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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哦?愿闻其详。”嬴政面?露疑惑。

吕不韦谆谆善诱,“王上心系华阳太后,不忍杀其亲弟,臣心甚慰,我王的确仁善,仁善乃是好王必备之品德,哪里来的心慈手软一说?”

“况且,楚系也并非自?来强势,正是历经三代逐渐强盛,野心由此而来,夏太后虽然深入简出,到底是王上血亲的祖母,王上仁孝,自?然会高抬韩系,可又畏韩系如同昨日之楚系,难保来日不会生出野心。”

“王上应高抬夏太后的韩系,与楚系抗衡,同时对楚系留有余地,用以牵制韩系,接着?扶持赵太后所在的赵系,以此三足鼎立,王上亲政前,确保不生任何?事端。”

“待王上亲政,即是阳泉君的死期,目下,我们还尚需将这枚棋子牢牢攥在手中。”

嬴政一听?,立时点头,“就听?相父的。”

吕不韦一走,般般立即从后殿出来,破口大骂,“他?也就象征性提提建议了,这法子分明是表兄先想?出来的!”

“你这般气愤,别气坏了身子。”嬴政拍拍自?己?身边,让她挨着?自?己?坐,他?屈起单膝,手臂搭于?膝上,漫不经心的撩拨般般经过时拂过他?指尖的裙摆,神?情带着?几分戏谑,“舅父经商有道,传播谣言也甚是得心应手。”

般般挨着?他?坐下,没好气拍开他?的手,“别弄坏人家的新裙子。”

“这也不是谣言,我都说了是还他?的,”她撇了撇唇,“虽说有些对不住韩夫人,可这法子她也甚是支持,得利者是她的儿子成蛟,不疼在她身上,她还体会不到姑妹心里的难受呢。”

“她们歹毒,那我也歹毒,看?谁歹毒的过谁!”

嬴政凝着?她轻狂的小脸,不由得笑出声,“公主好计谋,寡人拜服。”

般般听?了这话身子酥酥麻麻的,于?是依偎过去?,催促他?再说两句,“大王再夸夸,多夸两句,我还要听?。”

嬴政温和听?从,“公主英明,聪慧无双,素有七窍玲珑心,颖悟绝伦堪比宣太后再世。”

般般听?的可乐,在表兄怀里滚来滚去?,听?见这话忙起身阻拦,“这就不用了吧,宣太后跟义渠王生孩子了,我只想?与表兄……在一起。”生孩子三个字她有些羞涩说不出口,换了旁的替换。

嬴政当然听?出她言语的停顿,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她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旋即捏捏她的鼻尖,“你啊你,宣太后那是为了大秦,可并非出于?私情。”

“嗯?”般般不懂那段历史,只听?瓜了,因而面?露懵懂。

嬴政细细说与她听?,“那时候义渠频频与大秦交战,打断大秦东进中原的计划,且多国频繁合纵,对大秦造成了深重?的威胁,这可谓是腹背受敌,或有国破风险,为了让大秦后顾无忧,宣太后与义渠王结情,这段感?情持续了将近三十年,为他?先后诞下多个孩子。”

“这三十年间,义渠王没有再进犯过秦国一次,甚至以太后为尊。”

“由此,大秦得以全力?东进中原,后来等大秦国力?强盛、实力?足够后,宣太后亲自?诱杀义渠王于?甘泉宫,并立即出兵攻灭义渠国,彻底灭除了秦国的后患。”

般般肃然起敬,“方才是我不尊敬宣太后了。”她认认真真的跪在软榻上朝天一拜,“若是没有太后的周旋,恐怕没有大秦的今日。”

嬴政含笑点头,又道:“不过宣太后为国实战长期战略的‘美人计’,所遭非议甚多,也有人说她手段颇为狠辣,连自?己?亲儿子都杀了。”

“那怎么了。”般般重?新坐下,挽起表兄的手臂,“别的王不也是如此么?为了平衡到处娶妻纳妾的,这不也是长期战略的美人计吗?啊不对,好多王长的不尽如人意?,连‘美人计’都称不上,那些漂亮的王后、王妃吃苦了。”

这是古代版的鸭子吧。

“怎地换成女人,就说是狠辣了,这不公平。”般般在心里嘀咕他?们、骂他?们。

“表妹言之有理?,宽于?律己?严以对人不好,”嬴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煞有其事地,“我这就另找说书人骂他?们。”

“表兄你真好。”般般诚心诚言,最近她越来越喜欢与表兄挨在一处,怎么抱都不够的。

动作间,她脚腕处的金铃脚链叮铃铃的响动,嬴政不自?觉握住她的脚腕,“我要为你打两条新的脚链。”

般般挽起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可是我还很喜欢这个。”这是表兄无权无势时送予她的,意?义非凡,万金不换。

她这一挽,嬴政才发觉她竟然将裤管缝起来了,他?顿时轻笑出声,“你……”

般般立时将裙子放下盖住腿,惊慌解释,“我、我觉得那个不方便。”这时候的裤子竟然都是没有缝上的,只要一动作或者坐下,隐私的地方暴露无遗,反正她觉得不舒服,并且空气里的细菌也有很多呀。

明明自?己?这是正当举动,表兄也没说什么,她就觉得慌得不行,脸颊似乎也烧起来了。

第34章 恶魔小弟羹儿 “大王很听姐姐的话。”……

“我什么也没说,你如此?紧张作甚?”嬴政拂开她的裙摆,俯下身来。

般般吓坏了,忙屈膝推他的脑袋。

他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慌之下以指腹碾裤管缝制处,随后?起?身摇摇头,“针脚密实隐匿,绝非表妹自?己的绣工。”

“怎地了?”他复而询问。

般般颇有几分?迷惘,仿佛自?己方才的紧张和惊恐完全不必要,表兄只是好奇裤管的针线罢了。

“……确实不是我缝的,”秦宫上下也不曾听?闻这?等奇怪的要求,只会?觉得她匪夷所思,自?然地,“是从云缝制的。”

反应了片刻,她转过来了弯,“什么叫绝非我的绣工!”

嬴政立即改口,“只是戏言,只是戏言。”

绝非戏言,就是想取笑她罢了。

般般岂会?不懂,她起?身抚了抚自?己尚且精致的发,轻哼一声,“大王自?己忙吧,姑妹近来也十分?忙碌,我要与炀姜去秋婵别院玩耍。”

嬴政要她多带些?宫人,她满口答应,风风火火的走了。

其实他并没有表妹想得那么忙碌,庄襄王子楚薨世?,令嬴政拜吕不韦为?相父,至今一月有余,相父与太后?摄政,将年幼的秦王排除在外。

他并未对‘相父’这?个人有任何过多的亲昵,甚至在吕不韦试探性弹压他时?强硬抗衡。

然,嬴政深知与臣子的相处之道也绝非如此?简单,昨晚他特?意拜访相府,与其商谈攻魏大计。

吕不韦此?人深谋远虑,于国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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