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的消息,荣王现已多方联络,但具体何时起事,仍在观望之中。

荣王自也不会将身家性命与前程地位全盘托付给赵衢一人,亦有其他心腹暗中部署,以保万无一失。

倘若宁紫芝是宁肃派来,怂恿玉熙与阿萤同去,那么极有可能,荣王会在逼宫当日围困庆王府,届时不少皇室宗亲、朝臣家眷都会到场,如此不光能将控制府中一众皇子,以防他们轻举妄动,还能牵制住女眷们背后的父兄与夫婿,胁迫他们乖乖听命。

所以荣王极有可能就在五月初四逼宫。

晏雪摧眸中掠过一丝凛冽寒意。

池萤很少见他面色如此沉肃,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什么问题吗?那郡主的生辰宴,我们还要不要去?”

晏雪摧摩挲着她发顶,沉吟片刻道:“可能会有危险。”

池萤脸色泛白:“啊?”

可该去还是得去。

荣王逼宫,自己虽在明面上不构成争储威胁,但深仇大恨在前,他又执掌锦衣卫,荣王必定带兵包围昭王府,以母妃的安危威胁他就范。

母妃多年深居简出便罢了,可若阿萤也避而不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让荣王以为他暗中得了风声,故而让妻子规避此行风险。

如此一来,结果无非两种,要么是为昭王府迎来更重的兵力围剿,要么就是让荣王继续畏首畏尾,按兵不动。

两种结果皆非他所愿,既然决心引蛇出洞,势必要以身入局,走出这一步,昭王府与庆王府必然都在荣王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下,阿萤在何处已无太大分别。

当务之急是提前暗中部署,确保她与母妃万无一失。

只是荣王瞻前顾后,要让他彻底放下顾虑、孤注一掷,还是得再添把火。

晏雪摧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这番思虑良久,才意识到怀中人还在等他回答,“殿下?”

晏雪摧低头吻她前额,轻声道:“你只当是寻常宴会,不必多言,更不要出头,跟在众人之间即可。我会派人在庆王府布下防卫,无论发生何事,都莫要害怕,会有暗卫护你周全,我不会让你有事。”

池萤闻言却更是紧张不已,脸色都泛了白,但还是讷讷地点头。

他说这些,本是让她有个准备,没曾想反而惊吓到了她,以致于她这夜一直绷着身子,叫他青筋暴起,浑身发汗,险些早早交代出去。

无奈只能放缓动作,细细吻着她脸颊,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安抚,才叫她稍稍放松下来。

-----------------------

作者有话说:荣王:屏幕前的家人们觉得我能成功吗[墨镜]

家人们:hetui[化了]

第49章

永成帝这几日夜夜辗转难眠。

万万没想到,幽禁鹤停苑的荣王竟然生出谋朝篡位之心,要将他这个父皇取而代之!

尽管昭王已将此事上禀,羽林卫与锦衣卫提前在宫内外布防,京军三大营随时可以出兵,可逼宫到底免不了一场恶战,再多的护卫军,也未必能保他万无一失。

要他说,直接将荣王擒拿审问,也免得他终日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可如此一来,又难以将那些狼子野心的朝臣一网打尽。

是以他只能听从昭王之计,静观其变,引蛇出洞。

这夜,他再度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洽股栗,当即命人召国师洞阳子入宫觐见,替自己再算一卦。

孰料先前每每让他宽心的洞阳子,今夜却皱起了眉头。

永成帝急忙问道:“可是有大凶之兆?”

洞阳子推演片刻,斟酌道:“五月仲夏,阳气盛极,邪气作祟,端午正值恶月恶日,乃九毒日之首,《礼记》曰‘阴阳争,死生分’,并有子者不利父母之说。”

永成帝大骇,他从未对国师提及荣王意图谋逆之事,竟被他说中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ⅰ???????é?n?????????5?????????则?为?山?寨?佔?点

见龙颜失色,洞阳子宽慰道:“卦象虽显有血光之灾,不过陛下龙气盛足,寻常凶煞伤不到陛下龙体,陛下只需端午前后注意辟邪驱毒,养精蓄锐,宜斋戒,止声色,忌纵欲,远离水域,待凶期过后,自可化险为夷。”

永成帝暗暗将此话谨记,次日早朝,直接下旨取消筹备已久的端午龙舟赛,为避端午凶期,朝会由三日一朝改为五日一朝,当月亦决定不再踏足后宫。

对此,朝野上下免不得议论纷纷。

消息传到鹤停苑,荣王更加确信了圣躬违和的传言,终于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

五月初,京郊匪患突起,粮仓无故走水,行宫高塔坍塌,事故接踵而至,京卫军不得已派兵前往,锦衣卫与羽林军也被迫支出兵力,分别前往调查和镇压。

就连晏雪摧和几位锦衣卫千户,也在北镇抚司外遇刺受伤。

人被救回昭王府,池萤赶到雁归楼,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晏雪摧握住她冷汗涔涔的掌心,隐约看到她身上也被他染上几处殷红,不由牵唇一笑,生出些许逗弄之心,“怎么,怕我会死?”

池萤只觉得这大片血色刺得双目生疼,一时手脚冰凉,呼吸都有些发颤。

晏雪摧躺在床上轻叹一声,嗓音微弱:“我一死,你也能解脱了。”

池萤原本没想这么多,可他一提这个,她心口便像是被人狠狠攥紧,喘不过呼吸。

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他一死,再不会有人缠着她夜夜索取,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或许还会有另一种解脱。

昭王一死,她的王妃身份也就名存实亡了,她与池颖月各归各位,再也不用惶惶不可终日,连去看阿娘都偷偷摸摸……

可打从心底深处,她真的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甚至是恐惧,她是怕死、怕身份暴露,可从未想过让他出事。

池萤忍着心口的钝痛与痉挛,紧紧握住他的手:“殿下,你别说胡话,不会有事的……”

林院判匆匆从太医院赶来,正要上前替昭王查看伤势,结果这个方才还气息奄奄,虚弱到话都说不出的人,已经气定神闲地坐了起来。

池萤怔怔看着他慢条斯理褪下浸透血迹的外袍,露出胸口一道三寸长的刀痕。

林院判仔细查看过后,略松口气道:“伤口不深,无需缝合,用金疮药涂抹几日,很快便能痊愈了。”

又看向那件染血的衣袍,眉心直跳:“这些血迹是……”

程淮看向红着眼圈的王妃,硬着头皮解释:“都是刺客的血。”

若非如此,如何能让荣王与宁家人放松警惕。

可程淮不明白,殿下方才明明可以解释,偏要装作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吓得王妃面如土色。

池萤愣神半晌,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仿佛扼住她喉咙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可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