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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般般也凑近看。

秦王剑的剑鞘乃是玄色与朱红色交织,顶端镀一层金,嵌两颗透彻的翡翠,剑柄漆黑无比,剑身无比修长,整剑长约四尺多。

可?比划一下,也不是长到拔不出来的地步,为何后世的故事是那样的呢?是乱传的么?奇怪。

也想不通,“大王没收到这柄剑,反而给了表兄,大王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呢。”

“不会。”秦王纵然性子软弱,但?他品行温和仁善,是个好?脾气的人。

这秦王剑上一个所斩的有名之人正?是战神白起。

在嬴柱崩世前,嬴政知晓了自己与秦在位最?久的秦昭襄王嬴稷长相有几?分相似,这位嬴稷,正?是下诏令白起用这柄剑自裁的君王。

嬴柱纵然做了一辈子的太子,最?后才当了几?天秦王,但?他对嬴稷这个雄才伟略的父亲极尽崇拜,畏惧又爱戴,从未有过怨言。

嬴稷在位五十六年?,长平之战灭了赵国主力,命白起坑杀赵人四十万降军,并削弱六国,是嬴政心里,他是历代秦王之最?。

虽因此被冠上暴秦的名号,却也真的做到了令秦成为六国最?强。

嬴柱崩世前说,他亦有统一六国的雄心,奈何身子骨不行,看到嬴政时惊为天人,夜夜梦到自己的父王,因此在弥留之际令子楚立他为太子,期望他能完成前辈们所有的期许和壮志。

想到这里,嬴政轻轻抚摸了一下秦王剑。

表兄说不会,那自然是不会,他不确定的事不会说的这样笃定,般般开始用膳。

席间两人又说起了来自楚地的柑橘。

“还有一味稀有的枇杷能入药,但?味道也是酸的,你若爱吃,我派人弄来。”嬴政把剩下的一半橘子放到她?跟前。

般般来气,扭过头说她?不吃,“枇杷我也不吃。”

不过,“表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书看得多,你也知晓。”嬴政一本正?经,“我说的并非画本。”

他曾如饥似渴的吸收知识,不拘正?经书本,杂谈怪志也看一些。

这话说的……

般般嘟囔一句哎呀,夹起烤鹿肉放进嘴巴里,瞬间被惊艳到,“好?好?吃,好?香!”

“不知道姑妹有没有吃过。”

“这鹿很大,我一早分了,给华阳太后、夏太后、父王、母后以及相邦都送了些,这些是特意留了给你的。”嬴政一向周到。

般般咬了一下筷子,犹记得表兄在邯郸时也颇为憎恨吕不韦,回到咸阳之后似乎就变了,不过能助秦王登得王位,想必不是一般人。

她?并不懂前朝之事,悠悠然哦了一句。

酸酸甜甜的野梨汁配上新鲜烤鹿肉,吃的满口生香,她?叫膳坊送来些鲜嫩的豆叶,鹿肉蘸酱,配着?腌菜卷起来吃,口感丰富,十分下饭。

用了晚膳,两人一同在踏雪轩外散步。

嬴政问?她?今日都学了什?么,她?一一作答。

她?反着?也问?他,他也答了,但?她?听不太懂,赶紧叫他别说了。

旋即,他问?起她?写信的事情,“不是说要写信寄回邯郸,怎地今天还没动静?不想你阿父阿母了?”

般般偷偷看了一眼牵银,凑近表兄耳边小声说,“表兄。”

“嗯?”嬴政侧身配合。

“人家有许多字不会写。”

嬴政:“……”

牵银觉得她?有学识,她?才不想在她?跟前丢脸,所以装做明日再写。

这煞有其事的……

她?小小声说话气音很重,他耳廓被弄的发痒。

嬴政轻敲她?的额头,“表兄帮你写,走?。”

回到踏雪轩,般般将自己写了一点点的简牍取出来给他看。

嬴政读了两句,顿住,抬手支起脸庞。

般般疑心他是笑话她?,探头检查他的表情。

他抚摸着?简牍,感知到简牍的凹凸不平,觉得表妹简直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都可?以当木工去刨木头了。

“你先写,有何处不妥,我替你润色。”

这话说的委婉,不过般般听懂了,她?赶紧坐过去,“好?诶。”

岁月倏然静谧下来,棂窗外的竹林迎风摇摆,凉风簌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稚□□声的磕磕绊绊,读到忘记怎么写的,她?便歪头请示表兄。

他会接过毛笔在相应位置写下那个字。

牵银想的不错,般般的确是个话多的人,写完的信能卷成粗粗的一卷,缠绕固定,装进套中系好?。

“可?惜当日走?得太急,我的日日春还留在邯郸,连花种都没带。不晓得它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按时浇水……我也想从云了。”

还有——

嬴政接话,“算一算日子,舅母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快要临产。”

般般说不出的郁闷,她?仍旧很介意阿母又要生别的小孩,不说是因为事实如此改变不了了,况且阿父阿母仍然爱她?,并非移情了。

俗称,没招了,只好?接受。

嬴政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般般稍惊,下意识为了维持平衡搂住他的脖颈,“表兄?”

近两年?以来,两人都没有再这样亲昵过,再怎么腻歪至多是抱一抱,互相依偎。

他小时候抱她?多些,现如今都大了。

虽然他还未满十岁,般般也不到九岁。

但?按宫里的算法?,两人并不是稚童。

“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嬴政言简意赅,目光垂落在桌案上,旋即狐疑,“你是不是重了?”

“你才重了,”般般当即拔高?嗓门,“你说我胖了吗?”

“是稍胖了些。”嬴政点头,可?见近来养得好?,她?过得不错。

“表兄怎能这样说我?”般般翘起腿看了看,“真的胖吗?”

秦的裤子没有缝上,她?稍微翘起来立刻露出了两条白嫩的腿,赶紧放下,花罗裙垂下,重新遮住了她?的皮肤。

她?侧坐在表兄的大腿上,才会如此,弄得她?有些尴尬。

嬴政将她?的裙摆扯好?要她?别乱动弹,“胖瘦只是视觉上的不同,与美?丑无关,你生什?么气呢?丰腴些身子康健,是好?事。”

“哦。”般般见他不是嫌弃,也不想了,转而笑嘻嘻道,“表兄好?久没有亲人家了。”

上一次他亲吻她?的面颊还是在邯郸的姬家,她?记得真真儿?的。

他捧起她?的小脸,凑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触碰。

“怎么不亲脸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触觉是软软的,若即若离。

“亲脸与亲额头是不同的,以后你就晓得了。”

“那我亲你!”

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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