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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粗暴的抓住了白色的那只鹦鹉。
鹦鹉们四散扑腾,唧唧的惊恐鸣叫着。
李斯有些惊愕,几次忍不住朝太子小脸看去。
通常婴孩脑海中没有温柔与粗暴这个?概念,控制不好?力度,这也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被世俗的条条框框禁锢,是以有些孩儿在?大人瞧起来有股天真的残忍感。
排除太子粗暴的动作,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竟然能精准的抓住自己想要?抓的那一只,旋即立马递给嬴政。
这已经不仅仅是聪慧这么简单。
他的观察力令人心惊,速度还有力量也远超普通的孩儿。
嬴政不觉自己的孩儿残忍,欢喜的接住鹦鹉,夸赞的摸他的脑袋,“肇儿果然聪明,只是下回?要?轻些,这些是你阿母的爱宠,捏坏了她要?伤心了。”
太子似懂非懂,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鹦鹉的翅膀。
见他照做,嬴政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仔细端详白色鹦鹉,没发觉跟其他两只有什么不同,又?将它放回?了笼内。
侧过?头,他发现李斯盯着肇儿看个?不停,那眼神发了光的,如?同饿狼瞧见猎物。
“咳。”
李斯回?神,忙揣好?袖子,继续汇报,“韩非明日便随着大军返回?咸阳,韩国已然灭国,想必他会心甘情愿服侍王上。”
“赵国是什么反应?”嬴政沉吟片刻问。
李斯道?,“赵王卧床许久,听闻是因着改立太子之事,以至于朝内分崩离析,动荡不堪。韩国灭国的消息传进他的耳中,他猜得出下一个?便是赵国,内忧外患之下,他整日幽愤惊惧,人已经不行了,约莫就是这两日。”
嬴政嗤笑出声,“意料之内,只是想不到他这般早就要?死了。”
撺掇赵王后改立太子之事,实际是王后提出的主意,这事李斯也不知情,一味的说赵国是自取灭亡,怎能轻易改立太子,动摇国本。
宁愿先不立太子,也不能立了又?废啊。
“太子赵迁监国,已派遣李牧率军驻守边境,重点防守太行山通道?,与此同时试图联合魏国与楚国抗秦。”
李斯笑着道?,“可惜了,赵国有奸臣郭开?,国尉大人的计策很?成功,那些权贵被收买,并不同意合盟,赵迁的想法恐不能达成了。”
嬴政笑笑,“无论如?何,韩国覆灭于我大秦都是好?事,传令下去,禁酒令取消三日,好?生犒劳秦军与民众们。”
李斯喜上眉梢,“诺。”
半月后,大军返回?秦境内,韩非被严防死守关押着来到了咸阳。
般般听说韩非被送到秦国时,脸色灰败麻木,心如?死灰,手里还捏着一叠涵报,名字叫做《存韩》,他想要?说服秦王政不要?率先进攻韩国,没想到还没被他看到,韩国已然灭国。
谁能想得到秦王政只是佯撤,压根没打算放过?韩国。
韩国只有四万五的兵力,不堪一击,秦军甚至都不用使出全力,灭的如?此轻而易举、如?此难堪耻辱。
般般掰着手指算,她犹记得表兄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歼灭六国,如?今韩国已灭,没准会比历史更?短呢。
她命人将离宫仔细打扫、收拾妥当,将韩非安置在?了那里,每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那里李斯曾也住过?,附近有重兵把守,绝没有逃离的可能。
有了姬丹的前车之鉴,也怕韩非被谁给整死了,般般严防死守,坚决将他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只是韩非正在?灭国的愤怒中,听不进话,整日辱骂嬴政,嬴政不生气,但也不见他。
肇儿满一岁生辰宴在?这时候举办,由嬴政亲自操劳,办的异常盛大。
韩非颓丧了半个?多月,这日听见外头的热闹,慢腾腾的来到门前问,“外头发生了何事?秦国又?打了胜仗?”
秦兵竟不见前些日子的一丝不苟和冷冰冰,面上软和的笑道?,“是我们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他已经一岁了呢,待会儿我问领事的要?些酥糖,你大约没吃过?吧,是王后娘娘亲手所做,我给你分些沾沾喜气。”
韩非僵冷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你们王后,亲手给你们做东西食?”
“是啊!”秦兵与有荣焉,“不光给我们,还给其他老百姓们发各种吃的、用的,那些六疾馆正是为?我们所办,咱们这些人去瞧病都不用付钱。”
第95章 教说话 “表妹尝出自己是什么味道了么……
肇儿的生辰宴结束,般般与嬴政在更衣的空档儿听见从云说起了这件事情,嬴政问:“韩非吃那酥糖了?”
从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晓到底吃没吃。”她犹豫着道,“不过他确实接了侍卫递进去?的酥糖。”
“那酥糖用红纸包了两层呢,油酥油酥的,微抿即化?,还能品到甜栗的香软,奴婢觉着谁见了也忍不住不吃。”
“回王上?的话,韩非并未食酥糖,反而一直询问韩国的庶民们过得如何。”
说话的是秦驹,他上?回被杖责二十,竟休养了两个月才重新回到嬴政身侧。
杖责二十并非轻刑,有?赖于他素日里待人和善,并未太?过于苛责下头的人,此番受刑,那些个人手下留了情,没冲着他的腰蛮力打。
即便如此,他结结实实的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得以下地走路。
嬴政应当是也心里有?数,知道下面的人没下死手并放任了,否则焉有?秦驹的命在?他一直没有?重新提拔人上?来,却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如此这般,秦驹心惊肉跳,拼了命的想重新讨好这位君王,一门心思尽落在君王身上?,再不敢有?任何自己的小心思,连同?着对待般般,也没有?了往日里溢于言表的亲热。
依照般般来看,此番秦驹只怕是彻底明白了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且是唯一的主子。
即便王后与太?子是秦国的下一任掌权者。
然而,只要他还在,他就是秦驹的天,不容任何的隐瞒与忤逆。
秦驹是表兄一手提拔,理应如此,他若不是纯粹的忠心,他岂有?安全感?
般般适时的朝嬴政投去?疑惑的目光,“他害怕表兄杀了韩国庶民。”
如何处置灭国的余孽,这是一个问题,般般也没有?合适的想法。
嬴政沉吟片刻,从从云手里拿过玉梳与她梳头,“昔年蜀国灭国,惠王命部分秦人徙居蜀地,与他们通婚,经年累月的分化?蜀人,在文化?与血脉的交融之后,蜀地如今无论?心或者是身都已彻底是秦人。”
般般接话,“只是这计谋需要上?百年,太?漫长,在这样的过程中,秦人也被分散了,假如列国被表兄短时间内兼并,岂非要彻底打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