肇儿起?码愣了好一阵子,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看?般般。
般般:“……”都是祖宗,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每天都有十万个为什么,回宫指不定?要怎么问她呢。
顿时?满屋子的哄笑声。
“我看?你是太舒坦了。”炀姜没好气,“我们瞧瞧孩子。”
般般屏住了呼吸凑近去看?,许是刚出生,这小家?伙犹然红彤彤的,肇儿闹着要看?,她把他抱起?来让他看?个清楚。
炀姜观察了会儿,迟疑着,“瞧他的鼻子和嘴巴像李由?些,儿子肖父,肇儿也更像王兄多些。”
赢月松了口气,“还好李由?生的相貌不错,否则我上哪儿哭去。”
炀姜道:“此番攻赵,李由?也在随军之列,孩儿降生都不能看?上一眼,也不知他安不安心?”
赢月抿唇而笑,冲她哼道,“孩儿的名我们一早就取好了,有何不安心的?为大秦立下战功才是给孩儿最好的礼物。”
“那看?来你要如愿了。”般般道,“桓齮将军骁勇,听说在平阳进攻赵军,还亲手斩了赵将的头,李由?冲在最前线,我秦军斩首十万,也不知李由?贡献了多少呢。”
说罢,她宽慰的替赢月挽起?耳边的碎发,“只是这回攻赵,注定?是个持久战,他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咸阳,你可不能心急。”
“我晓得。”赢月恭顺含了笑,转而询问,“我听说炀姜的婚事也快要定?下了?”
韩国覆灭,朝中?的韩系在几年前悉数被秦王政吸收殆尽,这时?候才肯给她赐婚,这也意味着她可以?不用顾忌什么派系之争,看?上谁便是谁。
在某种程度上,赢月有点羡慕炀姜。
说起?这个,般般心里还有些不大自在,前些日子嬴政半夜睡不着,莫名其妙的问过她,若是把炀姜许配给韩非会如何。
夏八子身?为韩国公主,与韩非有着血缘关系,她的女儿炀姜其实?也能喊韩非一句表兄。
就是人家?国家?都覆灭了,提出来叫人家?亲上加亲,这何尝不是一种笼络韩非的手段?
嬴政为了政局考虑,思索这个可能性无可厚非,般般却?不好意思跟炀姜这么说。
而且韩非还是个鳏夫,儿子都三岁了。
炀姜是她的好朋友,又凭什么要嫁一个鳏夫,她当场拒绝,嬴政见她生气,也不再提。
“还没选下人呢,举国上下、满朝文?武,能人异士可太多了,不得好好选一选呀。”般般笑眯眯,作势探头看?脸颊涨红的炀姜,“你说呢,炀姜,你有瞧得上的人吗?”
“……我不着急!”炀姜颇为恼羞成怒,“不是来瞧孩子的么?怎的说到?我头上了,我要走了!”
果不其然,回宫的路上肇儿便不断追问般般疼是什么意思。
“阿母也疼吗?”
“我不疼,不疼。”
般般作为母亲,本能的回答不疼。
“阿母骗我。”肇儿瘪嘴,抱着她的手臂,“不骗我。”
小小的一团还训上她了。
般般:“好吧,是很疼,我即便是如实?回答了,你也不能感同身?受呀。”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子,男子就是不疼的。”
“为什么?”
这要怎么解释?
“……没有为什么。”
“为——”
她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不许再问了,要问回宫问你阿父去。”
回宫后,他果然追着嬴政一通问,恨不得从?男子为何不疼问到?盘古开?天辟地,嬴政不耐烦,将他扔给了韩非。
韩非这个人很轴,犟的如同一头牛,倒是意外的跟‘这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很契合。
无论肇儿问什么,他都会仔细思考过,用直白浅显的话解释给他听。
他口吃,本身?不是很爱说话,长此以?往,在韩国内也没什么人敢引着他说长句,所以?虽然他是韩国公子,其实?没什么能说话的人。
太子嬴肇话多,甚至是话唠,奇怪的成为了韩非的朋友。
不出几日,他的第二位太傅也有了人选。
这在朝野内并未引起?波澜,韩非擅著书传播思想,那么太子的第二位太傅必要是个能补韩非不足的,得是个武官,当朝武官有谁能做太傅,又不耽搁攻伐列国,还得深受秦王宠信?
自然是与秦王一同长大的蒙恬了。
且太子还小,理解不了太高深的东西,蒙恬便很合适。
正巧太子的伴读是蒙恬的儿子蒙焕。
当夜,夫妻俩坐下吃古董羹,提及炀姜未来的夫婿,般般很是烦恼,“炀姜总说不急,可她也不小了,她只比我小一岁呢。”
般般今年已经二十三了。
在这个时?代,寻常女子十五六便会嫁人,秦律严苛,及龄不嫁还要罚钱,公主却?不同,通常来说一国公主的姻亲都有政治需求,不在秦律的行列中?。
般般当时?也有公主之尊,她早早出嫁非自己这头的原因,而在于嬴政那边,他即位秦王却?不能亲政,王者?亲政的契机除却?加冠,更要紧的是要大婚、有子嗣,这些能印证王者?已经成熟,可以?接替一国朝政。
甚至在旁的王室内,诸位公子们要比着谁先有嫡子,这也是竞争的一个分支。
自然般般与嬴政很早就成婚了,几乎在她刚及笄那一年,所有人都开?始急切的操持他们的大婚事宜。
“阖宫上下空荡荡的,她一个人在西六宫住着,我都嫌寂寞,”有了肇儿之后,两人也不再日日都待在一起?玩,般般道,“可我也选不好人,这到?底是她的婚事,她首先要满意才行。”
嫁到?其他国家?肯定?是不行的,首先排除,那就是从?文?武百官中?选了。
“她是个有主意的,何须你操心。”嬴政道。
般般瞅了他一眼,“你不许再提韩非了。”
嬴政原不想说的,见状悠悠然顿了一下,“我与你提韩非,你不乐意,那若是炀姜自己的想法,你会回绝?”
“这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回答。
说罢,她朝他投去狐疑的目光,惊疑不定?。
嬴政也不说,一味地吃自己的,将她不爱吃的羊肉片一口气全下锅煮了。
“你卖什么关子?”般般含了怨,拿脚踢他,“快说呀。”
“好吧,说与你听。”他作勉强状,冲她招了招手。
般般立即起?身?挨着他坐,一对耳朵高高竖起?,满目好奇与质疑。
“上月,我在观星台旁撞见了他们二人,当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