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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算?”

池萤抿唇道:“那我多喊一声夫君,抵消这回可以吗?”

晏雪摧笑:“试试。”

池萤红着脸,嗓音软软的:“夫君。”

晏雪摧只觉得胸口像被羽毛挠了下,长叹一口气,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呼吸轻颤着吻上她额头。

那处仍旧剑拔弩张,很有危险的意味,池萤只是这般肚皮挨着,身子都下意识地发抖。

她还有些疼,每回结束,她都有种深受内伤的感觉,要许久才能恢复过来,尤其是山路上颠簸那几下,身子完完全全吃紧他,她都有种天灵盖被撞碎的错觉。

“今日不能了,”池萤小声地求他,“夫君不是说,可以允我任何事么?”

晏雪摧简直被她气笑了。

他一言九鼎给的允诺,别说她可以如实坦白自己的身份,便是她想弑君谋逆,他都能给她出出主意。

她居然拿来求这些。

晏雪摧退让一步道:“那就只亲。”

池萤忙不迭地点头。

丫鬟们都被遣下去了,远远地守在外头,草地上只剩彼此两人。

夜晚光线不足,哪怕河畔点了灯,晏雪摧目所及处也只有零星烛火,与山间辽远寂寥的黑暗,唯独身侧人面颊莹白如雪,浓稠的夜色中宛若披一身月光,人影朦胧皎洁,像坠入人间的嫦娥。

衣襟之下,雪腻酥香,白皙得晃眼,晏雪摧借着一点模糊的白光,沿着皮肉细细啄吻。

池萤身下是竹簟,露出的后背甫一碰到,当即凉得一哆嗦,加之他薄唇经过之处泛起细密的酥痒,她便抖得更厉害了。

晏雪摧褪下外袍,让她垫在身下,背脊的凉意才稍稍减退些,那吻却愈来愈下,沿着她脐下鞭伤处反复流连,池萤攥紧他衣袍,哆嗦得蜷起来。

察觉到他更进一步的意图后,她浑身一震,赶忙伸手去推他的脸,“殿……夫君你……”

“不是说可以亲么,”晏雪摧低沉的嗓音像从她筋脉中淌过,“这里不行?”

池萤摇着头,却颤抖得发不出

声音。

他看不见,也不能乱亲吧。

她手脚酸软得厉害,哪里推拒得了他,那吻不容置疑地落下,池萤满脸涨红,心口不断地起伏,浑身毛孔都在剧烈地发颤。

夜风冰凉,却吹不散浑身的热意,汗水浸透全身,不断被风吹干,又不断往外流,恍惚间都不知他唇舌卷走的是她的汗,还是别的什么。

她仰头望向天上银河,星星也在发颤,低头看到他玉簪青丝,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像梦一样。

可是梦中没有这样真实的触感,那柔软狠狠钻进她皮肉,仿佛五感散尽,全身只余那一处,极致的难受,也极致的舒快。

晏雪摧终于起身,将她的小衣塞到她手中。

池萤双瞳慢慢地聚焦,呼吸也稍稍平息下来,看到他满脸都染了水色,赶忙伸手替他擦拭。

晏雪摧便也闭着眼睛,任由她清理。

他连脸皮上都挂着水珠,池萤一点点替他擦干净,却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要如此……”

以往她只知道,可以靠亲吻表达喜爱,但她认知也只限于唇齿相缠,画册上倒是还有其他,可她从不知还能亲那处,他……他不嫌脏吗?

晏雪摧却问:“如此什么?”

水迹沾湿小衣,庆幸他看不到,池萤压下心中羞耻,低声问:“为什么要这样亲……”

晏雪摧却似不以为意,好像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喜欢便亲了,有何不妥。”

池萤嗓音羞赧又艰涩:“殿下好像一直很喜欢亲。”

刚开始两人还未有感情基础,才同房两回,他便开始亲吻她脖颈、手指,后来哪里都亲……她后来问过林院判,他的解释也是模棱两可,只说殿下的旧疾让他渴望与人亲近,可……亲吻也是吗?

晏雪摧揉揉她脸颊:“因为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想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处,在所有看到、看不到的地方,都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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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国庆快乐哟[哈哈大笑][哈哈大笑][哈哈大笑]

第55章

翌日一早,池萤在柔和晨光中悠悠转醒,睁开眼,男人朗润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

换做以往,她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今日却心血来潮,鬼使神差伸出手指,沿着他眉眼、面颊、鼻梁细细地描摹,他肤色冷白无暇,剑眉星目,玉质金相,有种刚柔并济的俊美,当真担得起“昳丽”二字。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池颖月若早早见过他,恐也不会让她替嫁了罢。

正看得出神,指尖倏忽一痛,竟然被他启唇轻轻咬了口,湿润的舌舔过指尖,池萤吓得赶忙缩回来。

男人唇边漾开了笑意。

池萤也笑了,轻声对他道:“夫君醒了?”

晏雪摧嗓音还带着刚醒时的喑哑:“几时了?”

池萤没听到更漏声,“不知道,反正天已经亮了。”

晏雪摧:“那还想不想睡?”

池萤点点头:“还有些乏。”

主要是腰疼腿软,昨日他亲得太久了,她后来站都站不稳,又是被他一个瞎子抱回来的。

晏雪摧将人往怀中揽了揽,下颌亲昵地蹭她额头,嗓音慵懒磁润:“那就再睡会儿。”

池萤脸颊贴着他胸口,想了想道:“午膳咱们简单用些,待我歇好了,亲手给你做顿晚膳,殿下可有想吃的?”

她对山间食材还是很熟悉的,尤其是夏季雨后,有很多可以吃的山珍野菜。

晏雪摧想起从前问她喜好,她便提过喜欢下厨,只要是她愿意做的,他亦无甚挑剔,便道:“只要是你做的都可。”

……

山中岁月静好,可昨日京中别苑却发生了变故。

宁家一夕倾覆,宣王自知处境艰难,明面上维持着与妻子傅静则的夫妻恩爱,有些日子不曾踏足池颖月处。

别苑几回请他过去,他都以公务繁忙推脱了。

池颖月本就为此心中不快,加之孕期敏感,昨日气得将茶盏扔在宣王安排伺候她孕期的丫鬟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丫鬟一身,满地碎瓷尚未及收拾,池颖月下榻时不慎踩中碎瓷,脚踝一崴,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身下当即见了红。

丫鬟吓得赶忙去请大夫,可惜四个月的胎儿还是没能保住,心知这等意外非同小可,宣王留在此处的长随即刻回府禀报。

宣王白日为工部的事殚精竭虑,晚上回府还要与妻子琴瑟静好,本已疲乏至极,惊闻此噩耗,他连手中案卷都没拿稳,当即快马加鞭赶往别苑。

池颖月面色苍白,血色全无,躺在床上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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