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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长久的联盟,互相派遣细作?潜伏于朝中,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相信秦国也派出过不少的细作?潜伏于列国之中。
他?刚才顺着秦王的话,将自己的家底交代了个?干干净净,不仅说了老家在哪儿?,连子女也一并说个?明明白白。
秦王已经疑心上了他?,李斯暗恨,这真是无妄之灾。
他?一面惊心于秦王的心计,另一方面,臣服之心也自心间升起?。
“客卿如此说,是真心想要留在大秦了。”
“是。”李斯再次俯拜。
秦王叹了口气,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甚好,寡人亦欣赏客卿的才华,想引以为?己用?。”
“王后好奇云梦泽,不过近年来?大秦与楚国关系紧张,她?身为?一国之后轻易不得踏出秦国边境,只好请客卿的家人进宫相伴了。”
李斯骤然抬起?头,“王上……?”
“不必忧心,”秦王微微笑着,若有所思?,“客卿的小女儿?年约六岁,倒是与王后的弟弟年龄相仿,想必能玩到?一起?去。”
正所谓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他?这是在暗示如若他?是清白的,同意王后的弟弟娶李斯的女儿?,让他?成为?吕不韦想要成为?的秦国外戚。
“客卿也留下,与寡人促膝长谈,寡人还有许多想知道的列国趣事呢,宫里住的地方你不必忧心,必让夫人住的舒心。”
李斯镇定下来?,“下臣谢王上恩赐。”
要探查、考验他?,只能说明秦王当真想要启用?他?,只不过遇到?了些状况,李斯行得端做的直,不怕查。
嬴政忙完天色已黑,他?记着要回昭阳殿用?膳,派人将李斯安置在咸阳宫附近的离宫处,令人严加看守,不许他?传消息出去。
回到?昭信宫,王后正忙得不可开交。
般般怨念的厉害,一看到?嬴政回来?,抬手便要打他?,“我方才出去玩了一小会儿?,表兄便派人喊我回来?,真真是扫兴!”
“你要接臣妻进宫来?住,就打扰我,烦人!”
何止是‘要接臣妻进宫住’,般般收到?王令匆匆回宫,李斯的夫人和孩子就坐在昭阳殿,一脸的茫然和紧张。
般般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我的不是,事发突然。”嬴政笑容温和的给妻子赔不是,搂着她?进去,与她?细说缘故。
慢慢的听完,般般先炸锅了。
“怎地如此惹人厌烦,大王只有一个?王后难道是碍人眼了?”般般不依不饶,觉得十?分的委屈,又气又急。
眼见她?怒不可遏,要迁怒人,嬴政迅速说自己压根没看她?两眼,全是疑心。
般般的火憋回了嗓子里,有种被预判到?了的憋屈。
“……”她?懵懵的,“那表兄是如何猜到?李斯的策论是在齐国泄露的。”
嬴政扶着表妹落座,“虽说都是源自范睢的想法,远交近攻并无什么难以总结的策略,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见解,能将话说的与李斯的一字不差,这便很有鬼了。”
“我确信韩客是随手听来?的,也是因为?她?说我与姬丹感情亲厚。”
般般听见这话,也有些说不清楚。
回忆童年时期,表兄与太子丹的关系究竟如何呢?
仿佛这两人面子上过得去的,还时常一起?比武一起?玩耍,表面看,的确感情很不错,可表兄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爱屋及乌的人,他?只会恨屋及乌。
太子丹身侧的关键人物李歇,他?的存在注定了表兄不可能对太子丹心无芥蒂。
还能一起?玩,不过是还有利可图,太子丹毕竟是太子,能见识、接触到?的东西不是一个?质子之子赵政可以比拟的。
况且,太子丹放纵李歇多次欺辱表兄,他?存的心思?又是什么?真的全然单纯吗?恐怕也不见得。
嬴政还在说话,般般撑耳认真听:
“其中,韩客提议联盟齐国与燕国。”
“主张姬丹与我的感情亲厚,与燕国结盟轻而易举,唯独提到?齐国,她?说没想好要如何啃下这块硬骨头。”
“既然能想出远交近攻的策略,或许只是她?听别人说的,但她?敢说出来?不怕拆穿,只怕是她?也能参悟里面的精妙之处,说明她?有些才华,不至于一丁点猜想都无法给出,这无疑是在避嫌罢了。”
“那么齐国便是关键,我拿此试探李斯,果然一探一个?准,李斯不敢对我撒谎。”
般般撇唇,“表兄不会将李斯关在离宫了吧。”
“怎么?”
“离宫燥热,面阳,又无树木建筑遮挡,到?了晚间闷热无比,只怕他?要睡不好。”般般说着叫人过来?,给离宫多送去两盆冰,“既然李斯没有撒谎,是否他?是清白的?那可不要苛待了,我担心他?对表兄心怀愤恨。”
嬴政夸她?,“王后贤德。”
对秦驹道,“还不快些去看一看?要言明是王后的体贴。”
般般瞪他?一眼,赶人了,“用?了饭表兄就去吧,促膝长谈哦,我也会接李斯的夫人到?偏殿歇息。”说着她?还有些酸溜溜的,“本?王后可给足了他?颜面呢,唉,也不知晓云梦泽究竟如何?我听说竹子生出来?的竹笋很好吃,清脆爽口。”
还有大熊猫……
般般眼睛一亮,“表兄可知道有一种猫,食竹而生,我想要一个?!”
表妹的心思?果然跳脱,一句话跳了三个?话题。
还好嬴政跟得上。
“表妹所言莫非是貔貅。”
“貔貅?”般般茫然,也不知晓貔貅究竟长什么样子,“我说的猫,长的很大,手脚是黑色的,眼圈亦为?黑色,其余毛色皆白,生性胆小,容易受惊吓,力气却很大,食用?木头亦或者竹子。”
嬴政点头允诺,“我问一问李斯,若是有,定派人抓一只来?予你喂养。”
“表兄最好了。”般般冲他?撒娇,搂了他?的脖子想亲他?,没亲到?,他?太高了,压根碰不到?他?的嘴唇,踮起?脚尖也不太行。
嬴政眸子泛起?笑意,俯身摸摸她?柔软的发,与她?贴近相吻。
柔柔接过吻,嬴政捧着她?的笑脸,复而亲亲她?的面颊与额头,“今夜你自己一个?人歇息,便叫牵银与从云进屋里陪你吧。”
两人自从成婚一年来?,还从来?不曾分房睡过,般般来?月事不舒坦,表兄甚至会帮她?揉揉肚子,抱着她?睡。
这忽然说要分开一晚,彼此都有些不舍得。
“那你可要想着我。”般般戳戳他?的胸膛,意有所指。
“我与臣子一道住,想你做什么?”嬴政刻意道,“不好吧?”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