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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指尖加重力道,将人往身前抱紧,橙花气息充斥鼻腔,温柔地包裹住他所有的感官,他闭上眼,亲昵地蹭她细腻柔软的脸颊。

池萤懵怔地贴上他的脸,彼此呼吸交错,体温相触,甚至能透过皮肉感受其下清晰的脉搏跳动。

他的心跳,好像不比她的慢。

晏雪摧蹭了蹭她脸颊,一个轻柔的吻轻轻落在她唇瓣,池萤杏眸睁大,下意识攥紧衣袖,心底难以抑制地紧张。

停留片刻,又含住吮了吮,语气坦然到,仿佛只为确认红肿的程度,“的确有些肿。”

池萤忙不迭点头:“嗯。”

可随后却听到他轻微沙哑的语调:“那今日便亲别处,可以吗?”

池萤脑海中一声嗡鸣,像被抽走了所有思绪,也不知他一个瞎子是如何做到的,等到意识再次回笼,人已被他放到了床榻上。

后颈被温热的掌心托住,微凉的扳指似有若无地划过颈侧。

池萤身子僵直,只觉得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男人薄唇所过之处,触觉在无限地放大。

他靠得很近很近,身躯每一处几乎都贴紧了她,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吻落在额头,缓缓往下,辗转流连厮磨,高挺的鼻梁蹭她鼻尖,缓慢掠过脸颊,又蹭她脖颈,所过之处皆像燎原之火,池萤浑身热意都在升腾,后背早已沁出汗意。

他吻到颈边,再往下时微微一顿,问她:“我这样,你可愿意?”

池萤仰头轻轻喘着气,事已至此,她也不愿再挣扎了,可他总是在这些紧要关头询问她的意思,她实在是……耻于回答。

“我……”她咬咬唇,“都依殿下。”

晏雪摧:“这便好。”

他摩挲着指腹下纤细的骨节,忽然轻笑一声,“王妃,你可以不用绷得太紧,放松些。”

池萤窘迫极了,心跳克制不住,只能尽量维持着呼吸的平稳。

她太过紧张,本就单薄的锁骨深深凹陷,像两道玲珑精致的玉桥,纵使不能亲眼看到,也能觉出那线条流畅柔美,却又伶仃脆弱得可怜。

晏雪摧忽然想,若是往里注入梨雪酿,恐怕能倒进满满一盅。

手掌抚过她后颈,似是安抚地陪她说话:“今日穿的是何颜色的寝衣?”

池萤垂下头,体谅他双目失明,还是温顺地回道:“海棠红。”

晏雪摧吻开她的衣襟,“海棠红,应该很漂亮。”

天气回暖,绣房送来的寝衣也愈发单薄,衣襟很容易便撩开了,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下的皮肤,薄唇吻下来,池萤紧紧攥着床褥,浑身止不住发颤。

晏雪摧沿着那细腻滚烫的软肉慢慢吮吻,用唇齿感受那如剥壳荔枝般柔软水嫩的肌理,吻她错乱的心跳,吻她失控颤抖的身体。

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皮肉,嗓音像从她心脏里传来,“这里……是何色泽?”

池萤扭开脸,咬紧唇瓣不愿回答,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发出羞耻难忍的声音。

晏雪摧轻叹一声:“王妃,你明知我看不见,所有对你的感知只能来源于嗓音和触感,所以,给我点回应,好吗?”

这叫人怎么回……

池萤看着他堂而皇之说出这些话,可做的事却如此不堪、不齿,心底涌出深深的羞愤与无奈。

她词汇匮乏,实在描绘不出来,良久才憋出一句:“就……和寝衣差不多。”

晏雪摧满意地吻她,“那应该也很漂亮。”

池萤脸红如滴血,脚趾都蜷缩起来。

晏雪摧摩挲着那处,柔声道:“所以不管是太痛、太痒,或者是太舒服,都要开口告诉我。你一声不吭,我又是个瞎子,来日若枕边的王妃换了人,我也无从知晓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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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恶,不许再吓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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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此话一出,池萤霎时如坠冰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晏雪摧摸到她掌心的汗湿,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

池萤清晰地感受到一颗冷汗从额头滚落下来。

明明上一刻还是旖旎的话题,可转头就像撕开了含笑的伪面,给她一种图穷匕现的错觉。

也许是她太过敏感了,他一句玩笑话,她便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池萤强抑紧张,轻吸一口气道:“我……我会努力配合殿下。”

晏雪摧不用瞧,也能想象出她是用何等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出这一句。

指尖往下,便陷入一片细腻温软的皮肤,一瞬的触感令他微微怔然,指尖发颤,下意识地收起力道,掌心贴紧那平滑柔软的肚皮,心口如有一处塌陷进去。

只是她紧张过度,身子明显是颤抖的,可以摸到一层清晰的栗。

如若不是她心中作祟,不愿与他亲近,那便只能说明,这具身子青涩得过分,从未接受过除他之外的男人的愛抚。

晏雪摧摩挲着掌心下的荔枝细雪般的肌肤,感受她呼吸间的起伏,终是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她身上处处皆软,即便不能亲眼看到肌肤的色泽,可掌心贴着她,唇瓣吻着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如凝脂般的雪腻酥香。

这触感像极了他曾在北疆征战时抚过的梅枝上的雪,同样的细腻含香,可雪是冰冷的,她的身体却是温暖的。

暖意包裹着橙花香潜入肺腑,令人欲罢不能。

池萤咬着唇,勉强忍耐着,直到肚皮传来湿润的触感,她猛地一哆嗦,小腹不断吸气、紧缩,可男人的吻却未停,她蜷起的双腿也被按了下去。

晏雪摧温声提醒:“我说过,痛了、痒了,都要喊出来,否则我怎会知道你……”

“我……”池萤松开紧咬的唇瓣,“有点痒。”

晏雪摧满意地一笑,却又问道:“不喜欢我这样亲你?”

池萤满脸通红,被舔吻过的地方也都红了。

这算是闺房情趣吗?

在她的期望中,夫妻同房应该是专注的、神圣的,满含爱意的事情,不应该像父亲对阿娘那样,始于一时兴起,最后弃如敝履,也不该像画册中那样轻浮浪荡,宛若游戏人间。

可现实不容许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夫妻彼此珍视的婚姻,她也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咬着牙迎难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交易,这是让阿娘病愈必须付出的辛苦。

画册上都是这

样画的,他也是这么做的,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这关,倘若直接给她个痛快,或许咬咬牙还能忍耐,可这种慢条斯理的亲吻和舔舐,实在让她煎熬百倍,无所适从。

那只手轻抚而下,忽然碰到一处异常的浅痕,池萤攥紧被褥,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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