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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一月一休沐,才能这样陪伴表妹,用?了晚膳,两人一同去往锻屋,听说?秦王剑已经被锻好了。

乘坐肩舆一路抵达锻屋,站在门口铺天盖地的闷热袭击人的门面。

却见?嬴政十分熟练的凑了过去,跟锻夫说?的有来有回,很像是经常来的。

“王上总来此处吗?”般般问。

锻夫下意识瞟了一眼?秦王,看他?的脸色斟酌着,“也不总来,两三次来瞧瞧进度罢了。”

“哦。”每天都来,实锤了。

嬴政赶紧道?,“寡人给王后锻一柄剑赏玩如何?”

“我不要,我又不会骑马,更不会使剑。”般般撇嘴,“锻夫对大王忠心耿耿,可要好好赏赐一番才好哦。”

“这有何难,寡人教王后骑马便是。”

锻夫想笑,又不敢,绷着脸装严肃。

不多时,秦王剑被重新取出来,原本的秦王剑已经足够的长,这又被重新锻造,长出新高度,剑身?也更宽了,整体漆色,侧面瞧着锋利无比,剑鞘被重新锻成了暗金色与玄色交织,乌鸦展翅腾飞的线条简洁霸气。

般般想起一个问题,这时候表兄恐怕还?没有觉得王者便是天子?,是真龙的化身?,秦国?的祥瑞是漆黑的乌鸦。

遗憾。

“若是龙就好了。”她状似无意的说?,偷偷观察了一下表兄的表情。

龙?

嬴政微微蹙眉,一瞬间,许多的信息杂乱的钻进他?的脑海中。

“《易经》中以龙潜、龙见?、龙惕、龙跃、龙飞、龙亢来比喻君子?亦或者君主,”说?着,他?忽的握住般般的手腕,“传说?中,黄帝乘龙飞天,龙乃是天子?,它通天、善变、威猛。”

“啊?”一股脑说?了这么多,语速快的要死,说?了什么?

“将这乌赤改为龙,金色的龙。”他?畅声?下令,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亢奋。

锻夫敞开嗓音吼:“诺!”

“等等,待寡人亲自作图纸,你照着图纸锻造,先?不急。”不知觉得哪里不妥当?呢,他?直接扯住了锻夫的衣袖,言辞急切的阻拦。

般般:……我看急的人是你吧。

神叨叨的。

秦王剑没拿回来,有人彻夜不睡搁哪儿画图,般般起夜发现床榻空的,她懵懵的披着衣裳去寻,嬴政手执毛笔念念有词。

末了,还?要嫌弃一句,“这毛笔实在不好用?。”

“我听说?蒙恬改良了毛笔,表兄用?他?做的。”般般将蒙恬献来的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三支做工精良的毛笔。

这毛笔的毛流仿佛是用?兔毛与狼毛制的,柔软不炸毛,且干了之后极易塑形。

“这是何时送进宫的?”嬴政缓缓疑问。

“过年。”般般理直气壮,“他?的夫人卜氏送来的,是他?们夫妻两一同改良的,怎么了,我又不知道?你没有。”她压根不怎么写字,所以一直没有拆开用?。

她寻思卜氏送来,那蒙恬应当?也送给嬴政了。

“……”

“……”

两人大眼?对小眼?。

“你……算了。”

嬴政继续画图纸,“磨墨。”

“你这不是有吗,墨汁都要溢出来了。”

“磨这一块儿。”他?取出一块新的墨条。

“……”搁这儿报复她呢是吧。

般般勤勤恳恳的磨墨,不时探头,嬴政正在研究龙究竟是什么形象的,旁边摊开一些相关的书籍。

即便弄出来了造纸术,但每本书都要人手工书写,由此这些书本到底还?是昂贵的。

听着表兄念念有词的模糊话语,般般脑袋里想的是印刷术,若是将所有的字雕刻成一样大小的,要用?的时候根据书籍的内容排序那些雕刻的字,是否就能无限制的印刷。

“你在想什么?”嬴政问。

“我在想——”画纸上的图案瞬间拉回了般般的注意力,她丢下墨条凑近看,“龙啊!”

嬴政解释道?,“根据上古的书籍,以及流传至今的记载,龙大约是集蛇、鳄、猪、鹿、鹰于一身?的猛兽。”

“那脚呢?”般般指着画纸。

因着模仿鹰,他?画的龙爪是三爪。

“还?没想好。”嬴政的确在沉思,瞧见?表妹发呆,这才出声?问她在想什么,如此思绪续接而上,又开始说?些复杂难懂的话了,起码是般般听不懂的的。

“《周易》中,乾卦代表的是天,君主,所以周王以天子?自称。我观第五爻代表的是九五,爻辞正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如此说?来,九五颇为特殊。”

“君主便是九五之尊。”嬴政思索着,神似妙笔的将三爪龙改成了五爪。

般般笑眯眯的探头,“表兄好聪明?哦,虽然听不懂你说?了什么,但你画的好厉害。”

“与你看见?的有何差别?当?时是谁画出来的?”嬴政冷不防问。

“?”就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

般般仔仔细细的检查,“嗯……好像没有差别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仿佛是历代自己演变的呢,龙是皇室专用?,朝臣与百姓具不能使用?五爪龙。”

“皇室?”嬴政拎出自己在意的词语,扬起眉毛。

糟了,说?漏嘴了。

般般捂住嘴。

“你说?的什么书本上记录昭襄王为秦王,我不是秦王,莫非是秦皇?”

不等般般解释,他?自己倒是来了劲,“皇不好,三皇五帝,虽在帝之前,却不足以诠释九五之尊。”

般般心脏漏掉一拍,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他?。

嬴政与她对视,经历过短暂的思考,慢慢道?,“皇帝。”

“瞧你的表情,我说?对了?”

“果然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般般嘀嘀咕咕的,俯身?将图纸吹干,“这下好了,秦王剑更威风了。”

“你还?说?教我骑马呢,我都很少见?你骑马。”

“这有何难,明?日午后带你去上丘。”

到底,嬴政也没有睡下,让秦驹搬来一摞秦简,坐在院里看了起来。

般般嘱咐他?,“日后不能熬夜,只此一回。”

嬴政头也没抬,连连点头。

次日,嬴政处理完朝政果然带着般般去了上丘马场。

马镫已经被广泛的运用?,为秦军增强了不少战力,马场的内臣见?到秦王大驾光临,连忙叫人将秦王的爱马牵出来,絮絮叨叨的交代这些天马儿的进食、精神状况。

不多时,内臣牵来一匹高大威猛的白马,马毛油光顺滑,相貌端正,耳朵机敏的竖起,嗅到主人的气息,长长的鸣叫一声?。

“白兔今日状态极佳,王上可要骑两圈?”内臣谄媚的递出缰绳。

“白兔?”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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